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兵的這些將校,不是梁蕭的親信,就是秦牧的家將,再加上秦牧全力支持梁蕭,眾人早已將梁蕭視為實際的統帥兼主公,鐵了心要追隨梁蕭。
畢竟,這位武君是真能帶他們建功立業,也是真的賞罰分明,慷慨大方,改變了他們的命運。
驅逐右賢王一役,他們所獲得的封賞足夠讓全家豐衣足食,還能揚眉吐氣,光宗耀祖!
梁蕭當然心知肚明,某種程度上,世家大臣們打壓自己,甚至連武帝都算計過自己,其實是符合他們自身利益的。
畢竟“節度使”、“軍閥”同樣是一種威脅,只不過他的所作所為無愧于徐州軍民而已,本質上確實形成了對政敵的嚴重威脅。
可惜,他志在山河一統,登極至尊,并不吃忠君報國和朝野黨爭那一套,早已丟掉了忠武侯府的愚忠包袱。
秦牧考慮到秦家處境,在孫子秦勛的建議下,也默許了梁蕭對北疆軍隊的改造。
這些將士經過長時間的潛移默化,已經逐漸轉變思想,忠于武君。
當然,這一切都離不開梁蕭善待徐州軍民的傳身教。
短暫的休整之后,梁蕭又率軍北進,直逼匈奴掌控州郡。
前后幾日,光是梁蕭這一路軍隊,救援的百姓都接近萬人,他們有信心拯救更多百姓。
人心歸附,也是宏圖霸業的重要一步。
匈奴境內,瑯琊軍營。
“北疆出動騎兵接應南逃的賤民??”
匈奴單于親自安排的瑯琊守將乞伏平,在軍營內親自審問這群面如土色的逃兵,聽完匯報之后,竟失去了往日的高傲自信,唯有不寒而栗,終日惶恐。
“恐怕還是梁蕭親自領軍……此事無論如何必須加急通知單于,請求援軍!”
一名副將急問道:“乞伏將軍,我軍在此地尚有三萬騎兵,就坐視敵軍救援百姓,不大舉出動么?”
乞伏平臉色一白,咬牙道:“連右賢王五萬騎兵都不是他的對手,老子憑什么與他對決??”
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,原本激憤的匈奴將校們恢復冷靜,每個人的表情都不自然了。
乞伏平這種論,放在平時肯定貽笑大方,若是讓單于或者右賢王知道,甚至可能把他撤職,召回王城狠狠怒斥一頓。
可是,如今這話一出口,卻是那么的順理成章,眾將校居然無以對。
誰讓南方的敵人是徐州武君呢……
一百零八將,十萬人頭,這血淋淋的數字,至今仍在刺痛每一個匈奴人的心!
乞伏平當天就往王城送去八百里加急,求助單于。
當夜,云家庶子云恪也終于抵達豫章,來到云家大宅。
云恪才剛進門,迎面走來一人,劈頭蓋臉一通怒斥。
“你這逆子!你還有臉回來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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