“詆毀我娘?”
秦昭柔秀眉一蹙,有些不信。
“我們秦家文武兼備,名滿天下,不是他一個沛郡郡守招惹得起的!”
司徒落月冷笑:“昭柔妹妹,你只是根本不了解梁蕭為人。他向來目中無人,別說令堂了,便是衛將軍他老人家,只怕梁蕭也不放在眼里!知人知面,不知心啊!”
秦昭柔抬眼,看了她一眼,不置可否。
她與司徒落月相識于徐州,她也敬佩對方衛國戍邊。
司徒落月視她為閨蜜,但她并不是很認可這一層關系,雙方做個朋友還成。
這位桃花女將,在戰場上確實英氣十足,可深入了解之后,她才發現對方并不是那么好。
“落月,你和梁蕭的恩怨,我已有所耳聞。不過,我們秦家與梁蕭無冤無仇,他犯不著招惹我家。”秦昭柔一臉從容。
司徒落月面露失望,試探性地冒出一句。
“你就算信不過我,總信得過凌云哥哥吧!”
秦昭柔一不發,只是陷入沉思。
大哥秦勛一再強調,斬首左賢王的人,絕無可能是司馬凌云,此人應該是冒功了。
如今,士族之人莫不稱頌司馬凌云文成武德,此人已經名揚天下,早晚位極人臣。
但她相信自己大哥的判斷。
再看司徒落月,明明一直是梁蕭的未婚妻,還未退婚,卻在徐州與此人走到一起……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。
她是不相信,梁蕭作為忠武侯之后,會詆毀同為將門世家的夫人,哪怕梁蕭真的是閹黨。
閹黨就算無恥,總該知道做人要留一線吧?
秦昭柔的沉默反應,落在司徒落月眼里,后者只是微笑不語。
事實勝于雄辯,她相信,梁蕭會讓秦昭柔大吃一驚!
“柔兒……”
就在此時,外面傳來父親秦越的呼喚,秦昭柔連忙出去迎接。
秦越帶著一封信走了進來,臉色難看。
“你娘送來家書,說她在沛縣受委屈了……”
聞,司徒落月忍住笑意,冷眼旁觀。
秦昭柔驚道:“難道是,梁蕭詆毀她了??”
秦越把家書遞給她,一臉不解,“信里說,梁蕭當眾責罵她,其屯田之策空耗民力,還損害了各家利益……”
司徒落月連忙掩嘴輕笑。
秦昭柔瞬間變了臉色。
“他、他怎么敢如此對待咱們家?!”
“昭柔妹妹,知人知面不知心吶!你放心,司馬家也不會放過他的!不過,作為好姐妹,我更建議你回下邳保護好令堂,免得她又受梁蕭擠兌咯。”司徒落月哼道。
秦昭柔有些不知所措,失望透頂。
“沒想到,他當真是個閹黨,如此卑鄙下流……”
“你以為,我寄人籬下這幾年,是怎么忍受他的?”司徒落月醞釀已久,眼圈紅了,聲音哽咽。
秦越見她在旁煽風點火,心生不悅,道:“司徒小姐,老夫與小女有話要說,有機會再讓小女拜訪你。”
聽出逐客令,司徒落月忍住了怒氣,乖巧點頭,“希望以后兩家能一起對付梁蕭!”
秦越沒有回應,派人送走司徒落月之后,道:“屯田之策,為父在下邳的時候就已經在關注了,最近又仔細琢磨幾回,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。柔兒,京城暗流涌動,咱們回下邳去吧。”
秦昭柔疑惑道:“您不是才剛回來京城沒幾天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