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老夫人原本聽說陸渝進宮向陛下陳情,正擔憂的坐立難安。
此刻見他回來,急急便上前:“陸家怎么樣了?”
“沒事了。”陸渝愣愣的說道。
陸老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,正欲說話,忽然見到陸渝慘白的臉色,不由得疑惑:
“既然陸家無事,你怎么這般神情?”
陸渝搖了搖頭,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,他只是覺得腦中有些亂,破天荒的,他連禮節都忘了,只怔怔的轉身離去。
回到屋里,他的心里仍是亂的。
“慕夫人才貌雙全,文武皆通,你若真是為他沖冠一怒,倒也說的過去了!”是景王的聲音。
一轉眼,又成了云禾在他耳邊嘀咕:“我親眼見到夫人與宜王在廂房私會!”
他怔怔的,依稀記得云禾似乎還說了些什么。
噢,他想起來了,她說那廂房里還有“好大一張床”。
他死死抑制著內心的悲憤,只覺得胸中一股無名火直沖天靈蓋,讓他支撐不住險些要暈厥過去。
怪不得,怪不得她這般急著要與他和離!
怪不得她這些時日,對他不假辭色,再也不見往日深情!
她竟早已為自己想好了后路!
陸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旋即一拳打在硬邦邦的鸞柱上,手掌悶悶的疼痛傳來,終于喚起了他的一絲清醒。
他去找了云禾。
“把你那天的所見所聞,所聽所想,全部告訴我,事無巨細,不能有半句遺漏。”
陸渝的臉色陰沉如冰,云禾不禁打了個哆嗦:“哪一天?”
“你撞見慕莞齊和宜王私會的那一天。”
云禾一驚,旋即便反應了過來,她忙道:“那天我去文舒堂,聽得一處廂房似乎有些異樣的響動....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陸渝打斷,而后面無表情的轉身。
他去了慕莞齊屋里。
前因后果他都已經弄清楚,他現在只想親耳聽慕莞齊和他說,說她早已愛上了別人。
————
景王府。
景王已經氣得砸碎了好幾個碗盞。
“該死的凌舒止,竟敢護住與我作對之人!父皇竟還信了他說的話!”
小廝愣了愣,而后下意識反應過來:“可那慕夫人早已嫁做人妻,便是鎮南將軍陸府的主母夫人....”
景王陰毒一笑:“嫁做人妻....那豈不是更合我意?若是讓天下人知道,他凌舒止為了別人的妻室這般殫精竭慮,苦心經營。我倒要看看,他還有何臉面再在父皇面前賣乖!”
景王說到做到。
不過半日,京城便有了捕風捉影的傳聞。
再過了幾天,有一日清晨陸渝下朝回來,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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