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婠好整以暇地坐下:“我能承擔得起。”
錦兒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里:“……”
就在這時,謝鳳麟從后門進來了。
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,穿著身雪白絲綢薄褻衣,只松松垮垮系了一根帶子,衣領半敞著,緊實的胸肌若隱若現。
一見到徐婠,他水汽未干,干凈漂亮得勾人的俊眼一脧:“你跑我這里來干嘛?”
徐婠眼神落在他微露的鎖骨上,沒說話。
“問你話呢!”謝鳳麟覺察到她的眼神不對,趕緊捂住胸口,“你往哪里看!”
徐婠回過神來,說:“夫君,我有事跟你說,單獨說。”
謝鳳麟就沖錦兒和屋里伺候的另一個小丫鬟擺擺手,示意她們走。
“世子爺!”錦兒卻一臉憤懣地說:“先讓奴婢幫您擦干頭發吧!您頭發滴水呢!”
謝鳳麟正待說話,卻見徐婠拿了小丫鬟手里的毛巾扔給謝鳳麟,說:“他自己擦,你們退下。”
她是世子房里的人!
徐氏憑什么對她們指手劃腳!
錦兒敢怒不敢,只死死咬唇,滿眼委屈地叫道:“世子?”
謝鳳麟一邊擦頭發一邊問:“怎么?”
徐氏突然跑過來,還硬闖進來,世子怎么都不生氣?
但錦兒知道謝鳳麟的脾氣,不敢多說,垂眸說:“奴婢告退。”
她帶著小丫鬟一起退下了。
一轉頭,便是一臉的不服。
等人走遠,徐婠說:“你屋里有丫鬟在,怎能穿成這樣到處走?”
謝鳳麟:“爺在自己屋里,愛穿成哪樣穿成哪樣,還用管誰在?”
“男女授受不親。”徐婠說:“還是要多加注意回避才是。”
“你到底來干嘛的!”謝鳳麟擦了頭發,將毛巾一扔,扯過外衣批上,把領口勒得緊緊的。
“我今天去了藥鋪。”徐婠說,“容哥哥跟我說了一件事。”
謝鳳麟:“能不能別動不動喊人哥哥?不肉麻?”
徐婠:“我一來京城,干娘就讓我那樣喊他的,都習慣了。而且,他本就是我哥哥,不喊哥哥喊什么?”
謝鳳麟:“你跟他有什么關系!他是你哪門子哥哥!你該稱呼他為‘溫公子’,如此亂叫一個男子哥哥,輕浮不輕浮?!”
徐婠:“她是我義母娘家的親侄子!且溫家和我徐家本就是幾十年的交情,怎么到你這里就輕浮了?”
謝鳳麟一臉不爽:“你又去藥鋪做什么?需要買什么藥不能一次買完?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去?”
“我需要一味藥材,這藥材還需用特別的方法炮制,用來給公主的奶娘入藥。我怕別人說不明白,所以親自去了一趟,請他幫我弄來。”徐婠說,“然后他跟我說了一件事情。”
謝鳳麟不甚在意地端起茶來喝:“什么事?”
“他說,南海州上貢的南珠,被人給劫了。”徐婠說。
謝鳳麟動作一頓:“南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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