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穹一口答應,目光灼灼:“朕派去的人會便宜行事,不會讓朕失望。畢竟,那可是朕的骨肉至親……”
拓跋梁一不發,心中五味雜陳。
小弟,終究還是要繼承父志么……
這樣的武帝,值得他家效忠么!
一天后,梁蕭陪同秦牧,在中軍大帳等待消息。
右賢王依然沒有任何打算退兵的跡象。
“看來,匈奴并不打算放棄北邊的百里疆土,畢竟那里已經是廣袤的草原。”秦牧臉色難看。
草原二字,對這片曾經肥沃的平原而是何等屈辱!
梁蕭看向靖云生,見他欲又止,不由失笑:“想來,靖先生是不希望我再領兵深入敵境劫糧了。”
靖云生苦笑點頭:“武君所作所為已經夠了,敵軍吃一塹長一智,劫糧難度會不斷加大!而且,卓大人和鐘離小姐他們都會擔心啊……”
梁蕭安慰道:“不必擔憂,我從不打無把握的仗。敵膽已破,當統領輕騎游勇,奇襲敵后,只干擾敵軍運糧,車騎將軍再率眾施壓,右賢王首尾難顧,不愁他不退兵!”
眾人不禁驚嘆。
秦家祖孫勸阻不住,秦牧也只能答應。
“這一次,再備幾匹好馬。若是情況不妙,不必管戰馬死活,能回來就行!”秦牧反復叮囑。
梁蕭一口答應,約定將七千人分成七隊,來回作戰。
翌日,七千人整裝待發,梁蕭就在中軍大帳,深思熟慮。
秦勛去為七千人準備好干糧,正遇見秦平在場等候。
“此戰,還請你們照顧好武君。”秦勛仍不放心,語氣誠懇。
秦平拍著胸脯道:“您放心!江北可以失去我秦平,不能失去武君!”
“你們也注意安全,不必戀戰,襲擾為主,大本營會接應的。”秦勛連忙叮囑。
秦平一口答應,又向秦勛抱拳致謝:“多謝您為我帶來我這個契機,得以建功立業,光宗耀祖!”
秦勛見他的氣質今非昔比,更加自信,稱贊道:“看來你跟在武君身邊受益匪淺,對武君可有了解?對了!黑云寨之事,當時他可沒有騎兵,是如何帶新兵剿匪的?難道他還擅長步軍?”
秦平頓時來了興趣,一臉狂熱,如數家珍:“我聽沛郡的同袍們講了,武君當時是以部隊牽制黑云寨的主力,自己單槍匹馬直取敵酋!根據后來的降兵敘述,那一桿銀槍銀光閃閃,仿佛能劃破黑夜,武君真乃天神下凡!”
聞,秦勛如遭雷擊,“你說什么?他、他用銀槍??”
“對啊!武君可不止是天生神力而已,槍術也足以冠絕天下!”
秦勛心頭一震,讓秦平安排部隊備戰,自己火急火燎趕往中軍大帳,掀開簾子。
“武君!”
此時,秦牧,秦雨薇,靖云生,正在看著梁蕭的銀戟,三人皆是面露疑惑。
“哦,秦大哥何故如此焦急。”梁蕭抬眼看他,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滯。
“你……”
秦勛突然啞口無。
在祖孫三人驚疑的目光中,戟頭已經被梁蕭卸了下來,恢復驚夜槍形態。
“此戟沉重,不利久戰,更不利于追擊敵軍斥候。”
頃刻間,祖孫三人如遭雷擊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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