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婠點頭:“是啊!我婆婆也這么以為呢!當時我倆還高興了一陣子。”
太后:“這么說,你婆母也中意詠逸?”
徐婠用開玩笑的語氣說:“張六公子才學斐然,全京城的丈母娘都中意他呢!”
太后笑道:“那這樣,你回去問問你婆母,哀家給你家妹妹和詠逸做媒,問她愿不愿意!”
徐婠一臉驚喜:“娘娘可是當真?莫不是哄我吧?”
“我哄你做什么?”太后說,“你盡管回去問!”
徐婠:“那……那草民就回去問了!若能成,草民替妹妹深謝娘娘!”
徐婠跪下給太后磕了幾個頭。
……
“欸?師姐,太后娘娘怎么會突然想起給張六公子和謝靈運做媒的?”回家的路上,墨小只半天都沒想通。
徐婠微笑:“太后娘娘的性子,是有點孩子氣的。周老太太給她找不痛快,她就要反過來找一找周老太太的不痛快。”
墨小只:“啊?就這么簡單?”
徐婠:“說簡單也簡單,說不簡單,也不簡單。平時,得學會觀察人。”
墨小只:“哦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太后把鄭夫人和羅夫人都叫去,兩家郎有情妾有意,當場拍板定下了親事。
羅夫人進宮,少不了要去拜見皇后,姐妹兩人說了半天話,皇后還說,要給侄女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。
羅夫人高興地回府,讓人去找謝彧來。
然而去的人回報,說國公爺在老太太那邊。
于是,羅夫人親自過去了,跟他們說了這件喜事。
“你說什么?張六郎跟靈運?”老太太瞪大一雙三角眼問。
“是啊!”羅夫人一臉喜色地說,“太后娘娘召我和鄭夫人入宮,親自說定的!”
話音剛落,周老太太“啪!”地一巴掌,打在了羅夫人臉上。
羅夫人半天反應不過來,不敢置信地捂著臉,看著周老太太:“你……”
“那張六郎是我德兒的!”周老太太尖叫,“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?啊?我有沒有跟你和張家的說過?”
德兒,就是康淑公主。
蕭德,是她的名字。
羅夫人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,委屈,憤恨一起涌上心頭,噙著淚說:“您家貴妃早就跟皇上提過!人家張家不愿意讓兒子做駙馬!各朝各代,駙馬一般不授予實職,他們家對張六公子寄予厚望——”
“我管你那么多!還由得他愿意不愿意?”周老太太吼道,“堂堂公主,還不是想要誰要誰?你肚子里爬出來的小賤人,怎么敢跟公主搶男人!”
羅夫人愣在那里:“小賤人?靈運是你的親孫女,你居然罵她小賤人?”
“跟公主比,全天下所有的女子不都是賤人?”周老太太說,“羅氏,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馬上把這門親事退掉!馬上去!”
羅夫人緩緩看向謝彧:“國公爺,你怎么說?”
謝彧眉頭緊皺:“娘性格沖動,不該動手,我代她向你道歉!但是這件事,你的確不該不跟我們商量,就擅自做主定下。”
羅夫人:“你以前不是說,內宅的事情,都是我說了算嗎?我自己女兒的婚事,難道不是內宅之事?現在反倒說了不算了?”
謝彧:“夫人,在這個家里,你應該比誰都明白,到了我這個位置,兒女的婚事,就不僅僅是后宅之事。”
羅夫人:“那你到底什么意思?也讓我去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