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希瑤挑眉:“乃是什么?”
虞琴咬牙:“乃是嬸子常年戴著的!從來不離身,怎么可能送給你!”
“是不是韓恭人送的,問問沈大人不就知道了。”徐婠在旁說。
沈夢溪正好辦完事情過來,徐婠便叫道:“沈大人,勞煩來一下。”
她居然喊他過去!
沈夢溪怔忡了一下,忙快步過來,來到徐婠身邊:“徐神醫,你叫我?”
謝鳳麟也抱著胳膊踱過來了,不怎么高興的樣子,目光沉沉地瞥了徐婠和沈夢溪幾眼。
“這位虞姑娘,說這個手鐲是我妹妹偷的。”徐婠說,“還望沈大人能加以澄清。”
沈夢溪這才看向虞琴和林希瑤兩人,皺眉說:“手鐲是我母親送給希瑤妹妹的,虞姑娘,請不要未經證實胡亂猜測,而且還宣之于口。”
虞琴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,聲音都變調了,問:“為什么送給她?”
沈夢溪淡淡說:“家母的決定,無需跟任何人交代為什么。”
虞琴被打擊得更甚,臉色一下子白了。
沈夢溪沒理她,回頭跟徐婠賠禮道歉:“抱歉,我母親的確戴這個手鐲幾十年了,熟人都留了印象,會有此誤會,也怪我們考慮不周。”
徐婠看向那虞琴,說:“沈大人道什么歉呢?虞姑娘,請你向我妹妹道歉。”
虞琴死死咬著唇,突然紅了眼睛,轉身就要走。
徐婠猜,她喜歡沈夢溪。
而且,知道那手鐲是要傳給兒媳婦的。
豈料這時,羅玉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拉她過來,屈膝向沈夢溪行了一禮:“沈大人,小女羅玉敷有禮。”
沈夢溪淡淡還禮。
“琴姐姐也是關心則亂。”羅玉敷說,“還望沈大人海涵。”
說完,她又給林希瑤大大方方行了一個禮:“林姑娘,對不起,我代她跟你道歉。琴姐姐,你也跟林姑娘道個歉吧,剛剛咱們的確冤枉她了,是我們的錯。”
“我們”兩個字,極大地緩解了虞琴的難堪,她重新昂起頭顱,飽含敵意地看著林希瑤,不情不愿地說:“對不起!是我沒搞清楚!不過也不能全怪我,像你這樣的,居然能入我韓嬸子的眼,也是挺讓人意外的!”
林希瑤:“你——”
“林姑娘!”羅玉敷卻突然捉住希瑤的手,溫柔和善地說:“我這姐姐,向來是刀子嘴,豆腐心。她這個人心眼不壞的,你別往心里去,好不好?”
林希瑤氣憤地說:“我看她心眼忒壞!”
羅玉敷笑道:“好了好了!咱們就別吵嘴了!不是來打馬球的嗎?有什么不痛快,我們馬球場上一決勝負,如何?”
林希瑤瞪了虞琴一眼:“打就打,誰怕誰!”
羅玉敷又笑問沈夢溪:“沈大人,這一場的獎品是什么?”
沈夢溪剛剛從組辦處過來,回答說:“這一局打四對四,一男三女,獎品是貴妃娘娘賞賜的一套徽州進貢的文房四寶,并三支紅翡滴珠金步搖。”
羅玉敷說:“嗯……我有個提議,既然來玩,就要玩得盡興一些,你們覺得呢?”
沈瑛:“你想怎么玩?”
羅玉敷:“我們先抽簽。抽到誰,誰來定游戲的規則,其他人不得反對,如何?敢不敢玩?”
“敢不敢玩?”幾個字,她是看著林希瑤說的。
林希瑤年輕氣盛,當即說:“有什么不敢的!抽就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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