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地痞的匯報,兩名守衛對視一眼,眼中都閃過一絲驚異和凝重。三年前那個膽大包天打傷王家仆役的小子居然沒死?還在山里得了奇遇,有了武功?
“在此等候!”
一名守衛冷喝一聲,聲音如同冰冷的鐵石砸在地上。他轉身,推開那厚重的側門,身影迅速沒入高墻之內,顯然是去向府內管事之人通報這突如其來的消息。
不過片刻功夫,就聽到府內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,還夾雜著罵罵咧咧的粗俗話語。
側門再次被猛地推開,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。此人身材矮小肥胖,活像一個在地上滾動的肉球,穿著一身綢緞衣裳卻繃得緊緊的,顯得不倫不類。最顯眼的是他右邊太陽穴上,還歪歪斜斜地貼著一塊狗皮膏藥,配上他那因急躁而扭曲的五官,顯得既滑稽又可憎。
他一出門,便瞪著一雙三角眼,扯著公鴨般的嗓子大聲吼道:“怎么回事?!哪個天殺的在胡說八道?江辰那小子三年前就該喂了山里的狼!怎么可能還沒死?!”
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王虎。他家祖上與磐石鎮王家沾了點極遠的親緣關系,世代便在王府為奴為仆。雖然同是奴仆,但他仗著這點微末的血緣和善于溜須拍馬的本事,在王府一眾下人里倒也混了個小管事的身份,自覺比那些普通佃戶和村民高貴了不知多少。
三年前,正是他帶著幾個狗腿子去江家村催租逼債,看上了江辰那青梅竹馬的姑娘,意圖不軌才釀成慘劇,后來也是他帶人追殺江辰,反而被當時拼死反抗的江辰打傷,額角至今還留著一塊疤,那膏藥就是貼給主子看、博取同情的。這筆賬,他一直懷恨在心,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。如今聽到江辰不僅沒死,還敢回來的消息,頓時又驚又怒,更多的卻是興奮——報仇的機會來了!
那幾名地痞連忙跪爬上前,七嘴八舌地搶著說:“虎爺!千真萬確!他沒死,真的活著回來了!”“是啊虎爺,村里人都看見了,他還吹牛說在山里得了奇遇,吞了什么虎心熊膽,還吃了不知哪來的奇果,現在力氣大得嚇人,徒手就能把石頭捏碎!”“對對對,村長還要送他去鎮上的鐵拳門學藝呢!”
“放他娘的屁!奇遇?老子看他走了狗屎運!”王虎啐了一口,臉上橫肉抖動,小眼睛里閃爍著怨毒和輕蔑的光芒,“厲害?我倒要看看這喪家之犬有多厲害!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回來自投羅網!”
他大手一揮,趾高氣揚地喝道:“你們兩個,跟我走!你們這幾個廢物,前面帶路!”
跟在他身后從府門內出來的,是兩名氣息明顯比門口守衛更加強悍、眼神更加凌厲冰冷的勁裝漢子。他們的太陽穴高高鼓起,呼吸悠長,周身隱隱有氣流環繞,竟是兩名一流高手!這等實力,在磐石鎮已屬頂尖,王家隨手便能派出兩人,可見其底蘊。
由那幾個地痞流氓引路,王虎腆著肚子,帶著兩名一流高手,氣勢洶洶地直奔江家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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