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莞齊,你此回救了陸家,此番情義我永記于心。從前都是我不好,今日我陸渝發誓——休妻一事,往后我絕不再提。”
“啊?”慕莞齊怔怔的,望著陸渝,神色不禁有些茫然起來。
陸渝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,再次肯定的重復了一遍:“從前是我讓你難過了,你放心,以后我絕不會再有休妻之。”
......
慕莞齊忽然就沉默了下來。
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,自己原本想做順水人情的事兒,似乎是做錯了。
她強忍住內心的翻涌與后悔:“那我真是謝謝你。”
她轉身離去。
———
景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:“就這?就降了個官兒?”
小廝唯唯諾諾:“奴才聽聞您離開昭陽殿之后,陛下還召見過宜王殿下,再之后....陛下便頒了那道旨意。”
小廝說的委婉,景王卻是聽明白了。
他冷笑道:“果然,我動了老四的人,他這是有意與我作對!”
小廝勸道:“殿下,既然圣旨已下,不如便算了....”
景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算了?他凌舒止這樣做局害我,我怎能忍下這口氣?”
小廝不敢再做聲,景王緩緩坐下,腦中盤算起這件事來。
圣旨已下,自然是再無轉圜余地。
只是....
他微微蹙眉,問道:“文舒堂那位夫人,姓甚名誰?”
“似乎是前些年下獄的慕將軍之女。”
景王明白了過來。
陡然間,他的心中起了主意:“聽聞這位慕夫人,生得如花似玉不說,更能策馬提槍不輸男兒,很是英姿颯爽。老四若是為她沖冠一怒,倒也說得通了。”
小廝愣了愣,而后下意識反應過來,心中陡然一驚:“可那慕夫人早已嫁做人妻,便是鎮南將軍陸府的主母夫人....”
景王陰毒一笑:“嫁做人妻....那豈不是更合我意?若是讓天下人知道,他凌舒止為了別人的妻室這般殫精竭慮,苦心經營。我倒要看看,他還有何臉面再在父皇面前賣乖!”
景王說到做到。
不過半日,京城便有了捕風捉影的傳聞。
再過了幾天,有一日清晨陸渝下朝回來,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寒。
他竟從未想到,在他眼皮子底下,竟出了這等丑事!
他的臉色陰沉得結了冰。
一回府,他就徑直奔向了慕莞齊處。腳步迅捷如電,走起路來快著帶了風。路過的小廝丫鬟都不禁面面相覷,猜測著將軍府發生了何事。
“慕莞齊!你給我出來!”
慕莞齊正在用早膳,忽然聽見外院一陣怒喝,不由得皺起眉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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