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屏。
也就是柳國公賜姓的丫鬟。
柳國公這是不相信陸懷川的話,要派一個人來監視他。
與柳國公府同姓,也就是說,這個人代表著國公府,那么侯府眾人以后就不能隨意動她了。
然而,此情此景被架在此處,陸云庭和陸壞處也只得答應。
于是,柳國公留他們小住一晚,明早就收拾東西讓柳芙蕖同他們回侯府。
在回侯府之前,玉屏還得挑選一批人手。
所以,她就去找了國公府的管家,要了傭人的名單。
她挑選了一些在出府前,與自己相熟的丫鬟。
都是些窮苦人家的女孩兒,身份背景簡單,卻又急需用錢。
這樣,柳芙蕖去之前給她的那筆錢,就足夠她用來收買人心了。
然而,她正將整理好的名單交給管家,讓他去幫自己通知人,安排明天的行程。
一個穿著大綠花襖的嬤嬤突然晃到了柳玉萍的面前。
“玉屏啊,國公爺說了。除了你挑選的那些人,還得帶上我。”
“當然,我不受你管制,我與你同職。”
玉屏當是誰呢?定睛一看,原來是云嬤嬤。
自己在國公府當差的時候。唯一恨的人,可能就只有這個云嬤嬤了。
當年母親獨自拖著重病又幼小的自己來國公府當差。
母親想要讓這個云嬤嬤給她預支一點兒工資,給生病的玉屏買好一點的湯藥。
可是云嬤嬤卻轉眼就將她母親告發了去。說她母親偷銀錢。
后來蘇夫人知道了,并沒有責怪。
反而替她出錢看病。
母親很感激,后來也更加賣力地在府里做活。可是后來母親生病了,卻因為此事的先例。不敢再借錢為自己看病,便一直拖著,就此病死了。
玉萍轉身對著云嬤嬤挑眉道。
“可是我這邊并沒有收到國公爺的通知。”
然而,云嬤嬤卻不緊不慢,耀武揚威地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。抖了抖在玉屏面前慢悠悠的展開。
“玉屏啊,你自詡聰明,是個會識字兒的。自己看看吧,這是不是國公爺的筆記?”
玉屏接過信紙,仔細瀏覽。
的確是。
柳國公在信中仔細描述說,玉屏尚且年幼,聰明伶俐,忠心護主,他和蘇夫人也相信玉屏的能力。
但畢竟閱歷尚淺,還需一個府中老人跟隨,方便她在侯府更好的服侍小姐。
讀完信,玉萍明白了,柳國公還是不能完全的信任她。
不過她也能理解。沒有人知道她是重生的。
她雖然擁有上輩子的記憶與閱歷。但是在別人面前,她就是一個十五六的懵懂小姑娘。
“是嗎?云嬤嬤,那就勞煩您了。”
玉屏向著云嬤嬤投去一個攝人心魄的微笑,讓云嬤嬤不自覺的朝后一退。
玉屏心道,她不愿傷及無辜,有仇報仇,她的計劃中正好缺個墊背的。
第二天清晨,兩輛馬車加上一眾家丁就浩浩蕩蕩地回了永寧侯府。
虞氏正在祖母院里,享受著春桃給自己捏腳。
相比于柳芙蕖,她更喜歡這個姨娘。
畢竟是自己府里的人,好拿捏,又是丫鬟出身,畢恭畢敬。
雖然經歷了上次詩會請帖的事情。
她察覺出春桃還是個魯莽丫頭,做事考慮還是不全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