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常山把情況向丁雨薇講了一遍,“雨薇,爸現在心里壓力很大,你千萬不要再增加他的心里壓力,多勸解多安慰。”
丁雨薇點點頭,“這我知道,常山,王科長真不會把事說出去?”
陳常山沉默片刻,“應該不會,外邊的事我來處理,你把家里照顧好就行。
我走了。”
丁雨薇應聲好,目送陳常山下了樓,丁雨薇嘆聲氣,有個不省心的爸,真是麻煩。
調整一下心情,丁雨薇回了屋。
陳常山到了樓下,上了車,先給萬玉明打了電話,問明縣府上午沒什么事,掛掉電話,陳常山又撥通于東的手機,“于局,你現在有時間嗎,我有點事想和你談。
好,我們一會兒見。”
放下手機,陳常山立刻啟動車。
二十多分鐘后,陳常山與于東坐在他們常見面的茶樓里,于東看看陳常山,“常山,你眼圈發黑,昨晚沒休息好?”
陳常山道,“不是沒休息好,是壓根沒休息。”
于東頓楞,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陳常山把丁長遠的事講了一遍。
于東聽完怔怔,“你岳父我見過,看面相很老實一個人,居然會發生這種事。”
陳常山苦笑聲,“我也沒想到,可就是發生了,而且還發生在這個時候。”
“這個時候?”于東眉頭微微一皺,“你的意思這事和萬悅城的事有關,縣里有人給你岳父下了套。”
陳常山輕嗯聲,“于局,上次你和我談到軟刀子,這三個字我就記在心里了。
所以聽到我岳父要去秦州,我當時就有點擔心,特意給孫書記打了電話,孫書記說這事是他安排的,我才放了心。
沒想到還是出事了。”
于東道,“孫書記肯定是好意,他絕不會下套。”
陳常山點點頭,“這我相信,我是擔心有人利用這個機會下套。”
于東沉默片刻,“這有可能,我在秦州系統也有朋友,我打個電話核實一下。”
說完,于東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。
陳常山靜等。
一圈電話打完,于東道,“核實清楚了,你岳父去的那家理發店,還有旁邊的幾家理發店,一直存在非法交易,當地警方已經盯了很久,昨天是收網。
辦案的警員看你岳父是初犯,認錯態度也好,而且他也確實是被騙了,沒有實質交易,所以才沒有從重處理,交了罰款就了事了。
通過這些情況來看,這不是下套,就是你岳父自己不巧撞在了槍口上。
只要那個王月生不把事情說出去,事情就應該到此為止。
你岳父也糊涂,發生了這種事,應該先給家人打電話,怎么能給外人打電話。
雖然秦州離田海遠,但還是家人最可靠。
如果當時聯系的是你們夫妻,現在就一點顧慮都沒了。”
陳常山應聲是,可現在木已成舟。
于東又看看陳常山,“雖然你岳父聯系錯了人,但我相信王月生肯定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。
理由就一個,你是丁長遠的女婿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副縣長的面子,王月生肯定得給,要不然王月生也不會說那些話。”
陳常山點點頭,“這我明白,可還有一句話,人心隔肚皮,田海不僅有陳縣長,還有鄭縣長,牛縣長,我總有種擔心,這件事會被他們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