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這湯藥喝下去幾乎沒有任何作用,但沈芊羽還是點了點頭,勉強撐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。
沈芊羽雖然還沒完全猜到自己這是怎么回事,但不用想都知道,這事絕對出自岑霜之手。
倘若自己想弄清楚身上的毛病,也許最容易的辦法便是去找他問清楚,他總不至于在這種時候同自己賣關子。
而且自己要是一直在這宮里待下去,找不到解決問題的原因,早晚會自己嚇自己把自己給活生生嚇死。
沈芊羽經過一番猶豫之后便做出了決定,那便是去找岑霜。
既然他逃去了邊境,自己就追過去問問清楚,他們之間的這筆債早晚也要清算。
趁著還沒大婚,自己最好還是趕緊去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,絕不能把這個隱患留在大婚的時候。
沈芊羽原本又想像之前一樣不辭而別,但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同他好好說一聲。
只是他這會兒多半很忙,她也就安安分分在宮里等著他回來。
一直等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,他才帶著一身風塵回到了東宮。
只是他沒想到都這個時辰了,沈芊羽還沒睡下,反而正坐在軟榻上等著他,而且看起來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。
“芊羽,怎么了?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嗎?”
魏崇衍其實很是疲憊,可是在沈芊羽面前還是緩了許多,至少不想把自己難看的一面展露在他的面前。
“我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,但是我又擔心你不會答應。”
沈芊羽小心翼翼地張口說道。
“什么事?”
他眉心皺得更緊了。
魏崇衍的目光在燭火映照下顯得格外深邃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試圖驅散一天的疲憊。
沈芊羽看得出他眼下的青黑又深了幾分,想必這幾日朝堂上的事務并不輕松。
在這種節骨眼同他商量重要的事,很是消耗他精氣神。
可沈芊羽還是迫使自己狠了狠心,今日必須把話說清楚。
"我想去一趟邊境。"
沈芊羽直截了當地說道,指尖微微用力攥緊了裙擺。
見他遲遲沒開口,甚至咬緊了下唇。
窗外微風拂過,她的發絲拂過他的薄唇,他一顆心幾乎停止。
他眼神鋒利,像剛剛出鞘的匕首,讓沈芊羽心頭蕩出一絲漣漪。
"你說什么?"
魏崇衍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了這句話,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生吞活剝了。
"我身上的癥狀...不像是尋常病癥。"
沈芊羽斟酌著詞句,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袖子,像是在刻意同他親近似的,"我懷疑是岑霜動了手腳,所以得去找他。"
她認認真真同他說清了事情原委,才想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他總不好還在這個時候同自己置氣。
魏崇衍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,幾乎是瞬間彎下腰,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