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3。,“病歷?你這是還在懷疑?”李歡反問。“嗯,太多巧合的事情肯定有存在的原因。”宮沉心思縝密,從楊靜薇的眼神就能看出,這其中還有問題。李歡頷首:“她是院長的朋友,醫院肯定有存檔,我去找一下。”聽聞。林知意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問題。“我媽說是她火化了朋友的尸體,她沒必要騙我們。李歡又說院長認識白太太,這么一聽,明顯是兩個人的存在。”李歡思考幾秒,追問道:“你媽朋友怎么死的?”“跳河自盡。”“那倒是不怪你媽,跳河死的人若是不能及時打撈,但凡碰上天氣不太好,一般打撈上來連親人都認不出來。既然是你媽收尸,那就是沒有親人比對dna,說實話,也有可能你媽認錯了。”李歡平靜開口。畢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。林知意聽了,不知道為什么腦袋刺痛一下。像是有什么要從記憶力沖出來。她揉了揉額頭。好在電話鈴聲轉移了注意力。宮沉接通電話,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,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。“怎么了?”林知意忍不住問了一句。“警局讓我過去一趟,老爺子把任希雅打了。”宮沉皺眉道。“打……”林知意話還沒說完,李歡抬高嗓音。“她還受著傷,根本沒有還手之力!我跟你們一起去!”李歡白袍一脫,直接往前走去。林知意奇怪道:“他什么時候這么熱心了?”“可能是心熱了。”宮沉淡淡開口。“……”什么意思?上車后,林知意頭還是隱隱作痛,無奈只能靠著車門托著腦袋。不一會兒,她腦袋上多了一只手掌輕輕按摩。她愣愣轉身,不知何時,宮沉已經坐到了她身邊。“你怎么知道我頭疼。”“剛才就看你皺眉。好點了嗎?”宮沉的指腹貼著她的頭皮稍稍用力,頓時一陣酥麻。她喉間忍不住發出低吟。她立即咬唇,臉皮都快要燒起來了。雖然陳瑾和李歡都沒回頭,但從兩人僵硬的脖子看,肯定在亂想什么。宮沉又冷不丁道:“我太用力了?那我輕點。”林知意臉更燙了,心急道:“我不痛。”磕磕,輕微的聲音響起。李歡腦袋磕了兩下玻璃,恨不得把自己磕暈過去。還是陳瑾比較平靜,直接將隔板升了起來。林知意瞪了一眼宮沉。宮沉一臉淡然:“舒服嗎?”林知意嘴角抽搐了一下。……警局。宮老爺子過來,特意提前交代過。所以警局里外都清了場,一絲風聲都沒透出去。辦公室內,任希雅偏著頭,嘴角紅腫流血。。3。,嚇得門口的警察一愣一愣的,趕緊轉身去通知宮沉。任希雅舔了舔嘴角的血跡,抬手長發撩到了一側,露出了細白的脖頸。“看他沒殺了我,恨得牙癢癢吧?來!照這里來一刀!我必死無疑!”“你……你已經認祖歸宗了,非要鬧得親人之間不和嗎?”老爺子又開始一貫地重拿輕放。常人一旦偏心,就會一發不可收,甚至覺得天經地義。就像現在,老爺子覺得任希雅為難宮曜,就是不顧顏面的無理取鬧。而他只是作為嚴父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女兒。宮曜則站在旁側,理所應當享受著偏愛。任希雅看著他冷笑一聲:“怎么不敢了?殺人犯!只要我不撤訴,你這輩子都要帶著這個稱號,而宮家不會要一個殺人犯。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和那個殺手。”宮曜唇角緊抿,一不發。任希雅笑得更加大聲。“怎么了不動手?哦,我知道了,你根本找不到那個殺手是不是?”“……”宮曜僵了僵,眼神陰翳地盯著任希雅。他就知道殺手自首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干系。“夠了!任希雅,你現在像什么樣子?”老爺子一身肅殺,不容置喙道,“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幫宮曜,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,宮曜是被冤枉的!你別糾纏不放!”“哦?那你非要我撤訴干什么?因為打官司名聲難聽?”任希雅眸中添了幾分寒意。她笑了笑,緩緩坐下。嘴角的血還在流,她胡亂一擦,沾在唇上,反倒襯得她清冷的面容有些居高臨下。宮老爺子伸手的手慢慢捏緊,余光輕掃身側警察。警察立即上前勸說:“任小姐,你們到底是一家人,那名殺手前后變了兩次口供,以他的身份很難判斷真假,這樣下去只會消耗你們一家人的感情和時間。”任希雅覺得可笑。“現在警察不錄口供,改逼受害者妥協了?”警察一噎。這時,門被推開。宮沉帶著人緩步進門。“這點時間我們耗得起。”他冷覷說話的警察:“你們的職責就是辨真假,萬事要讓當事人妥協,那找你們干什么?”警察瞬時額頭冒出一層冷汗:“三爺,我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誤會。”“證據呢?是宮曜提供了?還是警察查到了?”宮沉淡漠發問。“……”警察無以對,只能默默看了看老爺子。老爺子走了兩步:“怎么?你真打算由著人下壓把這件事鬧大?到時候宮家的名聲不要了?”“這句話你不該問問你的好兒子嗎?自古清白到如今的宮家為什么要來警局被審問?”宮沉直接拆穿了老爺子的引禍東流。老爺子深吸一口氣,咬牙切齒道:“你就非要送他進去嗎?”“倒也不是,生意談不攏,主要還是利益不滿意。”宮沉淡淡道。“你……你把親人的事情當成生意談?宮沉,你就這么絕情嗎?”宮沉聽著老爺子的質問,冷薄譏諷:“不是你教我,做大事就該要絕情一點嗎?”可這個家最絕情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。無情無義。薄情寡義。宮沉不想浪費時間在回憶往昔上。他不屑一顧道:“談還是不談?”聲音低沉,聽上去沒有任何起伏,卻蘊含著讓人無法反駁的威嚴和力量。從容不迫的目光,無形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