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不是沒見過別人畫符,三長老是符修,且是東州僅三的九品符修之一。
每次三長老畫符之前都會凈手并且十分莊重。
就這么說吧,祭祖都沒他開畫前的步驟多。
大師兄顧辭陣符雙修,被稱為東州雙子星之一,不過二十歲已經是五品符修,平日里畫符也是閉門謝客,精心潛修,從未如此隨意!
而且,他們二人絕對不會雙手畫符!
如今,他的小師妹,剛剛引氣入體第一天,居然雙手畫符?
更離譜的是一氣呵成!
沒有廢!
就算只是一品符箓,那也是逆天!
到底誰是廢物啊!
蘇灼看著畫的癲笑符不是很滿意,現在的精神力太低才勉強到達筑基期,畫出的符箓品階并不高,不過也算不錯了一次成型,上輩子嘗試畫符,廢了兩張符紙才學會,心疼死她了。
將兩張符箓裝好,繼續畫,直到蘇灼精神力被榨干榨凈之后,擦了擦鼻血收手了。
詞窮的謝知已經不知道要用什么詞形容了,牛逼二字太過單調。
“小師妹,你告訴我,你是不是從哪個深山里走出來的老怪物?”
蘇灼一本正經道:“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,那我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你,乖孫,喊祖宗。”
謝知瞬間不想搭理這個不著調的人。
聊天時,已經有不少人聚集過來,但是他們畏懼巖漿熱度,并未靠近,只是遠遠看著蘇灼二人,其中一個散修問道:“這里只有你們兩個人嗎?”
“不是啊,有個金丹期的修士說這里有寶物,然后帶著護身的東西跳下去了。”
散修眸子轉了轉:“寶物?”
“對啊,他說什么神器啊什么的,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。”
在場眾人聽到這句話,神色微動,頓時起了心思,心照不宣的在深坑十米外嘮起了家常,而且每當有人過來,蘇灼就逼逼叨一遍,像是她親眼看見了那寶物一般,講的繪聲繪色,勾起了所有人心底的貪婪之色。
掛在她身上的蟲子也聽的一愣一愣的,它和那家伙在巖漿里一起待了那么久,它有這么厲害?
謝知有些擔心,將蘇灼拉一邊,擰眉道:“小師妹,這么多人我們會不會搶不過?”
蘇灼拍了拍他的肩膀,正色道:“四師兄,我們都是正人君子,怎么能干強盜的事。我們明明是撿漏。”
謝知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蘇灼笑的燦爛:“黃雀在后。”
秘境內不分晝夜,約莫過了四個時辰,蘇灼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恢復了不少便又開始畫符,人多眼雜她沒有雙手畫符,和普通符修一樣單手畫符而且還表現得很吃力的樣子,本來有些警戒他們二人實力修士,見她哼哧哼哧只是畫出一個一品不知名的符箓后,便松懈下來。
區區一品符修,不足為懼。
當眾人耐心到達臨界點時,深坑之下傳出了響動。
只見一個渾身焦黑,一只白骨的手掌拿著一個黑匣子的人爬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