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也不禁期待。
表面上看,這些廉價書籍有助于各地軍閥培養人才,但讀書識字的百姓增加,也有利于民眾廣泛接收信息,甚至有助于將來梁蕭招降各地,對梁蕭而利遠大于弊。
“等我名正順掌控徐州,受封徐州牧,有些事才可以放開手腳去做,尤其是挑戰士族以門閥為首的輿論霸權。”梁蕭目光灼灼,“若沒有繼續立功,想要升任徐州牧難度不小,不知今年匈奴是否還敢興師南下。”
卓子房道:“他不打過來,咱們打過去。”
梁蕭會心一笑。
北疆向北拓地三百里,那里是一片草原。
匈奴若不出兵鎮守瑯琊以南的草原,等他完全訓練好北疆騎兵,尤其是七千白袍兵,便可以將那一片草原納入實控范圍。
若是匈奴大舉南下,白袍兵憑借機動優勢也可以從容撤退。
“子房,這幾日咳嗽可有好轉?”梁蕭問道。
“若有情況,全姑娘時不時會向神醫請教,不必總是為我操心。”卓子房嘆道。
梁蕭不置可否。
在他看來,云子苓的表態分明是“不治”,而非“這點小病也要來叨擾”,說明卓子房就算不是病入膏肓,情況也不容樂觀。
他必須盡快解決此事,以免夜長夢多。
匈奴境內,瑯琊以北。
春風一過,草木生發。
燕云之地水草豐沃,如今成了匈奴的絕佳練兵之地。
燕州,匈奴新設的“軍器監”內,重步兵專用的鐵甲堆積如山。
大批鐵匠齊聚于此,奉命將這些鐵甲改造成適合騎兵使用的重甲,包括馬鎧。
滿臉橫肉匈奴的督工們手里攥著鋼鞭,在軍器監內來回巡視。
“今年夏季之前,每個人若不能完成既定目標,全家男子發配大漠,女子送入教坊司!”
鐵匠們滿頭大汗,卻絲毫不敢放緩手頭的工作。
終于有一名鐵匠不堪重負,累倒在火爐邊。
無論督工如何鞭打,同伴如何救治,他再也沒能站起來,嘴里卻還不停念叨。
“我實在是撐不住了,放過我的妻兒,求您了……”
那名督工卻是面容冷峻,撿起這名鐵匠的身份牌,厲聲下令:“抬出去!向登記處匯報,這頭牲口怠工,全家發配!”
兩名匈奴衛兵快步走進來,將這名鐵匠抬走,他絕望求饒,聲音有氣無力,直到消失在眾人視野。
其余鐵匠面如土色,紛紛抓緊打造,不敢仰視督工。
其中一名督工小聲道:“會不會壓榨得太過火了?”
另一名督工冷笑,“沒聽說過么?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’,一群下等人而已,有什么好可惜的?這可是大好機會,早日交工,咱們才能升官發財!”
與此同時,匈奴王城以北的草原,單于親自閱兵。
一支氣勢磅礴的重甲騎兵部隊,傲立風中,氣勢沖天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