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葉晨有些興致,細細旁聽。
“其實此事梁刺史此先便與我說過,涼州城公廨雖然可以住人,但是難免簡陋了一點,因此他們為了討好你,這才自己出銀子,定下了一間上好的客棧,如此同樣是為了討你歡心。”
“這倒是……令我意想不到,陸參軍這番話讓我茅塞頓開,心中難。”
葉晨雖然城府極深,機警聰慧,為官的經驗卻是遠遠比不上梁刺史這些老油條,如今聽到陸淵的這些話語,方才知道竟還能如此解釋。
這著實讓人意想不到。
陸淵則是朝著葉晨行了一禮,客氣道:“葉長率身為葉家之后,將門之后,必然快人快語,在這為官之道上面,哪能有他們這些老官迷的熟練,我也是在涼州城為官數十載,多少積累了一些經驗,這才可以揣摩他們的想法,實屬無奈。”
葉晨漸漸恢復過來,聽出了陸淵這番有些吹捧的話語,不禁失笑一聲。
“陸參軍何必謙虛,葉某確實忽略了。”
“葉長率覺得有用便好,陸某是以為,梁刺史和錢長史他們雖然不太在意此案,只想著討好葉長率,卻也是有跡可循,至于白蓮教教徒行刺,應該也不是巧合,他們的確是看到了葉長率的到來。”
陸淵沉吟片刻,又道:“二者有些關聯,卻并非是梁刺史有意為之。”
“陸參軍這些話是有些道理。”
葉晨沒有否認,卻是轉而笑道:“不過我之所以認定梁刺史和錢長史有問題,不僅僅是因此,更加是因為方才的一幕。”
“方才的一幕?”
陸淵愣了愣,有些茫然。
“我在此挖出了白蓮教賊人的官銀,下意識以為官銀應該都在附近,最后卻只挖出了一小半,因此我心中尤為震驚,猜測白蓮教是將其他官銀,埋藏在了山上的其他地方。”
葉晨淡淡道:“梁刺史和錢長史看到這一幕,卻不像有多么震驚的模樣。”
“這……”
陸淵此前無暇注意,如今特意回想,想到了當時梁允和錢驊的狀態,不禁皺緊了眉頭,因為他也感受到了當時二人的不對勁。
“方才我問過陸參軍,你是如何看待他們,根據陸參軍的說法,梁刺史他們都是官迷,滿心想著保著自己的烏紗帽,以及想要更進一步,是以梁刺史他們剛剛的舉動,更加奇怪。”
葉晨沒有隱瞞,一一說出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涼州城上萬兩官銀被奪,即便他們與白蓮教,并沒有多少關聯,難免也會被朝廷問責,哪怕是丟到烏紗帽也很正常,為此他們正常的邏輯,理應是想方設法挽回損失,將功補過才是。”
陸淵被這么一提醒,眼中頓時有了更多的疑慮。
孟天狼和林大偉本來也沒有想那么多,直到聽見葉晨的分析,方才心中一震,徹底明白葉晨之所以會懷疑梁允和錢驊,從來都不是憑借直覺或是推測,而是板上釘釘的實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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