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既然已經不再信任我,為什么還要阻攔我。”梁博延苦笑一聲。
燕夙道:“死不能解決問題,我只想告訴你,即便燕北不與南疆聯姻,燕北和景國之間也不會避免爭斗,就算燕北不動,景國也不會放過燕北。”
“只要沒有皇后,景國也不會對燕北如何。”梁博延卻苦笑道:“只是陛下舍不得皇后而已。”
“執迷不悟。”提到顧昭昭,燕夙面容沉冷下來,他道:“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拿女人當借口,只要燕北足夠強大,才不會有任何人來侵犯,你自己選擇妥協,將問題推在皇后身上,敵人不會因為滿意,而會知道,是因為你弱小才會妥協,這才是真的滅頂之災。”
梁博延再次愣住,這次沒有直接反駁,而是懷疑道:“難道真是我想錯了。”
“自然是你錯了。”燕夙道:“我不知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,習慣將錯誤歸咎在他人身上,而不敢正視自己身上的問題,但即便你要自戕,也要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。”
梁博延雖然陷入了自我懷疑中,但聽到這話卻很配合的說:“陛下想知道什么,就直接問吧。”
燕夙便道:“昨晚你是如何安排的,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,還有……你真燕甲衛中安插了多少人,昨夜事敗后,又為什么殺了他們。”
燕夙曾經覺得是燕甲衛中出現了叛徒,但如今聽完梁博延說的這些話,又覺得不像。
若梁博延說的都是真的,那些燕甲衛便罪不至死,只不過是聽從梁博延的話,做了一些錯事而已,罪不至死。
“殺了燕甲衛?”哪知道梁博延卻是一愣:“我沒有殺他們啊,燕甲衛只有陛下能調動,我哪里有能耐吩咐燕甲衛辦事。”
燕夙也是面容一變:“你是說……你沒有殺燕甲衛?”
“沒有。”梁博延搖頭說:“我只是讓皇后娘娘曾經的婢女,將顧二小姐帶去涼亭,再隨便找個丫鬟,說皇后娘娘不舒服,將陛下引過去,只要陛下過去,中了曼陀羅毒,產生幻覺,將顧二小姐當成皇后娘娘,顧二小姐又被下了春藥,就一定會出事。
而皇后娘娘醫術高超,宗神醫也在燕北,輕易就能幫陛下解毒,陛下根本不會出事,又怎么會好端端殺了燕甲衛,我也根本做不到。”
說完,梁博延就反應過來問:“陛下,難道燕甲衛出事了?”
燕夙聽到這番話,打量了一下梁博延的表情,確定梁博延應該沒有說謊,不然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,何必隱瞞這一件。
便道:“昨天不是丫鬟來找我,而是燕甲衛,而不管是將我帶著去見皇后的燕甲衛,還是企圖欺騙皇后的燕甲衛,在事情發生后都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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