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予安回了寢室,脫了濕漉漉的衣裳,等流影安排了熱湯,便徑自去沐浴了。
浴桶里升騰著裊裊的白霧。
衣裳從青年的身上滑落,露出蜜色的肌膚。
烏黑的發絲被水打濕,貼在臉頰處,越發顯得不羈和風流。
水珠順著他的頸項滑落,水波在胸膛前方蕩漾,勾勒著他完美的身形。
謝予安仰頭枕在桶邊的木枕上,雙眸微閉。
這個時候,母親應當已經到了青竹軒了吧?
不知道姜綰歌會不會被為難?
謝予安突然睜開眸子,唇角掛起一抹無奈的笑。
她都去胡玉樓尋歡作樂,與江行舟那玩意幽會去了,我還擔心她會不會被為難。
謝予安,你瘋了!
而此時的青竹軒里,確實迎來了梁元瑛。
梁元瑛進府后就直奔青竹軒。
氣勢洶洶的走入院子時,看到的是一片歲月靜好。
繡菊在擦拭佛龕,蓮條在灑掃內屋,翠條在后廚忙著煮小湯圓,鶯條在打絡子。
至于傳聞中去了胡玉樓的姜綰歌,她正在繡荷包。
見梁元瑛突然出現,一屋子的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行禮。
梁元瑛擺了擺手,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姜綰歌。
發絲半干,帶著濕氣,身上顯然是新換的衣裳。
確實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。
她的眼眸緩緩瞇起,問道:綰綰今兒出門了?剛從外邊回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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