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你你就拿著。”太后說,“你是鎮國公世子夫人,就算現在謝鳳麟還沒有功名,以后也沒有嗎?”
徐婠:“可是——”
“怎么?你覺得哀家的身體不值錢,不值得以區區一副頭面相酬?”
“不是!”徐婠說,“那……民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!”
太后微笑點頭,又問:“去年,貴妃請旨,說康淑那丫頭,自己一個人在王府住著,沒有親人照料,不放心,所以想送她去你們府上,跟著她外祖父一起生活,被哀家給攔了。這些日子,她去過你們府上嗎?”
徐婠恍然大悟,跪下拜謝:“難怪自從去年來過一回,就再也沒有來了。民婦替妹妹謝過太后娘娘!”
太后點頭:“她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,如果去了鎮國公府,怕是你們都不得安寧。”
徐婠真心說:“娘娘對我們一家人的大恩,民婦沒齒難忘。”
太后擺擺手:“哀家聽貴妃說,太師夫人得了重病,你在給她治病?”
徐婠:“是。外祖母突發急癥,情況不太好。”
太后:“她還抱怨,你婆母也跟著回娘家去了,多日不回鎮國公府?”
“是。母親一來擔心外祖母,二來……民婦有身孕了,她不放心,在那邊照顧我。”徐婠說。
“哦?你有身孕了?”太后高興地問。
徐婠有些羞澀地點頭:“嗯。”
“那敢情好!”太后說,“難怪謝鳳麟跟著你一起進宮。他這會又跑哪兒去了?”
徐婠說:“回太后娘娘,他說他有點事,去找皇上了。”
太后說:“你先在我這兒待著,等他過來接你再走。”
……
謝鳳麟去了皇帝那里,神神秘秘地,非要單獨跟皇帝說話。
皇帝正好也批折子批累了,于是出門跟他一起走了兩圈:“說吧,又有什么事?”
謝鳳麟說:“草民得到一個消息,特來向皇上告密。”
皇帝:“嗯?”
謝鳳麟:“這不馬上要武舉了嗎?我聽說,有人要舞弊!”
皇帝:“舞弊?誰?”
謝鳳麟:“您聽我說。草民有個三舅子,就是徐婠的三堂兄,名叫徐盛,拜在姜崇暉將軍門下——”
“哦?姜崇暉?”皇帝詫異,“他向來不收徒弟,如今竟破了例,那徐盛可是有什么過人之處?
謝鳳麟:“他是浙江第一過來的,想必的確有過人之處吧,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皇帝:“然后呢?”
謝鳳麟:“徐婠不知道在哪兒聽說,姜將軍脾氣不好,得罪過不少人,尤其還得罪了這次武考的主考官楊堅將軍,因此擔心她堂兄被人穿小鞋,央求我找找我爹,給他一個公平的機會。”
皇帝挑眉:“說了半天,你還沒告訴我,到底誰舞弊?”
謝鳳麟說:“我爹把我罵了一頓,說他是楊將軍的上官,讓他去找主考官,不就等于是徇私舞弊嗎?他不肯去!還把我訓斥了一頓!”
皇帝被他逗笑了:“他是對的!你以后要是做了官,該好好跟你爹學!”
“嗯!”謝鳳麟點頭,又說,“但是我在徐婠面前拍著胸脯跟她保證了,說一定找楊將軍,處好關系。更何況,我這三舅子來了京城,我這個妹夫,不但不能為他保駕護航,連一個最起碼的公正都做不到的話,那我這面子往哪兒放呀!”
皇帝嗤笑:“你有個什么面子?你才幾歲?還挺有包袱。”
謝鳳麟笑:“這不怎么著也叫皇上一聲姨父呀!您可是我親姨父!在外面怎么著也有幾分薄面。”
皇帝:“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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