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氣，李柔將心里的疑惑說出。

一雙眸子，死死盯著兒子的雙眸，好像想要看出什么。

“娘，我并不是第一次殺人。”

段凌天早有準備，目不斜視，微笑道。

“今日之前，你何時殺過人？娘為何不知道。”

李柔柳眉一掀，好奇道。

“娘，今日之前，我在夢里殺過人……而且還殺過不少。是夢里的那位老人家安排鍛煉我的，我還記得，我在夢里第一次殺人的時候，害怕極了，還吐了呢。”

段凌天解釋道。

又是夢！

雖然，李柔不太相信兒子的話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發生在兒子身上的變化。

“看來，你夢里的那位老人家，真的很照顧你。天兒，我們去大殿，家主還在等著呢……”

深吸一口氣，李柔停止了追根究底。

段凌天點頭，和李柔一起往李家大殿而去。

“南峰兄，別來無恙啊！”

他們剛到李家大殿附近時，就聽到大殿那邊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。

“陳立？他怎么來了？”

李柔聽到聲音，有些奇怪。

很快，她就發現兒子嘴角露出苦笑。

“天兒，你不會也惹了陳家的人吧？”

李柔心里一蹬。

陳家家主在這個時候登門造訪，讓她不得不懷疑。

段凌天有些尷尬，將在沉香酒樓和陳家大小姐‘陳媚兒’沖突的事，一一說了出來。

“原來是這樣，小事而已……陳立不可能為這事登門問罪，想來是因為別的事。”

李柔舒了口氣，她還真擔心兒子也把陳家的人給干掉了。

段凌天跟在李柔身后，緩步走進李家大殿，發現氣氛有些詭異。

“哼！”

兩個中年人邁步而出，和段凌天擦肩而過，離開李家大殿。

凌厲的目光，好像要將段凌天撕裂。

“家主……這是？”

李柔看向家主李南峰，一臉疑惑。

在她去找她兒之前，兩個方家人恨不得要讓她兒償命。

現在她兒來了，他們倒是二話不說就走了。

“這件事，還是多虧了媚兒侄女啊，媚兒侄女猜到方家要來我們李家興師問罪，便讓陳家主帶她來做個見證……段凌天殺方權時，她也在場，整件事全因方權挑釁在先，段凌天無錯。”

李南峰哈哈一笑。

“多謝媚兒小姐。”

李柔看向大殿中的少女，微微一笑。

“天兒，這次多虧了媚兒小姐，還不過來道謝？”

李柔看向段凌天。

段凌天雙眸一閃，饒有興致地看了陳媚兒一眼，不知道她為何要幫自己。

“多謝媚兒小姐。”

但既然母親都開口了，縱然他再不愿，也要做做樣子。

“不用客氣。”

陳媚兒眨了眨秋眸，笑靨如花。

跟早上在沉香酒樓的那個刁蠻大小姐，簡直判若兩人。

“媚兒侄女真是知書達禮，陳家主好家教。”

李南峰看向陳媚兒身邊的中年人，微微一笑。

中年人，正是陳家家主‘陳立’。

陳立搖頭一笑，目光落在了段凌天的身上。

“小女哪及得上李家的這位，年紀輕輕，就有如此實力，他日成長起來，清風鎮中，恐怕是無人能出其左右啊……”

“九長老，敢問令郎可曾婚配？”

接著，陳立又看向了李柔。

陳立這話一開口。

李柔、段凌天和李南峰三人都愣住了。

三人下意識看向陳立身邊的陳媚兒，發現后者雙頰微紅，一時都猜到了陳立的用意。

“這個陳媚兒，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？”

段凌天心里一動，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。

早上在沉香酒樓，陳媚兒和他還勢如水火，就算女人再善變，也不至于善變到這個地步吧……

這時，段凌天發現母親看了過來，眼中盡是促狹的笑意。

又似是在相詢。

他一臉無奈，搖了搖頭。

“陳家主，真不巧，前段時間，我剛為我兒定下了一房妻室。”

李柔看向陳立，一臉歉然。

“那就有些可惜了。李家主，九長老，段小兄弟……陳立和小女此行目的達到，就先告辭了。”

陳立點頭，隨后帶陳媚兒離開。

陳媚兒離開時，幽怨地看了段凌天一眼，一臉黯然……

“九長老，我怎么不知道你給段凌天定下了妻室？”

李南峰看向李柔，一臉疑惑。

“家主，可兒就是我為他定下的妻室。”

說起可兒，李柔臉上浮現由衷的笑容。

她的話，讓段凌天一陣愕然。

心想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