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想拜入我門下,就不用說了。”姜崇禮說,“你們去找別人吧!”
徐婠從袖中拿出一物來,遞到他面前。
姜崇禮只一眼,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他一把拿過去,打開手絹,里面有一對變形的銀手鐲,還有一塊金條,幾兩碎銀子。
“這,這是……”他驀然看向徐婠,激動地問:“你這是哪來的?”
徐婠:“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姜崇禮伸手:“請進府里說。”
他把兩人請入府內,到一處湖心亭,確保周圍沒有任何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,方才繼續問:“這東西,姑娘是怎么得到的?”
徐婠說:“這是將軍之物吧?雖然遲了這么多年,總算是物歸原主。”
姜崇禮疑惑地問:“你是何人?”
徐婠:“前朝的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徐淮偃,使我們兩人的親祖父。”
姜崇禮恍然大悟,拱手鞠躬:“請恕在下孤陋寡聞,竟然不知道徐神醫來自我前主家。”
徐婠急忙將他扶起:“將軍,折煞晚輩了。”
“前主家?”徐盛實在忍不住了,“這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聽不懂?”
姜崇禮說:“我本是徐家的一名家仆。確切地說,是徐胤徐公子的長隨。是公子施恩,自小讓我跟著學武,給了我身契,幫我改了軍籍,方才有我的今天。”
徐盛明白過來:“原來如此!婠婠曾說,這京城里頭,只有一個人知道四叔的真實出處,原來這個人竟是我最崇拜的姜將軍!”
姜崇禮疑惑地問徐婠:“徐神醫,當初,我們不到一萬人,被十萬敵軍圍在了無度坡,我帶一隊人馬去突襲,此去九死一生,便將當時身上唯一的財產,也就是這點東西,交給了將軍,想請他轉交給我的家人。他跌落懸崖,尸骨無存,我以為這些東西也早就不在了,如今怎會在您這里?”
徐婠:“當時您和許多將領都被敵軍俘虜,我父親突圍以后,只身去救你們,去之前,將這包東西,并他自己的‘遺物’,又交給了陳將軍。陳將軍過世前,將這些東西埋在了一處地方,又寄出了一封信,利用馴養的信鳥送到了我娘手上,我娘去把這個挖了出來。”
姜崇禮心里一動:“你娘?你娘是……”
徐婠:“我娘姓云。”
姜崇禮心里狂跳:“你是……你是徐將軍的女兒?”
徐婠:“是。”
姜崇禮:“可是,羅夫人不是說,親眼看到你母親被殺害了?”
徐婠:“她沒死。”
頓了頓,她又說:“不知姜叔可否念在父親的舊情,收我堂兄為弟子?”
……
兩人回來,正好在門口遇到謝彧。
他微笑問:“徐三公子,你們這是從哪里回來?”
徐盛拱手:“國公爺,晚生在京城人生地不熟,請妹妹帶我去了一趟姜將軍的府上。”
謝彧笑:“怎么樣?是不是被拒之門外了?老姜這個人,是有真本事的,不過性情孤僻,不愛與人打交道。梁將軍就不一樣,他不僅是這次武考的主考官之一,而且喜歡提攜后輩,你拜入他的門下,必定——”
“國公爺。”徐盛實在忍不住了,打斷他說:“姜將軍已經同意了。”
謝彧一愣:“什么?!”
徐盛:“姜將軍已經同意收晚生為門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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