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又能說明什么?!”劉白質問,“他拿了八十兩銀子去還債,就一定是我給他的嗎?就不能是他自己掙來的?又或者偷的也不一定!”
“嗯。沒錯,有可能是偷的,但是怎么這么巧?正好偷到了咱們布匹商行的銀票?”徐婠指著羅夫人手里另一張紙說:“這就是他當時付給賭場的銀票,一百兩。賭場還沒拿去兌換,也讓瑞喜他們借來了。”
劉白眼神閃爍了一下,依然嘴硬:“誰知道你從哪里弄來一張銀票?就想栽贓給我?”
徐婠指著銷賬底單說:“這里寫著銀票票號,母親可以跟這張銀票核對一下,看是不是同號。”
羅夫人核對了一下,說:“沒錯!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,通寶錢莊的銀票一百兩,還余的二十兩銀子,以賭博籌碼的形式找給了詹進彪。通寶錢莊是我們大疆最大的銀號,他們的銀票號絕無重復!”
徐婠:“我又以鎮國公府的名義去通寶錢莊查了,這張銀票,正是付給了:七寶街陳氏布莊,也就是劉白所負責的店鋪。這一張,是通寶錢莊出具的證明,請母親過目。”
羅夫人看看銀票,又看看證明,再看看劉白,猛然抄起身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:“好你個狗奴才!還真是巧舌如簧!我們都差點被你騙了過去!來人!把他給我捆了!”
下人們過來,三兩下將他給捆得嚴嚴實實。
“拉下去打!”羅夫人也是個殺伐果斷的,“不招,就往死里打!”
劉白這回慌了,看了一眼劉歆玉,劉歆玉跟被人踩到尾巴一般,突然崩潰大吼:“哥哥!這到底是怎么回事!你快說啊!說了,夫人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!”
劉白咬咬牙,說:“我招!夫人饒命!”
羅夫人冷冷看著他。
劉白滿臉羞愧:“的確是我給他的錢,我看到謝——世子那般輕賤我妹妹的孩子,心懷怨恨,所以……我就是想整整世子,也沒有別的意思!求夫人看在我多年勤勤懇懇,為國公府賣命的份上——”
“你是在為國公府賣命嗎?”徐婠又說話了,“還是一只鉆進我國公府的蛀蟲?”
劉白一聽她的聲音就心驚膽戰,咬著牙,眼神跟淬毒一般:“我跟著二哥兒十幾年了!一直以來,都是忠心不二,勤勤懇懇,三奶奶才嫁進來幾天?你又能知道什么!”
徐婠:“別的我不知道,咱們國公府名下店鋪掌柜的月錢,我卻是知道的。一個月五兩,對嗎二哥?”
謝俊主要管著外頭的生意,那些掌柜的都是他手下的人,所以,徐婠問他。
謝俊點頭:“沒錯。”
徐婠:“一個月五兩,一年六十兩,除去你闔家老小的開支,不知能否剩下一半?一百兩,你得三年才能攢夠吧?試問,誰能舍得花三年的積蓄,就為了給我夫君潑一盆臟水?而且,詹進彪說,第二次出手,你承諾得更多,一百五十兩,只是還沒給他。”
羅夫人明白過來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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