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不見天日地獄,短短三天,她就經歷了無數非人的對待。
如今的她,對活著失去了意義。
一滴血珠從姜綰歌的脖頸處冒出。
姜綰歌在上方,不著痕跡的拉開一絲距離,將危機拉遠。
她垂眸,目光如利刃投射在薛寶珠的臉上,手勢極穩,甚至還勾了勾唇:
薛姑娘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。。。。。你為什么在這里?
她的大腦在飛速的思考著。
薛寶珠如今看似陷入瘋狂,但其實還是有理智的。
她們雙方互相鉗制,薛寶珠并沒有真的同歸于盡,而是與她對峙。
可見,薛寶珠她還不想死。
你還裝!薛寶珠先是一愣,隨即歇斯底里的大吼,是你害我!你讓人把我劫持到了這里!讓我毀了一輩子!你還敢問!
她一激動,手里的簪子便在姜綰歌的脖頸皮膚上來回劃動。
幾絲血痕留在雪白的皮膚上。
姜綰歌面不改色,只疑惑的睜大了眼,為何這樣說?我出身鳳翔府,家世卑微,身上連買兇的銀子都沒有,怎么可能劫持你?
她的話一出口,薛寶珠下意識的手就松開了一點。
姜綰歌剛想松口氣,薛寶珠突然又用力把簪子懟進了她的脖子,那就是謝予安!你們謝家,橫豎脫不了干系!
二郎剛從太乙宮那種清修之地回來,且不說他修的是黃老道,不爭不搶,你就算不相信他的人品,那也要相信他一個剛從外回歸的人,形同孤兒一般,又有什么能力劫持你呢?
你。。。。。。
薛寶珠震驚的看著姜綰歌,眼神驚疑不定。
握著簪子的手終于不再那么兇狠。
不是姜綰歌,不是謝予安。
那還能有誰呢?
只是形勢依然劍拔弩張。
姜綰歌趁機環顧了一眼這間屋子,心里計算著。
她與薛寶珠糾纏不過一瞬,江行舟一定不會察覺到自己久去不回。
薛寶珠是個弱女子,剛接完客人,又被綁起來藏在屋子里,想必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回頭查看她是不是逃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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