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文昌一把抓住牛大遠的手,“牛縣長,我又得求你了,也必須求你,小海雖然不爭氣,但也是你看著他長大的,看在當叔的份上,你就幫他一把。
我雖然和劉局有交情,但是不如你這縣長的話好使。
只要這事過去,以后我們劉家絕對對你牛縣長肝腦涂地,當牛做馬都行。”
劉文昌老淚縱橫。
牛大遠拍拍他手背,“老劉,你這話重了,什么當牛做馬,咱們之間不說這個。
這事包在我身上,我現在就給劉山打電話,問問到底什么情況?”
劉文昌擦把老淚,邊道謝邊拿起桌上牛大遠的手機,雙手遞向牛大遠。
牛大遠接過手機,調出號碼,正要打,手機響了,“我先接個電話。”
劉文昌應聲好。
牛大遠接起電話,“李通,什么事?楊市長的兒子來縣里了,想見見我。
楊市長的兒子在江城做生意,怎么突然想起來田海?
楊市長兒子的公司現在新增了旅游項目,看到花田鄉的視頻,挺感興趣,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投資可能。
行,你告訴他,我馬上過去。”
電話掛掉,牛大遠輕笑兩聲,“這些公子哥,想一出是一出,花田鄉的特色旅游經濟剛有點眉目,就聞著味都來了,還不能不見。”
牛大遠說完一抬頭,看到劉文昌的苦臉,“牛縣長,你要走啊?”
牛大遠道,“老劉,我不走不行啊,你也知道楊大公子的性格,怠慢不起。
他別說現在來,就是凌晨兩點來,想見我,我也得從被窩里爬起,去見他。
否則他不高興,就是楊市長不高興,楊市長不高興了,市里誰還為咱們說話。
身后沒有靠,心里就沒有底。”
牛大遠指指劉文昌心口。
劉文昌沒說話,依舊苦巴巴看著牛大遠。
牛大遠拍拍劉文昌的胳膊,“劉海的事,我記著呢,路上我就給劉山打電話。
見了楊市長兒子,我也會和他提一嘴。
有了這兩層保障,你還擔心什么,誰也不能讓劉海真進去,就是李正海也不行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李正海就算不看我的面子,也得看楊市長的面子吧。
劉海雖然不爭氣,但命好,楊市長兒子來的真是時候。”
牛大遠笑容滿面。
劉文昌也被說動了,露出笑意,“牛縣長,你說得對,你稍等我一下。”
劉文昌剛要轉身,牛大遠拽住他,“你干嘛?”
劉文昌道,“牛縣長為我家的事費心,我總不能讓牛縣長空手去見楊市長的公子,我的。”
牛大遠打斷他的話,“老劉,你這就見外了,沒把我當劉海的叔,沒把咱們的老交情真當回事。”
“牛縣長,我不是。”劉文昌還未解釋完,又被牛大遠打斷,“我明白你的心意,我先去見他,需要的時候,我再聯系你。”
劉文昌點點頭,把牛大遠直接送到車上,看著車開遠,劉文昌摸摸心口,總覺得有點惴惴不安。
此刻,牛大遠坐在車里,正看著窗外,琢磨給縣局的劉山打電話怎么說?
想著牛大遠突然一皺眉,“李通,這不是去景岸花園的路。
你是不開錯了?”
景岸花園是田海的一處高檔小區,楊市長兒子在那有棟別墅,每次來田海,就住在那。
李通看眼后視鏡,劉文昌家的小區已徹底被甩在車后,劉文昌的身影也看不到了。
李通才道,“牛縣長,楊市長的公子沒來田海。”
牛大遠頓時一愣,“李通,剛才你說薛勇家里有急事,向你請假,你替他來接我,我就覺得有點奇怪。
現在你又說這話,到底什么意思?”
薛勇是牛大遠的司機。
聽到牛大遠的責問,從后視鏡看到牛大遠滿臉不悅,李通并不慌,反而道,“牛縣長,您別急,我把車停穩了,立刻向您解釋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