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每次慕姑娘來找王爺,都不偏不倚碰上完顏姑娘呢!
完顏初尚面色不善瞪著他們,舞陽公主輕輕捏捏她的手背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到底是見過后宅風浪的婦人,知曉要與凌舒止身邊人打好關系。于是很和顏悅色的問他們:
“王爺起身了么?我們今日入宮來,想去瞧瞧王爺。”
月影反應很快,當機立斷的說道:“真是不巧,王爺昨夜歇的晚,今晨便貪睡了些,到現在還未曾起。”
完顏初不耐煩與他們磨嘴,于是扯了舞陽公主的袖子嘟嘴:
“母親,既然舒止未曾起,咱們就先回府吧。”
舞陽公主卻是一反常態的并未應她。
她緊緊盯著殿門處的插栓,松松斜斜,很明顯有打開過的痕跡。
房門一早就打開過,這兩個奴才為什么要說宜王未曾起身?
完顏初循著母親的目光探過去,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。
她當即出聲,語氣很是驚惑:“門栓都是開的,舒止怎么可能未起?”
......
舞陽公主的目光一寸一寸變得凝重。
她未應完顏初,而是長長吸了一口氣。心里隱隱猜測出殿里應當是有什么不尋常之事。
可是朗朗乾坤,宜王爺的屋里能有什么事,竟至于不能讓人瞧見呢?
她心下微轉,便已蘊了過來。
這等皇子公卿,自幼丫鬟侍女環繞簇擁著長大,身邊難免有幾個暖床的通房丫頭。
雖不體面,卻也是情理之中。
她無意在宜王爺與自家女兒大婚當前鬧出什么幺蛾子來,于是當即執了完顏初的手,笑吟吟:
“我當是什么呢,有時候風吹開了門栓也是有的,既然舒止還睡著,咱們就先回去吧。”
完顏初一臉莫名其妙:“母親,您說什么呢?風再大也不可能把門栓吹開,舒止他必然是已經起身了呀!”
完顏初緊皺著眉,心中無半分舞陽公主的謀略,只覺著是月影和月七刻意欺瞞,阻撓她和凌舒止見面。
于是當即便起了性子,快步越上前去推門:“既然舒止起了身,為何不能見我?”
面對女兒的任性,舞陽公主似是已經見慣不怪。但今日卻仍然不由得面色一變:“阿初!住手!”
可是已經晚了。
那門栓本就沒插上,被完顏初重重一推,伴著“吱呀”的聲響,大門就這么被打開,赤裸裸暴露在眾人眼前。
待看清里面的景象,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,旋即眼中便是深深的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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