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當著一個看起來如同鄉野村夫般的家伙的面?
“該死!”
一股無名怒火瞬間竄起,幾乎要沖垮他維持的優雅表象。他薄遠青何等身份?何曾受過如此輕視?尤其是來自一個他視為囊中之物、注定要成為他道侶的女人!
但僅存的理智強行壓下了他的怒火。他深知,蒼月蘭是“天生圣人”,資質甚至可能還在他之上,是宗門真正的心頭肉、重點保護對象。哪怕他的爺爺是太上長老,也絕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她用什么過分的手段,否則必然會引起掌門和其他高層的不滿和反對。
他死死盯著那兩道并肩而行的背影,尤其是江辰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寒光。
“來日方長!”
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四個字,強行將翻騰的怒意壓下,深吸一口氣,恢復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,但眼神卻比之前冰冷了許多。他知道,今日之事急不得。他冷哼一聲,不再停留,轉身便徑直離開了藏經閣第十八重,只是離去的背影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。
“此人看似風度翩翩,實則心胸似乎并不寬廣。方才之事,想必是記恨上我們了。”江辰感受到身后那道消失的冰冷目光,隨口對蒼月蘭說道,語氣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一個依仗祖輩余蔭、自視甚高的小角色罷了,無需理會。”
蒼月蘭的語氣更是淡漠,仿佛剛才遇到的不是宗門的絕世天驕,而只是一粒塵埃。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眼前一部散發著極致寒意的玉簡所吸引。
她纖手一招,那枚通體如萬載寒冰雕琢、表面卻流淌著月輝的玉簡便飛入她手中。玉簡之上,以古老道文書寫著五個寒氣四溢的大字——《天月寒心功》。
“金仙頂級的冰系功法,正合我的北冥冰魄體。”蒼月蘭神識略微掃過,便滿意地點了點頭,將其收入袖中。
隨即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,抬頭看向江辰,冰藍色的眼眸中少有的露出一絲鄭重:“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,我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。”
她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據我方才從師尊處得知,三年之后,便是由仙界天庭親自舉辦的天驕大會開啟之日。你,有沒有信心去參加?”
“天驕大會?”江辰目光一凝。他在《仙界大全》中看到過關于此大會的記載,但語焉不詳,只知道其規格極高。
蒼月蘭解釋道:“天驕大會,乃是仙界至高盛會之一,由統治仙界的天庭牽頭,每隔萬年方才舉辦一次。所有骨齡在千歲之下的仙界修士,無論出身宗門、家族還是散修,皆可報名參加。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