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幾名司馬家的政敵學著王京表態,紛紛出列,神情嚴肅。
司馬北看著這些人被梁蕭的人邀請進門,氣得眼珠子充血,靈機一動,回頭看向司徒天良父子,小聲催促。
“你們曾經抗擊匈奴,不妨去試試,這對你們有好處!”
司徒天良和司徒英豪正愁沒有機會取悅武帝,只好硬著頭皮上前,學著王京的口吻表態。
梁品當然認得這對父子,皮笑肉不笑盯著他們。
“對于報紙所記載的內容,曾經司馬家權臣當眾向吾皇施壓,迫使吾皇屈服封官之事,二位有何看法?”
父子倆頓時面如土色,不敢回應。
“那是一派胡!”司馬北則是瞬間臉色鐵青,氣不打一處來。
報紙專門記載的事情,正是當年司馬延年向武帝施壓,要封他這個堂弟為吏部尚書,此事也被報紙公之于眾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一個無名小吏也敢當眾揭短!
梁品這才冷冷注視著司徒家父子倆,“虛情假意者,就不必來這里自取其辱了!”
父子倆灰溜溜地退回司馬北身后。
現場有不少人沒能憋住,轉眼間,哄堂大笑。
四大門閥的其他子弟和門生故吏也因此望而卻步。
讓他們對這種事情發表看法,還不如不進!
“豈有此理!”
“胡作非為!”
司馬北厲聲呵斥,拂袖離去,擁堵于門口的門閥眾人終于如潮水般散去。
他們是萬萬不敢呆在這里了,否則只怕一會兒也被對方刁難,丑態百出。
“你、你是他的護衛隊長梁品??”
司徒英豪怒視著梁品,這才想起來,以前梁府有這么個人。
自己強占梁蕭莊園的時候,還安排手下唐大故意打傷了此人。
“噢?你居然認得本將軍?”一向謹慎謙遜的梁品,罕見地盛氣凌人,當眾叱責司徒英豪,“不過,本將軍如今可是徐州司馬,兼領徐州將軍,你不過只是個偏將軍,最好注意一下禮數!”
一瞬間,司徒英豪只感到胸口仿佛要炸開,腦子里嗡嗡作響!
這是曾經被他輕賤羞辱的梁品,被他視為梁蕭狗腿子的梁品?
如今,他居然是司徒家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州司馬,有正式編制的將軍!
州司馬,似乎還是五品官?
司徒英豪腦海里回溯自己對官場的知識,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。
反正,連梁蕭的部下都不是他能碰瓷的!
而且,當年最讓他家痛恨的卓子房,屢次妨礙他們從梁蕭那里撈錢的卓子房,已經是徐州別駕,整個徐州僅次于梁蕭的存在!
現場還有不少人盯著司徒家父子,議論紛紛。
“這司徒天良和他兒子,怎會如此恬不知恥,居然還敢拜訪武君?他們以前是如何對待武君的,心里沒點數么?”
議論聲愈演愈烈,父子倆終于顧不上司馬北的叮囑,灰溜溜逃回家中。
梁蕭的橫幅終于解決了難題,四大門閥派來堵門的人,終于被趕走了大部分。
剩下的不是墻頭草便是門閥政敵,還有少數宦官。
帶了禮物的來訪者,在把禮物送進忠武侯府專門運往御書房的車輛之后,也被邀請入內,由靖云生負責接見,篩選其中可用者,推薦給梁蕭。
高官則由梁蕭親自接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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