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臉上適時的露出一絲后怕與凝重,仿佛回憶起了極其可怕的經歷。他深吸一口氣,用帶著些許沙啞和疲憊的聲音,緩緩開口說道:
“那時候,我被王家的人追殺,身上帶著傷,走投無路,只能拼命往山上跑。”他聲音低沉,將眾人的思緒拉回了三年前那個絕望的夜晚。
“我在山里頭亂走,又渴又餓,傷口也發炎流膿,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,要死在山溝里了。”他描述著瀕死的痛苦,村民們聽得屏息凝神,不少婦人都露出了憐憫的神色。
“好在……天無絕人之路。”江辰話鋒一轉,眼中露出一絲“心有余悸”的光芒,“有一天,我躲在一個山洞里,忽然聽到外面地動山搖的打斗聲。我偷偷摸出去一看,可了不得!竟然是一只成了精、比牛犢還大的吊睛白額猛虎,和一只人立起來比房子還高的黑熊精,正在拼命爭奪一株寶貝!”
他刻意頓了頓,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。
“那寶貝是一株野果樹,上面就結著一顆紅得發紫、香氣能飄出幾里地的果子!那兩個chusheng打得山石崩裂,樹木折斷,最后……竟然同歸于盡,雙雙死在了那果樹旁邊!”
“我那時已經餓得眼睛發綠,眼看都快餓死了,也顧不得那果子有沒有毒,爬過去就把它摘下來吃了。”他臉上露出回味和慶幸的表情,“那果子一下肚,立刻就像一團火一樣,渾身暖洋洋的,傷勢好像都好了一大半!”
“后來,我又壯著膽子,把那老虎的心和熊的膽挖出來吃了……自從吃了那些東西,我就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,身輕如燕,跑起來比風還快,在山里找吃的也容易多了。”
“再后來,我就在山里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山洞住下,平時就打獵摘野果,想找路下山,可那山太大了,總是迷路,直到今天才終于摸對了方向,走了下來。”
他的這個故事,真假摻半,既有奇遇的離譜成分,又有野獸相爭、漁翁得利的合理性,更關鍵的是,山中具體情況根本無人能去驗證。對于這些信息閉塞、對深山充滿畏懼的村民來說,這已經是他們能想象到最合理的、解釋一個人如何能在絕境中生存三年的傳奇經歷了。
周圍眾人聽得如癡如醉,仿佛自己也親身經歷了那場猛獸相爭,看到了那株神奇的野果樹。一些年輕小伙子的眼睛里更是冒出了興奮的光芒。
果然,立刻就有好事的年輕后生起哄道:“辰子!照你這么說,你現在豈不是成了話本里的英雄好漢,很厲害了啊?吃了虎心熊膽,還有那仙果!給我們露一手瞧瞧唄!”
“對!露一手!”“讓我們開開眼!”
人群頓時跟著起哄,好奇和期待壓過了之前的恐懼與懷疑。
江辰看著眾人,點了點頭,沒有拒絕。他知道,適當地展示一些“合理”的力量,更能讓這個故事可信,也能更好地融入這里。
他走出茅屋,來到屋外空地上。目光掃過,隨意地從地上撿起一塊比成年人拳頭還要大上一圈的堅硬青石塊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他五指收攏,握住那塊石頭,手臂肌肉微微賁起,隨即猛地發力一捏!
“嘭!”
只聽一聲沉悶的爆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