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把萊卡從小小一團養大,從來沒舍得體罰過它,帶出去遛彎,有閑人對著它吐個唾沫,她都要跟人理論半天,更別說眼睜睜看著他被人監禁、滿身傷痕!
現在阮阮什么戲都不想演了,只想拼命,她指著露西婭暴跳如雷道:“是不是她,是不是她綁架你了?卓爾,卓爾幫我把這個女人綁起來,敢這么對我們家小哈,我要她死!”
“毛毛你冷靜一點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——”
“你還愣著做什么,”阮阮急的轉身推卓爾,“動手啊!”
“——是我讓露西做的,毛毛,你聽我說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萊卡的話終于被阮阮聽了進去,她茫然的轉頭:“是你讓她做的,為什么?”
“我身體出了點小狀況,”萊卡微笑著,蒼白的臉色染上些許紅暈,“很快會好的,毛毛你別擔心。”
阮阮走到床上,望著交錯的鎖鏈和他瘦弱的身軀,氣笑了:“這叫小狀況?”
“王的身體很不好,”露西婭忽然在兩人背后出聲道,“你身邊的血族親王卓爾,屢屢挑釁我狼人一族,王還年輕,不是他的對手,所以經常受傷,而我的魔法卻不能徹底治愈王的傷病,甚至于因為一直以來的強行壓制讓王的病情在惡化——”
“——夠了,露西婭,你出去!”
阮阮卻聽懂了,猛地回頭對露西婭冷笑:“你是不是還要說,‘如果你真的有r抑制劑請拿出來吧,他現在很需要’?”
“是的,王非常需要,”露西婭坦然迎向她的目光,“馬上就是中秋月圓了,這是狼人一年之中最難熬的時刻,如果你真的擔心王,不想王實力下降被元老會反叛者控制的話,就請拿出r抑制劑,為王診治吧。”
這是與異族協調公會合作不成,行的陽謀?
“我說夠了,露西,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,請不要代替我做決定,”萊卡痛苦的雙手抱頭,“你該知道,我本沒有資格要求她做任何事。”
“王,能侍奉您和您的父親,是我最大的榮幸,只是,”露西婭猛地單膝跪下,“請您聽從在下這一次的安排吧,等事情結束后,在下愿意承擔所有的罪過。”
“嗡——”阮阮的視線忽然模糊了一下,頭劇烈的疼了起來,有過幾次經驗的阮阮知道這是又有記憶要恢復了,她一直以為她失去的只是關于卓爾的記憶,沒想到還有關系到露西婭和萊卡的。她深呼吸了一口氣,不動聲色道:“這么大的罪過,露西婭,你一個人承擔的起嗎?”
不待露西婭反應,萊卡倏地回頭,驚慌而又混亂道:“毛毛你知道了?原來毛毛你真的知道了?!對不起對不起,我父親,我父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向你懺悔,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乞求你的原諒,可是,可是他是我的父親,我也沒辦法,我改變不了……”
“這就是六年前,你恢復了實力,拿回了記憶不告而別的理由?”阮阮強忍住眼淚,一字一句,“因為你的父親,是殺我父親的兇手?”
“我,”萊卡無力的低頭,“是的。”
“呵,呵呵……”
露西婭攔到兩人中間,望著阮阮,語氣懇切:“阮小姐,這些都是上一代的恩怨,先王也已經在那次戰斗中去世,如果您還心中不平,就請發泄在我身上吧,王是無辜的。您和他相伴多年,你們之間,難道一點情誼都沒有嗎?”
阮阮盯住萊卡,自嘲:“情誼當然有,可我怕抵不過一只r抑制劑。”
“不會不會,”萊卡像是搶救命稻草般,爬過來拉著她的袖子,“我知道毛毛你沒有r抑制劑,我知道!所以毛毛你放心,我會馬上好起來,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!”
“抱歉啊,我有。”
萊卡眨了眨眼,像是沒聽懂她的話,手指卻松了開來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我有r抑制劑,”她輕輕重復了一遍,又道,“現在你打算怎么辦呢?”
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阮阮曾設想過許多次萊卡的反應,堅決不想要的,或者耍賴皮希望她給一支的,但從來沒想到,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露西婭。
那一瞬間,阮阮明白,他已經做了取舍,留在原地被剩下的是自己。
所以當萊卡再次望向她,心不在焉,卻仍舊在重復自己不想要她的任何東西時,阮阮從口袋里摸出了那件小小的器物,溫柔的放到他的手心:“你的鈴鐺拿好。”
“過兩天我會召開拍賣會,你可以過去看看。”
“沒其他的事了,就這樣吧。”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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