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金虎立刻停止搓手,“你真這么說?”
“你還是不相信我?”白小霞反問。
王金虎剛要解釋,白小霞已接著道,“我把你說出來,對我沒有任何好處。
陳常山依然不會再信任我。
你也會恨我。
那樣,我就成了一個兩邊都嫌惡的棄子,我在花田鄉就真待到頭了。
我不會做那種傻事。”
王金虎松口氣,“陳常山沒有從你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,所以才把你趕下車?”
白小霞應聲是,苦笑聲,“一手牌打成這個樣子,身為鄉辦主任被陳常山像扔垃圾一樣趕下車,這種滋味,讓我都沒臉再回鄉政府。
我能幫你的只能到此為止了。
你給我換個地方吧,去不了縣里,換到鄉里其它單位也行。”
王金虎沒答話。
白小霞立刻幽怨道,“怎么,這點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,我被趕下車,完全是因為你。
你一意孤行,把事情弄砸了。
我還要為你守口如瓶。
最后我只想保住臉面,換個地方,你都不答應啊。
王金虎,你也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啪!
白小霞重重放下手里的水杯,憤然而起,眼里含滿了委屈的淚。
王金虎也立刻起身道,“你不要生氣,事沒辦成,是怨我太著急了。
你想換個地方,這沒問題。
鄉里,你想去哪,隨便挑。
但是你換了地方,心里的氣也未必能出,因為陳常山還在鄉里,是他把你當眾趕下了車。
你要真想把氣出了,只有把他趕出花田鄉,這一個選擇。”
王金虎伸出一根短粗的手指。
回應他的事白小霞的輕笑,“你不用說,我也明白,可想把陳常山趕走,光嘴說頂用嗎?
陳常山來鄉里這幾天,你用的招數不少了,哪一招見效了?
陳常山不僅沒有被趕走,反而在鄉里的名聲越來越響,今天我和他下村,鄉里那些企業負責人和村民都支持他。
一口一個陳鄉長,現在鄉里任何一個鄉長下村都不會有那種場面。
包括你王鄉長。
照這個形勢下去,我敢肯定,兩個月后的鄉代會上,他的測評肯定能通過。
那些企業負責人可都是鄉代會的代表。
說不定哪一天,你就被取而代之。
我還是早點離開鄉政府好,省的到時想換個地方,都無處可換。”
“別說了!”王金虎一聲暴喝打斷白小霞的話,“只要我王金虎在,花田鄉就翻不了天。
你把心踏實放在肚子里,就安心留在鄉里,繼續當你的主任,不就是個攝像器嗎,他陳常山難為不了你。
你要是換了地方,就證明你慫了,我王金虎的女人絕不能向他認慫。
你先休息休息,我去和薛冒聊聊。
薛冒鬼點子多,肯定有辦法。”
王金虎拿著碎裂的攝像頭,出了房間。
哐當。
門重重關上。
白小霞摸摸心口,剛才的表演應該是成功的,自己可以歇口氣了。
王金虎出了房間,即給薛冒打電話。
很快,兩人在一間會客室里相對而坐。
王金虎把白小霞講的情況都向薛冒講了一遍,“薛冒,你覺得白小霞說的是真話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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