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徐婠,沒人看清墨小只是怎么出現在柱子那邊的。
她一把抓住了高媽媽的后領子,生生將她拽了回來。
然后,動作利落地捏住了她的嘴,防止她咬舌自盡。
“高氏的供詞尚有很大的疑點。”徐婠說:“她一個下人,一個月的月銀不足二兩,哪來的十兩銀子給淳安?再者,剛剛魯婆子說,她還熬斷子藥給通房喝?莫非,她跟二哥的通房也有殺父之仇?”
劉歆玉看了徐婠一眼,恨不得剝了她皮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高媽媽掙扎著嗚嗚,似乎想說話。
謝彧說:“你松開她,讓她說。”
墨小只松開了高媽媽,高媽媽就說:“綺春園公中的錢和賬都是我在管!我從里頭貪墨十兩銀子,容易得很!我給通房喝斷子湯,也是為了錢!萬一她懷孕了奪了劉姨娘的寵,綺春園的中饋可能就會旁落,我還怎么搞錢報仇?徐氏,你休想把臟水往劉姨娘身上引!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!”
徐婠說:“我們早就調查過你。你兒子孫子的命,都攥在劉歆玉手里呢!你如此豁出命去為她開脫,可是因為這個?”
高媽媽眼神變了變,沒說話。
“來人!”謝俊語氣森冷,“帶下去,嚴刑拷打,直到她說真話為止!”
謝俊的人過來,要把人帶走。
然而扯了半天,沒能把人從墨小只手里扯過去。
“你放手啊!”謝俊怒道:“干什么?反了你!”
墨小只說:“二爺,奴婢最忠心不過。只不過奴婢的忠心只對三奶奶,三奶奶才是給奴婢發月銀的主子嘛!”
謝俊轉而問徐婠:“三弟妹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徐婠說:“高媽媽的證詞至關重要。把人帶走,她就有可能出現意外。所以,到底要不要把她交給您處置,還是問一問二嫂的意見吧,畢竟她才是受害人。”
徐婠看向二奶奶:“二嫂?”
“阿紈。”謝俊眼神有些受傷,“你不信任我?”
二奶奶看著他一陣,說:“三弟妹,把人交給我夫君吧!我相信他。”
徐婠蹙眉不語。
“二嫂都說了,相信二哥!”謝鳳麟說:“還不快讓墨小只放人!別以為你診斷出二嫂中毒,你就了不起了!我鎮國公府還輪不到你說了算!”
徐婠看二奶奶神色并無動搖,微微嘆息:“小只,讓他們把人帶走吧!”
墨小只松了手,回到徐婠身邊。
謝彧突然對墨小只感興趣起來,說:“徐氏,你這丫頭的功夫倒是極好。”
“是!”徐婠說:“她從小拜了名師學武,且根骨奇佳,很有天賦。因為我外公與她的師父是好友,因此下山以后就跟了兒媳。兒媳向來當她如妹妹一般。”
謝彧點頭:“很好!你們一個醫術超群,一個武術超群,非常好!”
徐婠謙虛地微笑:“多謝父親夸贊!您不嫌兒媳多事就好。”
“怎么會?”謝彧說,“你二嫂好端端地嫁到我們家,就病成這樣。張家一直心存不滿,我正發愁不知道怎么跟他們交代呢!你好好給你二嫂治病,治好了,我親自賞你。”
徐婠:“多謝父親。”
隨后,謝彧讓眾人都回去,他留了下來跟羅夫人商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