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地位敬仰他都會有,不用靠她這個郡主。
湘云郡主解下了裘襖的系帶,裘襖垂落,露出了里面的外衫。
她又隱下了眼底的鋒芒,露出了孩童般懵懂稚嫩的表情,轉頭望向玉屏。
“玉屏姐姐,那便麻煩你給我更衣了。”
長公主府里的秋菊開得正好,遠看而去,花園中間是連成一片的橘黃。
菊花與綠葉錯落而致,竟有種遠山連綿的壯闊之感。
賞菊宴會便將賓客們的案幾都設在了這一片橘黃之中。
賓客們皆席地而坐,仿佛被秋意環繞。
主席上,坐的是長公主和駙馬,而一旁的空位是為湘云郡主留的。
佳肴美酒被端上了席,賓客們也都落了座。
可是此時賞菊宴的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。
長公主先前還能保持著莊嚴淡定,但不一會她的面上也漸露急色。
她忙吩咐一旁的婢女去查看情況。
而下座的賓客也察覺出不對勁來。
這及笄禮的主角未出場,他們又如何開席呢?
就在眾人之時,湘云郡主穿著大袖禮服,佩戴琳瑯釵冠,款款而來。
她身姿綽約,步履間盡顯溫婉之態,每一步都走得從容不迫,步步生蓮。
再看面容,粉妝玉琢,妝容精致,美而不妖,盡顯皇家儀態。
在座的賓客無一不發出驚嘆。
“坊間流傳湘云郡主性情刁蠻,行事任性,然今日一見,方覺那些皆是虛。”
另一人附和。
“誰說不是,瞧她舉手投足間,盡顯落落大方之姿,哪里有半分刁蠻的影子,倒叫人心生幾分敬意來。”
然而長公主卻皺起了眉。
當著眾賓客的面,長公主沒有立即發難,只等湘云郡主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才小聲嚴肅的質問。
“湘云,你為什么直接穿著禮服便來了!”
其他賓客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,甚至覺得湘云郡主這身服侍華麗,真是美極了。
可如果只是賞菊宴這么穿也就罷了,這可是湘云郡主的及笄禮啊?
及笄禮的流程,需要及笄的女子先穿襦裙,一拜父母,二加發釵,著深衣,謝賓客。
到了第三步,才會是濃墨重彩,點妝換上隆重的禮服。
可是湘云郡主這么穿,相當于是直接將及笄禮的步驟跳了過去,這怎么行。
長公主的聲音染上慍怒。
“湘云,若是平時我縱容你也就算了,可今日這么重要的日子,你怎么還是胡來!”
說著長公主瞥了一眼坐在下位的突厥三皇子,表情略顯尷尬。
然而湘云卻絲毫不為所動。
她紅唇皓齒,咬字清晰。
“母親,我并非有意要搗亂,只是這在座的賓客,有不想讓我好的人。”
“我們在點春妝定的香體膏被人搶了,于是我只能將這些及笄禮的個中環節給省了!”
“你說是吧!陸蕓小姐!”
湘云郡主一字一頓,并朝著席下的陸蕓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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