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修長白凈的手指按在唇上,輕輕地“噓”了一聲。
小寶鼓著腮幫子,抬眸,鴉翅般的長睫毛忽閃忽閃地看向朝著他們走過來的叔叔。
大寶很安靜,沒吭聲,一雙烏黑漂亮的大眼睛融了黑色,森森凜凜。
傭人走近,本能地緊張,“大小姐,大爺讓我來幫忙。
”
秦酒擰眉,輕輕漫漫地瞥他一眼,沒出聲。
傭人站在旁邊,越發緊張了。
小寶和大寶打量著他,秦酒靜靜地看著他,墨家四爺似專心熬藥,沒有看他一眼。
秦酒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傭人連忙出聲,“胡三。
”
秦酒勾唇,“好隨便的名字,你爸媽給你取名這么不用心。
”
胡三又囧又緊張,“這……大小姐說的對,是有點隨便。
”
秦酒凝神聽了一陣,沒有再看他,看向一邊的墨司聿。
胡桃木的柴火燒的很旺,橘紅色的焰火映在男人過分清俊的側面上,染了幾分赤色,竟有種過分違規的美感!
喉嚨里突然涌過一抹不一樣的滋味,她低低出聲,“胡三,你心跳有點快,正常人六十到一百,你剛才一分鐘心跳一百五十四,不是一般的緊張,你家大小姐這么恐怖么?”
胡三心跳再一次加速,心口繃的很緊,“大…大小姐,我是怕四爺。
”
秦酒側眸看他,清眸黑瞳,格外安靜。
胡三站在那里突然不敢動了。
想到二爺的吩咐,這一刻眼睛都不敢往砂鍋藥罐的位置瞟一眼,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,從毛孔里不停地往出來滲。
幾秒后,秦酒歪頭看向墨司聿,勾唇一笑,“聿哥長得這么好看,人也好,你怕他什么?”
胡三,“……”
那都是表象!
今天在秦家祠堂的事,二爺已經和他說了,讓他在這邊小心點,不要暴露了自己。
正緊張不安,一雙湛黑色的鳳眸落在他臉上。
墨司聿聲線涔凜地問,“怕我什么?”
胡三,“這…胡…胡三久聞四爺的威名……”
“威名?”
過分低的聲線,寡淡地沒有一絲溫度,聽得胡三渾身發抖,腦子突然無法運轉了一樣,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。
墨司聿聲音很低,“外面對我的傳似乎并不怎么好,我不是很喜歡。
”
胡三頭皮發麻,“我…我我我……”
“你聽得太多了。
”墨司聿順手又添了一根柴,眸光泛著幽黑的漣漪落在秦酒身上,“是不是?”
秦酒,“當然是。
”
墨司聿抬手幫她整理頭發,“這么好看。
”
秦酒“哦”了一聲,想到一樣是卷發一樣是化妝一樣是紅色裙子,偏偏自己把自己折騰的鬼一樣,而那個造型師,完全是化腐朽為神奇!
頓了頓,低聲問,“我能和那個造型師學化妝么?”
她就不信她學不好這東西!
墨司聿看她,“你確定?”
秦酒,“……”
小寶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,“媽咪,我們還是不要了吧,媽咪不化妝的時候最好看,最漂亮,爹地,是不是呀?”
墨司聿眸色幽幽地瞥了一眼秦酒,“嗯。
”
秦酒擰眉望著墨司聿,“那你為什么讓人幫我造型化妝?”
墨司聿眸色黑了好幾個度,雜糅了濃墨一樣,“怕上次的車禍妝容給你留下什么不好的陰影。
”
秦酒,“……”
!!!
還真的有!他說的一點沒錯,四年前一次,四年后一次,做噩夢都能夢到那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