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國不光是江南一役功虧一簣，連本土的山陽郡都淪陷了……”

西秦部隊原本在陸上還能保持紀律，禁止議論。

但此刻眾人乘船，人員密集，又無法做到有效管理，有些討論便難以禁止了。

全軍上下議論紛紛，人人歸心似箭。

拓跋穹坐在船艙里，拿信的手劇烈顫抖，臉色蒼白。

“三郡陷落……朕無論如何必須奪回！”

豫州三郡失守，將導致整個西秦的東線無險可守。

他但凡回兵再慢一步，接下來損失的恐怕就不只是三郡了……

幾十萬大軍在江南無功而返，對糧草和士氣的消耗不而喻。

這還是他當年接受最無缺建議，在北岸各處碼頭安設大量糧倉的前提下，勉強可以提供一部分軍糧。

百萬脫產的青壯，對國力的消耗太大。

而他唯一賴以穩住局面的，便是“仁義”之名。

拓跋穹登岸之后，望著東北方，頗有些絕望，揮鞭下令。

“轉進梁郡！”

西秦主力掉頭往東北行進。

這是拓跋穹的被迫選擇，否則一旦梁蕭的騎兵深入西秦境內，肆意劫糧，甚至屠殺運糧隊，將進一步摧毀西秦的補給。

拓跋穹渡江之后，梁拓也率眾撤離了長沙。

隨行的西秦步騎望著南方的城郭，無比絕望。

一切努力，付諸東流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