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下次再見面,得到春節,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。
元瑾之激動得想哭!
一溜煙跑到沈天予面前,她伸手去摸他的臉,以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?
手指被沈天予的手摁住。
他拿下她的手,低聲問:“手洗了嗎?”
元瑾之哭笑不得,這位修仙的美男子比顧近舟潔癖更重。
“沒洗,但是我就要抱。”她雙手攀上他的脖頸,踮起腳后跟,用嘴唇去蹭他的下巴,“嘴也沒洗,但我就要親,你能拿我怎么著吧?”
她水杏一般的圓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,眼尾微抬,帶著點挑釁的意味。
沈天予還真不能拿她怎么著。
他視線移到別處說:“現在是你上班時間。”
外之意,別動手動腳,被人看到不好。
元瑾之笑得眉彎眼彎,“村委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,看到就看到吧,談戀愛又不犯法。”
她伸手輕輕撫摸他修長冷白的脖頸,“這么帥的男朋友,被人看到,我只會自豪,以你為榮。”
沈天予脖頸被她摸得癢。
生平第一次被人摸脖頸。
喉嚨微微翕動一下,他沉聲道:“你是元家人,注意形象。”
“元家人怎么了?元家人也是人,元家人也要談戀愛結婚生孩子。都是人,食色性也,人之常情。”
沈天予覺得她現在只剩色了。
好色之瑾。
元瑾之拉著他朝無人的地方去。
食猿雕邁著滑稽的步伐跟上來。
元瑾之扭頭沖它說:“我要跟你主子說幾句悄悄話,你別跟來當電燈泡,知道嗎?”
食猿雕額頭的柳葉狀冠毛瞬間炸起,仿佛在沖她發飆。
它是沈天予從一顆蛋養大的。
它覺得是元瑾之在跟它搶沈天予。
沈天予佇足回眸,喚道:“丹,去外面等著。”
食猿雕不動。
它在生悶氣。
沈天予只得把手從元瑾之手中抽出來,走到食猿雕面前,摸摸它頸部的羽毛,以示安撫。
食猿雕這才轉身搖搖擺擺地朝外走去。
元瑾之把沈天予拉到比較偏僻的一個房間里。
這是古樓的一處角樓,雖不如故宮那般豪華,但是飛檐翹起,室內榫卯嚴絲合縫,墻壁古色古香。
秋日的陽光照進來,給這間古樓鍍了一層淡金色的光。
黃金周過后,古樓恢復冷清。
室內靜謐,靜到只能聽到他倆的呼吸聲和窗外秋風拂過古墻的聲音。
元瑾之仰頭癡癡地望著沈天予,聲音軟糯地問:“天予哥,你是特意為我下山的嗎?”
沈天予道:“不是,回京給顧近舟的女兒送鸚鵡。”
這話也就騙騙三歲小孩。
只為了送一只鸚鵡,完全可以讓他師兄來送,或者讓鸚鵡自己飛來。
他馴的鸚鵡和普通鸚鵡不一樣。
元瑾之扭頭看看門外無人。
她抓起沈天予的手,放到自己胸口說:“天予哥,你摸摸我的心跳,每次看到你,它都跳得好快。”
隔著衣服。
觸手軟彈。
從未有過的感覺。
沈天予活了二十六年,一直清心寡欲,第一次被人拿著手摸女孩子心口。
他心里把顧近舟罵了又罵,手卻沒挪開。
慢一拍,他才收回手道:“矜持點,別老是被人牽著鼻子走。”
嘴上說得冠冕堂皇,冷白的耳垂后面卻微微添了點淡淡的緋色。
元瑾之不知道他介意的點。
她仰頭沖他傻笑,“我喜歡被你牽著鼻子走。”
沈天予側眸看向古樓窗外。
窗外的古樹已經長了幾百年,隨著颯颯秋風,樹影婆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