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魔人archer,不過,你也可稱呼我為,第六天魔王,織田信長!”
當聽到少女這么說的時候,壓切長谷部感到一陣莫名的暈眩,仿佛一記重磅炸彈在他耳邊炸開,炸的他整個人都嗡嗡作響。
本來以為已經放下的事情,現在看來確是自欺欺人,那個人的名字已經刻入骨髓,猶如雪下的荊棘,只需輕輕一撥,就能夠扎得鮮血淋漓。
然而,待回過神來,壓切長谷部心中,卻涌起一股無法名說的憤怒。
“開!開什么玩笑!”褐色頭發的英俊青年氣的渾身發抖,他看著眼前的軍裝少女,微微顫抖的音色是理智忍耐到極致的結果:“你憑什么說自己是織田信長!”
“嘖。”聞,少女似乎很不高興的皺皺眉頭,并沒有回答壓切長谷部的話語,只是從腰間拿出一把刀,將這個死物豎在地上,雙手交叉于劍柄之上,明明只是站在本丸的大門口而已,卻仿佛是兵臨城下指點江山一般傲氣逼人:“所以說,我討厭陳腐的事物,尤其是被束縛著的死板之人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壓切長谷部睜大眼睛。
少女手中的刀,哪怕放置于刀鞘之中,壓切長谷部也一眼認出,這把到,就是魔王織田信長曾經的佩刀,后來被賞賜他人,也是他的本體,那把名為“壓切長谷部”的刀。
“哦?”看到壓切長谷部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眼神,黑發少女露出一股可以用“惡意”一次來形容的表情:“看來你已經認出這是什么了。”
“哼,聽說你是我的刀?啊,也不過如此啊!”
肯定的語氣,仿佛壓切長谷部的痛苦對她而僅僅是茶前飯后無聊的消遣。
“……居然……”褐發青年被魔人archer的態度一下子激怒了,啊!果然又是這種惡劣的語氣,這種無所謂的態度。
絕對不會錯,雖然外表看上去簡直翻天覆地的轉變,但是這個讓人生氣的個性,絕對是織田信長沒錯。目中無人,狂放又囂張。
這個人……
這個人,究竟把刀劍當做什么了啊!
這個人,究竟把自己……當做什么了啊!
“啊!當然是當做我的東西了啊!”黑發少女露出奇怪的表情說道,理所當然的語氣。
“……”壓切長谷部突然沉默了,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,他已經將這句話脫口而出。
困擾自己數百年的問題,就被對方這么輕描淡寫的忽略過去,壓切長谷部突然覺得自己手有點癢。
“哈哈,還是第一次看到長谷部君這么生氣啊!”沖田總司笑著說道。拋開和主殿有關的事情,壓切長谷部的脾氣算得上是很好了,能讓這樣的人如此生氣,看來魔人archer小姐是真的激怒了長谷部君了。
沖田總司嘆了口氣,一個是他本丸之中的隊員,一個是一起做戰過的戰友,沖田總司并不想他們之間發生如此尖銳的矛盾。
雖然本丸之中的眾人都以“主殿”或者“大將”等話語稱呼自己,但是沖田總司也沒有自視甚高到真的認為自己是他們的主人。
如果真的要說的話,沖田總司更愿意將自己放在領導者的位置上,也就是“隊長”。
既然召喚出了刀劍男士,那么他們就是自己的責任,這和在新撰組中隊長應該對隊員負責,是一個道理。
正因為如此,對于這次刀劍男士和前任主人的見面,沖田總司并無其他想法,他并不在意刀劍們和前任主人激烈的感情,無論想念還是厭惡,沖田總司都照單全收。
這大概就是,作為隊長的胸襟吧。
“失禮了,主殿。”壓切長谷部這才反應過來,這里是本丸,已經離那個逐鹿天下戰火紛飛的年代過去許久,而他現在的主殿,并不是織田信長。
想到這里,壓切長谷部按耐住心中的憤怒,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給主殿造成麻煩。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魔人archer一馬當先的走進本丸,她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,來到這里一方面是對時之政府感到好奇,另一方面,是為了接回櫻saber。
“沒錯沒錯。”另外一位黑發少年連聲附和著:“沖……櫻saber一定是在這里吧。”
壓切長谷部者才注意到這個少年,并非一開始就沒看到,而是之后魔人archer的氣場太強,少年和她比起來就被忽略了。
但是,現在少年說的話,就是直接對壓切長谷部揭露了這位織田信長小姐的身份。
壓切長谷部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,雖然看上去是無稽之談,但是他也要不得不承認,那個少女,真的是servant,織田信長。
畢竟,本丸之中還有一位千真萬確的女性,沖田總司。
“果然啊!”壓切長谷部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,咬牙道:“不管那個織田信長,都是那么討厭啊!”
“哈哈。”感覺自己被人輕輕拍了一下,壓切長谷部回神,發現是沖田總司。
“主殿……”壓切長谷部此刻感覺有些羞澀,在尊敬的審神者面前展露出自己這副模樣,主殿一定很失望吧。
“啊,一直被人打擾了。”沖田總司露出一個笑容:“現在正是說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