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夫人:“具體是怎么做到的?”
羅玉敷:“姑姑!您為什么一直追問這個?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?”
說著,她懷疑地瞥了徐婠一眼。
羅夫人說:“婠婠說,紙條是她寫的。”
羅玉敷一臉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冷笑問:“姑姑,您信她還是信我?”
“羅姑娘。”徐婠說,“這世上的糾紛,如果僅憑一張嘴來斷是非,那可就亂了套了。”
羅玉敷自信自己可以寫出紙條上一模一樣的標準小楷,冷笑說:“沒錯!這樣吧!那字條還在呢!我們寫字比對比對,不就知道了?”
徐婠搖頭:“羅姑娘,我們都是至親,不是外人。其實只要你誠心的跟母親認個錯,母親一直那么疼你,一定會原諒你的。畢竟,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?有時候太想要某個東西,難免會行差踏錯。”
“你在胡說八道什么!”羅玉敷急了,“你到底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字跡!”
徐婠:“既然你想比,那就比吧。”
于是羅夫人帶他們回了房間,拿了紙墨,兩人各自寫了幾個字。
兩人都寫得跟字帖似的,單憑肉眼還真分辨不出來,誰才是寫字條的那個。
“原來你也能把這手小楷臨摹得如此逼真!”羅玉敷說,“難怪敢跑來跟我爭功勞!只是你何必呢?我表哥都已經被迫毀了我和他的婚約,娶了你,你還想怎樣?”
徐婠沒回應,只將紙條并她們寫的兩頁紙都翻過來:“我寫字,能做到力透紙背,你可以嗎?”
送到謝鳳麟手里的紙條,和徐婠剛剛寫的字都力透紙背。
但羅玉敷的,卻做不到這一點。
羅玉敷捏了捏拳:“這又能說明什么?只能說你抓住這一漏洞,把墨汁兒調的比我的稀罷了!”
“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”徐婠從懷里摸出一個哨子,吹了一聲,不一會兒,紅色信鳥飛掠而至,停在徐婠肩膀上,親熱地蹭她的脖子。
羅玉敷的臉色一下子白了:“你……你怎么能喚來我的鳥兒?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陰謀詭計陷害我?”
徐婠說:“這信鳥,是溫嬪娘娘養的!而且皇上也知道。你要不要去找他們兩位對質一下?”
羅玉敷踉蹌了一下,慌亂難堪地看向謝鳳麟。
果然,謝鳳麟看她的眼神,又冷又嘲諷。
徐婠說:“羅姑娘,我剛剛也說過,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,我們是至親,所以你可以放心,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。只是還望以后,不要再重蹈覆轍,人立身于世,若是失了誠信,會寸步難行。”
她在門派里,也是做師姐的人,手底下還有一幫比她小的師弟師妹,所以訓誡他們也成了習慣。
他們往往都很聽話。
但羅玉敷顯然不一樣,聽了她的話以后,捂著臉邊哭邊罵她:“我沒見過像你這么惡心的人!一邊給我挖坑,一邊教我做人是吧?
是!我就是想趁機邀功,想讓姑姑和表哥對我心存感激,這樣表哥就會多看我一眼!
我這段時間每天以淚洗面,我想去死!我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!
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?
都是因為你呀!
你明明是個平民出身,卻非要做妻而不做妾!還不要臉地以死相逼!你有沒有想過,我怎么辦?
我的婚約被你攪散了!本該屬于我的夫君被你搶走了!你讓我怎么辦呢?嗚嗚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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