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順勢卸下力氣,把脖頸內側微微倚靠在凌舒止寬闊的胸膛。
“多謝你。”她的聲音軟軟綿綿,沒什么力氣,卻帶了分感動與感激。
凌舒止并未出,只是擁著她的雙臂更緊了幾分。
飛快幾日過去。
慕莞齊一大早起來,便緊張焦躁的很。
她原本以為今日即將見到父母,自己該是無比喜悅的。
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,她反而擔心起來。
擔心事到臨頭會不會出什么變故,再次讓好夢一場空。
擔心自己喬裝進大獄,萬一被人認出.....只怕又是一場硬仗。
擔心自己這么多年沒見父母,他們還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....
她擔心的太多太多,一時間,心緒都煩亂起來。
這種煩亂一直到喬裝進了大獄那一刻,終于戛然而止。
“你是哪里來的?有印鑒嗎?”
“有的,有的。”慕莞齊此刻已經換上一身小太監穿的服飾,臉上也用了皂莢粉涂抹,一眼望上去,倒真像個平平無奇的小少年。
獄卒狐疑的接過慕莞齊遞出的印鑒,隨意一眼掃過去,眉頭卻是不同尋常的皺了起來。
“這印鑒......”獄卒的聲音有著幾分遲疑。
借著牢里昏暗的燈光,他捧著印鑒看了又看,卻始終不說行,也不說不行。
慕莞齊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。
她強撐著不露出異樣,只神色微微緊繃,說道:“這可是宮里頭賜下的印鑒,你有幾個膽子敢攔?”
慕莞齊虛張聲勢,卻不想獄卒根本不吃她這一套。
“笑話,我們這里是死牢,就算是皇后娘娘來了,都得出示陛下的印鑒!”
獄卒嗤了一聲,竟是半分不把慕莞齊放在眼里。
慕莞齊心下不由得急切,只得低三下四的說道:“我并非是這個意思...大人看了印鑒,放我進去,也是例行公務.....”
慕莞齊眼巴巴望著他。
獄卒仍然沒有松口。
倒不是有意為難眼前這個臉色蠟黃的小太監,而是這枚印鑒,他似乎覺得色澤有些不對。
但是一時半會的,他卻也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。
于是往前行了幾步,想借著外頭照進來的光,再仔細看一看這枚印鑒的模樣。
正當其時,一陣笑吟吟的女聲傳來。
“堵在這做什么呢?怎么不進去?”
慕莞齊和獄卒同時抬眼一望。
兩人頓時都是一驚,慕莞齊那句“順玉公主”險些脫口而出。
一直到話到嗓子眼之時,才硬生生憋了回來。
而后略略低下頭,只裝作不認識順玉公主的樣子。
獄卒卻是很有眼力見,當即便對著這位早嫁晚歸的公主行禮。
“參見公主,不知公主今日駕臨,有何貴干?”
順玉公主神色冷冷:“烏桓五皇子即將處以凌遲之刑,死前嚷嚷著要見本宮一面,是以陛下親賜印鑒,讓本宮來送他最后一程。”
順玉公主說著,身邊的侍女便適時捧出一方托盤,其上赫然擱著一枚印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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