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舒止淡淡:“完顏初也問你了?”
不同于以往每次在人前的客氣有禮,凌舒止這聲“完顏初”,冷淡,疏離,不見半分未婚夫婦該有的溫情。
慕莞齊的注意力卻是不在這里,她微微蹙眉,目光如炬,問:
“你怎么知道另一個問我會不會解毒的人,是完顏姑娘?”
凌舒止淡哂,似乎并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,可出乎意料的,他卻主動說了是哪種毒。
“兩心綿。你能解嗎?”
慕莞齊驟然瞪大雙眼,不可置信的重復了一遍:“兩心綿?”
這種毒的名字雖然雅致好聽,有些外行人只聽名字,說不定還以為是說情人之間兩心相許,纏纏綿綿的好寓意。
可慕莞齊閱毒無數,自然知曉——這兩心綿需以心頭血為引,下到人身上,每個月都會毒發一次,毒發之時如百蟻噬心,撕心裂肺。
不出半年,中毒之人便會血盡毒發身亡。
慕莞齊向來淡定的眼中,此刻竟染上幾分焦急,她問:“是誰中了兩心綿之毒?中毒多久了?每次發作有什么癥狀?”
“中毒三個月,每次發作時....”凌舒止頓了頓,說:
“痛不欲生。”
他清清淺淺一句話,眼底是平靜之下的波濤洶涌。慕莞齊微微一愣,旋即明白了其中深意。
于是,她并不再問是誰中了毒,沉沉思索片刻,語氣猶疑的說著:
“此毒原本源自于女真,提煉了無數毒物凝匯而成,藥性極猛,卻不會立竿見影要人性命,只會日復一日折磨中毒之人。真真是叫人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凌舒止靜靜的:“所以,你能解么?”他看著慕莞齊,眼中平淡如水,似乎只是在討論一個尋常話題。
慕莞齊停頓了足足半分鐘,才終于不得不開口:
“因為此毒的提煉過程特殊,所以它的解藥,通常只有下毒之人才有。”
“除此之外,無藥可解,無人能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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