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昀昀已經醒了,只是懸梁傷了嗓子,一時半會兒之間說不了話,需要好生靜養。
青黛和秦氏都在,本是給顧昀昀喂藥,見顧昭昭來了,忙讓開了位置。
顧昭昭在顧昀昀床邊坐下,就見顧昀昀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閃躲心虛。
顧昭昭見此,哪還能不明白。
這是怕挨訓呢。
但既有這心思,便說明情況不算太糟糕,反而是好事。
便道:“放心,我不罵你,也不說教你,我知道你不喜聽,我現在只是要給你針灸,先將你的身體治好。”
顧昀昀就點了點頭,感激的看著顧昀昀。
青黛將針袋遞上,顧昭昭打開,給顧昀昀針灸。
從小,顧昀昀就害怕扎針,這會兒見了,也不敢躲,嚇的閉上了眼睛。
但依舊身體緊繃,不利于針灸。
顧昭昭便想說些什么轉移顧昀昀的注意力。
當先便開口說了顧昀昀在意的問題:“你如今折騰了這一回,也算如愿了,可要好好養傷,等好了,就幫你促成與云王的婚事。”
果然,一說這個,顧昀昀注意力便不在針灸上了。
趁此機會,顧昭昭便將一根根手指長,細如毛發的銀針扎入了顧昀昀的周身穴位。
顧昭昭速度快,手法又好,若是沒看見,根本感覺不到疼,便已經扎完了。
“是啊,謝天謝地,總算是答應了。”接顧昭昭話的是秦氏,她感慨說:“幸好有陛下,竟如此為昀昀和顧家著想,昭昭,二叔母真是感謝你。”
秦氏很明白,便是顧尚清有些本事,燕夙也不會如此重視,說到底,重視的不是顧尚清,而是顧昭昭。
顧家自然也算是沾了顧昭昭的光了。
顧昭昭聞,也不說反駁的話,燕夙做了就是做了,他不說,她自也是要讓顧家知道的。
就是因為是親人,有些事才不能隱瞞。
“二叔母,你該感謝的不是我,是陛下。”顧昭昭道。
秦氏如今放下了一樁心事,自也不會反駁,頷首應下道:“要謝陛下,也要謝你。”
“啊啊……”
顧昀昀大概是聽的著急了,竟想張嘴說話,但忘了自己的嗓子受傷了,如今說不出話來,只發出一些沙啞難聽的聲音。
顧昭昭見此,蹙眉阻止道:“你難不成以后都不想開口說話了,竟如此胡來。”
聽到這話,顧昀昀這才老實閉上了嘴,但一雙眼睛還是急切的看著顧昭昭,仿佛是想要求證什么。
秦氏這個時候道:“這丫頭,她不久前醒來,我便將此事告知了她,哪知道她竟然沒信,非得等你親口說才肯相信。”
顧昀昀聞,便不好意思的看著顧昭昭。
“是真的。”顧昭昭便將燕夙打算讓她當燕北和親公主,和云王成婚的事說了,自然分析的利弊也沒瞞著。
有些事還是要早些說清楚,日后發生變故,才不會遭了埋怨。
她若被埋怨也罷了,到底是親人,但她不想燕夙被埋怨,一番好意落空遭誤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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