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昭昭沒想到,這些讓人煩惱的問題,在燕夙嘴里竟然這么輕易就被解決了。
“你如此行事,就不怕燕國的大臣有意見?”顧昭昭問。
燕夙便道:“他們有意見就有意見,左右都會有意見的。”
“女帝你是認真的?”顧昭昭又問。
“自然是認真的。”燕夙道:“燕國是從我開始的,我若立下規矩,有女帝便是女帝,以后還可以留下規矩,我們的后代,男女皆可繼承燕帝的位置。”
顧昭昭好似第一次認真燕夙一般,怎么也沒想到燕夙竟然會有如此大膽,離經叛道的想法。
“你這樣,會被載入史冊,會讓人罵你的。”
“罵就罵了。”燕夙半點都不在意的說:“我的功績在當代,只要我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,史書怎么記載,后世怎么評價我,我都不在乎,只求問心無愧。”
“那你在乎什么?”顧昭昭問。
燕夙說:“我在乎你,還有我們的孩子。”
顧昭昭就笑了。
燕夙此刻問:“咱們的孩子還鬧你嗎?”
顧昭昭搖搖頭:“這會兒安靜下來了,大概是鬧累了也需要休息。”
“那你也快休息,我守著你。”燕夙說。
顧昭昭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,然后覺得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在小腹升起,是燕夙將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,用溫和的內力在安撫孩子。
顧昭昭覺得很舒服,可就在即將睡著的時候。
忽然,外面傳來稟報聲:“陛下,不好了,有人夜闖牢房,將牢房內的陸芊月劫走了。”
顧昭昭瞬間就睜開了眼睛,清醒過來問:“說誰被劫走了?”
“沒事,你好好休息,我出去看看。”
燕夙安撫了一句,而后披上外衣出去。
沉聲問:“怎么回事?”
燕甲衛就道:“今天幾個燕甲衛值守牢房,好端端的都好像暈了過去,又好像沒暈,但等恢復清醒的時候,就發現陸芊月不見了,一路上其他巡邏的燕甲衛也沒見到過陸芊月,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。”
“世界上哪里有憑空消失的人。”燕夙道:“給我立即封鎖燕宮,將人找出來,再讓人將燕北城的城門封鎖,不得讓任何人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燕甲衛得到命令,就立刻離開下令去了。
顧昭昭也扶著自己的肚子坐了起來,對燕夙道:“陸芊月不見了,是不是蕭君策的人。”
其實現在留著陸芊月也沒什么用,唯一這么在乎陸芊月的,就只有蕭君策了。
燕夙道:“景國京城有燕北的探子,并沒有接到什么消息,燕北城門也沒有見到可疑的人,而且就算有景國人進入燕北,但也沒那么容易進入燕宮牢房中救人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有內應。”顧昭昭瞬間就明白了燕夙的意思。
燕夙面色凝重道:“沒有打斗的痕跡,除了有內應外,就是有人用了很厲害的藥物,但在燕宮內,除了你和宗神醫,誰也沒這個本事,有內應的可能性很大,昭昭你別忘了,年宴的時候,就出現過兩個有問題的燕甲衛。
這段時間,我也一直悄悄在查,但其他燕甲衛都沒什么問題,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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