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師父進來,原本正在和另外一個人緊張的擺放安裝設備的晟哥走了過來,遞過一個透明塑料包給師父看,然后說到:“姜爺,這是非常普通的高腳白鄂蛛,就樣子嚇人點兒,可是幾乎是無毒的,而且生性膽子小,怎么可能會有勇氣咬人的?”
師父說到:“因為它是這里的‘蟲王’!吸收陰氣最多!你沒見它的顏色是全身灰白嗎?再過幾十年,怕這里就會養出天然的‘陰蠱’,就是我提到過的,全身慘白色的蟲子,那才是一場災難。陰氣不是那么簡單,它中間也包含了很多負面的情緒,吸收太多,會受到影響,人都會性情大變,何況是一蟲子?”
“含負面情緒?”晟哥抓了抓腦袋,說到:“我真是不能理解這陰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?還能包含情緒?”
“你也不用理解,更不用妄想你還能捕捉到一段兒陰氣,然后放顯微鏡底下去觀察,然后用各種化學試劑去分析成分。”師父平靜的說到。
晟哥扶了扶眼鏡,非常吃驚的望著師父說到:“姜爺,真神了,你咋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
師父無語,這小子還真這樣想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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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夜,大家都疲乏的要命,當干糧煮起來,香氣彌漫在屋子的時候,大家才有了片刻的放松。
有人很享受的在抽煙,有人低聲私聊,有人正在挑著腳上的水泡,畢竟這樣走了一天,起幾個水泡是正常的。
外面的陰風開始吹起,隱隱的又有慘號聲傳來,可幸運的是,在師父和元懿合力布置的陣法之內呆著,這陰風根本不朝我們這兒刮,像是刻意避開了一樣。
呆在這里,雖說感覺不到是夏天,不過比外面的那種陰冷好多了。
沁淮也緩了過來,點上一支煙,塞我嘴里,自己也點上一支,我比較擔心的看了師父一眼,畢竟我沒在他面前抽過煙,但師父只是望了我一眼,就沒說什么了,我于是也放松下來。
畢竟在這種緊張疲憊的環境里,一支香煙是很好的依靠。
“承一,這里真的打不到野味兒了,我絕望了,今天‘急行軍’,經過好幾座山的山腳,我tm楞是一聲鳥兒叫都沒聽見。”放松了之后,沁淮的話就多了起來。
我靠著墻壁,瞇著眼睛,叼著香煙,疲憊的說到:“早跟你說了,你不信。”
“說起來,今天姜爺好狠啊,我從來沒想到姜爺有那么男人的一面。”沁淮嘿嘿的笑著,我其實明白這小子的心思,他在抱怨呢,可是他怕我師父,只敢用贊美的方式小小的抱怨一下。
這話當然讓坐旁邊不遠處的師父聽見了,他瞪了沁淮一眼,說到:“老子一直都很男人,你小子少在那里明褒暗貶的,你當我聽不出來?”
沁淮怕得罪我師父,立刻賠笑說到:“那是,姜爺你一直是男人中的標桿兒啊!往那兒一站,對比之下,周圍就沒有男人了,在你面前全部變大姑娘了。特別是今天,那男人的范兒啊,跟西楚霸王似的,我都以為姜爺你被他上身了。”
我叼著煙,閉著眼睛笑,這沁淮太能扯淡了,連我聽了都好笑,師父往那兒一站,周圍沒有男人了,我tm跟了師父那么多年,豈不是當了那么多年的‘姑娘’?要不是現在很疲憊,我能起來抽沁淮一頓。
屋子里的人聽見沁淮扯淡都樂了,師父也笑了,說到:“你別繞著彎來說話了,老子不吃這一套,你就想知道今天我是為什么那么做?對吧?”
沁淮一點頭,大拇指一豎,說到:“姜爺聰明啊.”
不僅是他,一屋子的人都望向了我師父,說起來我師父算不得什么心軟的人,但也絕對不是霸道不講理,不體恤人的那種人,今天為什么忽然這樣,是讓所有人都好奇。
除了元懿,他一點都不好奇,我猜這家伙知道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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