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然相信你們。”宗慕華道:“你們倆都是我看著長大的,秉性如何,我最是了解,而且這件事光是聽著便覺得辦法很好,如果能夠成功,定然也會跟你們說的那樣,不僅解決了安國缺鹽的難題,兩國也很難打仗了。”
畢竟可以用自己的勞動換取生存所需的東西,又為什么要拼了自己的命去換取。
難道安國百姓不怕疼不怕死不怕跟家人離別嗎?
自然都是害怕的。
只要是人,都無可幸免。
宗慕華道:“只是這件事太大,我是做不成了,必須要找我母后,你們看著安擎月,我現在就去找她,聽聽她是什么意思,如果她答應,又能解決眼前的危機,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。”
說完,宗慕華似不解氣,又踹了安擎月一腳,這才匆匆離去,顯然是去找安國太后了。
看著宗慕華走后,顧昭昭有些擔心地問:“你覺得這件事會成功嗎?”
“成功的可能性很大,只要安國太后還顧慮平民百姓,想要從這次的危機中活下來,就必定會答應。”
燕夙說這話很是篤定。
顧昭昭便點頭頷首道:“等回去后,可以讓二叔父幫忙,顧家根基大半在江南,只要二叔父出面,江南那邊應該也可以順利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燕夙問。
顧昭昭便看了他一眼嘆氣道:“只是鹽很重要,若沒有朝廷的允許,便是販賣私鹽,可是重罪,雖然江南那邊的私鹽販賣屢禁不止,可也不能這般做,更何況如今景國也不知道怎么樣了?”
如今景國可是蕭君策做主了,顧昭昭自年前接了景帝的圣旨出了京城,如今三四個月都過去了,再沒有回去過。
現在就連顧家一家也到了燕北,那就更不清楚京城現在的情況了。
“別擔心,江南即便一時之間來不及,還有燕北呢,燕北雖然苦寒,但簡單的互市還是能做到的,燕北也很需要這些羊皮呢。”
畢竟燕北這么冷。
“燕北哪里來的物資?”顧昭昭疑惑。
燕北可不富裕。
燕夙便一笑道:“這還要多虧了你。”
“我?”顧昭昭驚訝。
她可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。
燕夙便笑道:“年前,燕北缺少過冬的物資,你讓我去江南采買,我派遣人去后,看到了江南巨大的市場,所以便讓人留下做生意,成果很是不錯,雖然比不上你們這些世家,但我相信只要堅持下去,必定也能緩和過來。”
“你竟然去江南做生意?”顧找找連忙道:“江南可是很排外的,地盤幾乎都被各大世家瓜分了干凈,你做點小生意便罷了,若想將生意做大,沒有各大世家的同意,根本寸步難行。”
聽到這話,燕夙笑著說:“昭昭,你這么擔心我,我很高興,但是你忘了,我有你的玉佩。”
又解釋道:“一開始,我不知道你那玉佩的作用那般大,顧家的管事在剛開始的時候的確給了很多幫助,如今也算勉強站穩了腳跟,只可惜玉佩碎了。”
說著,燕夙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道:“本是打算重新給你雕刻一枚,算是償還,但一直還沒有完成,只雕刻了一半。”
顧昭昭接過來一看,果然其中的一面已經雕刻完了,上面的昭跟她之前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。
另一面卻還是打磨光滑,沒有任何圖案,顯然燕夙還沒來得及雕刻。
“雖然不是原來那塊,但那塊玉佩我日日放在掌心觀看,早就熟記于心,絕對不會有分毫差錯,你看著是否覺得跟原來的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