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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cp備案號:湘b2-20100081-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:新出網證(湘)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:文網文[2010]129號
有了董斯揚的圣旨,朱韻在年前正式休假。
而與此同時,飛揚公司重新開張以來的第一輪融資也開始了。
這個年過得很辛苦。
公司里所有人都在為融資做準備。尤其是打頭的董斯揚和李峋,更是忙得腳不沾地。
朱韻在他忙碌的時候聯系了家里,母親態度依舊冷淡。朱韻暫時沒有告訴她自己懷孕的事,她不知道這個小生命對于還在氣頭上的母親來說,到底是驚喜多一點,還是惱怒多一點。
這個年過得很辛苦。
但朱韻告訴自己,一切都會慢慢變好。
他們在十二月的時候搬進別墅,李峋請了個保姆照顧朱韻。除夕夜這天保姆放假回家了,只剩下李峋和朱韻還有她肚子里那個不知男女的小家伙一起。
對他們而除夕也沒什么太特別的,畢竟前一天李峋還在公司加班。兩人吃過晚飯,窩在沙發里看電視。李峋兩腿疊在茶幾上,嘴里嚼著口香糖。自從朱韻懷孕之后,他很少在她面前抽煙了。
可惜他煙癮大,光嚼口香糖根本不夠勁,沒過一會就吐了口香糖去外面抽煙。他穿著薄薄的衣服,在天寒地凍中呼出白色的霧。抽完了煙回來,一屁股坐到朱韻身邊,帶出一股寒氣。
他一邊懶洋洋地遙控著電視節目,一邊將朱韻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肚子上。
春節聯歡晚會還沒開始,侯寧打來電話,李峋跟他聊了差不多十分鐘,掛斷后又給董斯揚打電話。
朱韻將電視調成無聲,等李峋把電話打完。
“怎么了?”
李峋:“華江的投資負責人初七可能要過這邊來。”
朱韻蹙眉:“初七?怎么這么急?”
李峋道:“吉力那邊邀請的。”
朱韻:“他們那邊邀請過去,會不會對我們有影響?”
李峋冷冷地笑:“保不齊,方志靖對我們這么掛念,自己的事情解決完,有機會當然會幫我們打包點禮物。”
朱韻:“那怎么辦?”
李峋拍拍她的肚子,像在檢查西瓜熟沒熟一樣,說:“你不要多想,專心養他,這些事我會處理。”
朱韻:“還沒生出來呢,養什么啊。”
離預產期還有差不多三個月,朱韻的肚子已經很大了,之前付一卓來湊熱鬧,想叫家里的私人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孩子是男是女,被朱韻拒絕了。
“不要查,查完就沒驚喜了。”
事后她跟付一卓說:“你弟弟就說是男孩,我不檢查,等到時候看,我非要生個女兒贏他。”
付一卓看起來并不想理這兩個神經病。
李峋將吉力的事暫且放下,問朱韻道:“你給家里打過電話了?”
朱韻:“打過了。”
李峋:“告訴他們孩子的事了?”
朱韻:“……還沒。”
李峋靜了一會,朱韻撫摸他的臉頰,他低聲說:“你盡量別跟家里鬧矛盾,你也不需要擔心我,我皮糙肉厚他們不能拿我怎樣。”
朱韻傲嬌起來,“誰擔心你了。”
李峋將她拉到自己這邊,“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想什么說什么?”他用舌頭十分下流地勾了勾她的唇線,“我兒子如果養成你這種口是心非的毛病怎么辦?”他勾起了幾絲銀線,被朱韻推開,“太惡心了,離遠點。”
這半推半就的力道讓李峋更來勁了,直接抱住她埋頭啃脖子,朱韻推了幾下發現推不掉,干脆隨他了。
她聽到他含糊的聲音:“找機會跟你爸媽好好聊聊。我得感謝他們,把你養得白白胖胖,沒吃什么真正的苦。”
朱韻抱著他的背,給他一個更好更舒服的姿勢。
窗外風雪交加。
李峋說的沒錯,跟很多人比起來,朱韻好像真的沒有吃過太多的苦,衣食無憂,按部就班。她身體也很健康,懷孕期間的不良反應很少,從沒食欲不振,也極少頭暈嘔吐。
在她活過的溫溫吞吞的三十年里,他是唯一的例外。
她此生至極的純真浪漫,與至極的痛苦不堪,全是他賦予的。
她的感情生活如此簡單,又如此堅固。
朱韻抱著李峋,親了親他的腦袋,動作輕柔。相較起來李峋吻得就賣力多了,聲息沉重,氣喘吁吁。
朱韻抬起頭來考慮正事。
“……你想想怎么處理吉力的事,我們跟華江的人見面時間比吉力晚,方志靖如果從中作梗怎么辦?”
說實話她現在不太容易集中精力,主要是他的氣息太重了,他的肌膚蹭到她的臉頰,明明剛剛還冒寒氣,現在卻像一團火。
他專心致志地咬她的脖子,仿佛什么都沒有這個重要。
“你不用管,他礙不了事。”李峋在風花雪月中抽空呢喃,“……我們選擇的路是正確的。就像你選擇我,也是正確的。”他的手掌輕輕捂在她的肚子上,“正確的事是受到庇佑的。”他的手掌平穩,就像一個守護神。而奇跡般地,朱韻肚子里的小家伙忽然伸腿蹬了一腳,好像聽懂了父親的話一樣。
他挑眉,拽拽地笑。
“你看。”
她沉醉在那道笑容里。
李峋與她額頭相抵,眼睛輕閉,低聲道:“你不用怕,什么都不用怕……石子絆不倒大象,也堵不住洪流。”
他的話是那么的準確,四天后,飛揚收到了華江vc的邀請,表示出想要投資的意愿,甚至還沒到初七。
董斯揚帶著張放趙騰登門,一方面討論事情,一方面來聚會。一進屋,張放的眼睛又不知道往哪放了。
“天啊天啊天啊!豪宅啊——!”他踮著腳尖走來走去,趁著李峋跟董斯揚說話,偷偷對趙騰說:“李組長可真敢花,我們才算剛步上正軌,他一年花的錢比我一輩子賺得都多了。”
趙騰瞇著眼睛看他,“你也就這點出息。”
董斯揚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廳喝茶,點評保姆泡的茶比朱韻泡得好多了。
朱韻在旁看書,沒有搭腔,董斯揚又笑著說:“你干脆辭職吧,回家相夫教子。”
朱韻淡淡道:“辭職?我還想著過年要加薪呢。”
董斯揚濃眉一擰,頓時坐直。
“加薪?!”
李峋從臥室把電腦拿過來,放到茶幾上,朱韻也不逗董斯揚了,低頭看書。
董斯揚跟李峋討論了一會項目的問題,然后直截了當地問道:“我跟華江的人約在明天見面,行不行?”
李峋:“可以。”
董斯揚:“拿得下來嗎?”
李峋:“當然。”
朱韻在旁聽著,唇角不自主地上揚。她為了不被人看見,用書悄悄擋住,轉過臉看外面。
落地窗外,雪滿天涯。
她耳朵里很靜。
明明張放和趙騰在廚房吵吵鬧鬧,董斯揚和李峋也在身旁不停商討事情,可她就是覺得很靜,靜得好像能聽到窗外每片雪花的聲音。
落到屋頂的,落到樹上的,還有落到地面的……她覺得自己能區分出這其中細微的差別,就好像她能從李峋每一個眼神,每一個神態,每一句話中,體會他全部的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