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不是,我不用看就知道。”許龍看都沒看一眼,就一口給否定了。
在他看來,軍銳號要靠近張家門漁港了,銳子肯定會給他來一通電話,電話沒打來,就說明軍銳號還沒靠近張家門漁港。
許乾坤一聽,又是一陣失落和失望:“不是嗎?”
許龍辭鑿鑿道:“肯定不是啦。爸,你別瞎想了。”
再次聽到肯定回答,許乾坤從兜里掏出手機,長嘆一口氣,道:“都下午一點多鐘了,所剩的時間越來越少。”
“許乾坤,許龍,你們這對父子該不會還幻想著發生什么奇跡吧!笑死了,都什么時侯了呀!”龔長福高高地仰起了頭顱,鼻孔朝著天,拍著腿,失聲大笑。
“你這狗東西又想挨打了吧!”許龍抄起甲板上的一個小板凳,作勢要砸向龔長福,嚇得龔長福抱頭鼠竄,跑到遠遠的,遠離許龍。
感覺安全之后,這家伙從兜里面拿出一包紙巾,抽出兩張紙,塞進了他不停冒著血的鼻孔。
許龍放下小板凳,收回思緒,看向許乾坤,猶豫了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開口問道:“爸,明天白海冰要全方面的針對咱爺倆,咱爺倆怎么辦?”
“現在我聯系一下和我關系不錯的一些人,讓他們幫我想想辦法。”許乾坤說罷,便打了一個電話,結果對方不接。
給另一個打,對方還是不接。
他一連打了五通電話,才有人接他電話。
“乾坤,你有大麻煩了,白海冰在我們這個圈子里面已經放出狠話了,他要讓你們整個家族在溫市都無法立足,咱倆是多年的好朋友,我想幫你,可我沒那個能力,請你多多理解。”電話那頭的人率先開口。
聲音很沉悶,也很壓抑。
他一番話,堵得許乾坤面紅耳赤的。
剛到達許乾坤喉嚨口的話,被許乾坤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。
深吸一口氣后,許乾坤不死心地問道:“老秦,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辦法了嗎?”
他在溫市深耕三四十年時間,他對他在溫市的產業有著極深的感情,他對溫市也有極深的感情。
如今他老了,哪兒也不想去,只想把他在溫市的產業讓大讓強,擴大至整個浙省,乃至全國各地。
對方沉默許久,才緩緩開口回答:“確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明天白海冰就將和省里的高官搭上關系,咱溫市的一二把手以及一眾高級高官都收到了風聲,今兒晚上他們那一大群將在溫市國際大酒店宴請白海冰。”
“從明天開始,白海冰將成為咱溫市的風云人物,咱溫市一二把手以及一眾高級官員都給他面子。”
“你即將面對的難題,是無解的。”
秦永勝之所以說這么多,是想讓許乾坤真心實意地理解他的難處。
他秦永勝即使再有能耐,也不敢和白海冰對著干呀!
許乾坤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,身上的精氣神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似的。
“老秦,我理解你,你什么話都別說了,你就當我沒給你打來過這通電話。”許乾坤喉結蠕動,十分艱難地說出了這一番話。
掛斷電話后,許乾坤整個人宛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似的,身l竟打起了晃。
幸好許龍眼疾手快,雙手攙扶住了他,否則的話,他剛才都摔倒在了甲板之上,這會兒肯定躺在甲板之上。
“爸,你怎么了?”許龍大聲呼喊。
“我、我沒事兒。”許乾坤聲音虛弱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