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灤看了看箭上的血跡,覺得完全沒有難度,挑眉問:“當真?”
謝鳳麟:“大丈夫一既出,駟馬難追。”
“行!”蕭北灤也是個疑心重的,沒接謝鳳麟遞給他的那支,而是撿了另外一支,射向地上的野豬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,那只箭居然彈開了!根本沒有扎進去。
蕭北灤臉色一變:“你又動了什么手腳?”
謝鳳麟冷笑:“我娘怕我傷著人,箭頭從來不開鋒!你說你拿我的箭打的獵物,怎么會連野豬肚子也插不進去?”
蕭北灤臉色一變,過去將那只箭撿起來。
看起來明明就是普通的箭頭,有棱有角的,伸手一摸,箭尖居然是鈍的!
又撿了其他幾支,也是如此。
王義有些八卦,也撿了幾只,拿過去給皇帝摸:“居然真的沒有開鋒……”
皇帝倒是不信了,問:“這么說,你是用了這些沒開鋒的箭,射中了三十八只獵物?”
謝鳳麟:“是!”
皇帝:“朕怎么不信呢?你射給朕看看?”
謝鳳麟手起箭落,箭只呼嘯而至,沒入野豬肚子很深。
這回,蕭北灤辯無可辯了。
皇帝的臉色冷了下來,看向蕭北灤:“你要不要再射幾下試試?”
蕭北灤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。
“是誰幫蕭北灤換掉紅布的?”皇帝看向負責的禁衛,“你最好自己站出來,朕頂多打你幾十板子趕出禁衛營!你要是堅持不說,非讓朕查出來,那就按欺君之罪論處!”
欺君之罪,當誅九族。
那個禁衛頭領汗如瀑布。
他是個聰明人,心里知道,如果真的挨個審,大家肯定會一致指證他單獨一個人在獵物堆里呆過。
還有那些酒肉的來源,他也交代不過去。
就算被趕走,就算得罪賢王府,怎么也比死了好!
于是,他跪到皇帝面前:“皇上,是賢王世子逼臣做的!臣罪該萬死!”
此話一出,人們議論紛紛。
“沒想到,向來名聲極好的賢王世子,居然會做出這種事?”
“為了贏,居然買通禁衛作弊?”
“大家都說鎮國公世子是草包紈绔,看看人家這臂力,這準頭,哪里草包了?”
“前年,賢王世子跟鎮國公世子起了爭端,大家都把鎮國公世子說成個欺師滅祖的混賬,我覺得,里頭的真相指不定是什么呢!”
“要我說,他如果真的欺師滅祖,張太傅怎么會還肯收他?”
“里頭肯定有內情!”
……
皇帝作出判決:“蕭北灤,以后,你都不用來參加圍獵了!朕也永遠不會用你這種人為官!念在你沒有嫡出的兄弟,暫且保留著你的世子之位,你好自為之。”
蕭北灤向來心高氣傲,哪里受得了這個,臉色漲成豬肝一般。
賢王也是臉色鐵青,又丟人又難堪。
“皇上!”謝鳳麟眉開眼笑地叫道,“鳳麟今年是不是得了第一?”
皇帝知曉他又要來討債,嘆了口氣說:“你想要什么?說吧!”
謝鳳麟說:“皇上,草民想請皇上垂憐,給雙龍城寨那些貧民們多一些補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