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歌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,不自在的問道:等我做什么?
還你的帕子。
謝予安手里多出一塊面紗來,捏在指尖,隨風擺動,那夜春風一度,你這么快就把我忘了么?
姜綰歌瞳孔驟然緊縮!
那不是她在南風館遮臉掉落的那塊面巾嗎?
他果然認出自己了!
還我!姜綰歌快速的伸手要搶。
謝予安速度更快,胳膊微提,躲過了姜綰歌的襲擊,還順勢扣住了她因為飛撲而止不住的身軀。
大掌掐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,將她即將撲倒在地的姿勢給提了回來。
腰真細。謝予安輕笑,那夜我有心無力,沒法上手,今日才能得以丈量。
登徒浪子!姜綰歌立刻紅了臉,忍不住罵道,不要臉!
沒想到他長得一副風神清令的模樣,私下卻一副浪蕩性子。
我登徒浪子?謝予安好笑,是誰把我扒光了大不慚的夸我身材好?又是誰享受完了還嫌我服務不周,時間過短?
來而不往非禮也,我不過回敬你一句夸獎罷了。
你。。。。。。
姜綰歌想起當日的醉醉語,頓時啞口無。
隨即她勃然變色,這面巾人人都能帶,怎么見得是我的?二郎不要誣陷我的清白!
呵!謝予安挑眉,不是你的,你搶什么?
姜綰歌從他手掌中掙脫出來,方才的慌張收了,冷道:過了這片林子,我們便不認識了,任你怎么說,我一口咬定不是我的就成。
伶牙俐齒!
謝予安笑笑,據我所知,這軟煙羅的布料出自吐蕃,今年新年吐蕃進貢大周皇室三匹,其中一匹給了太后娘娘,一匹給了皇后娘娘,還有一匹。。。。。。給了母親。
姜綰歌臉色變白。
這軟煙羅她不認識。
這就是當初國公府下聘時給的聘禮。
姜家主母小門小戶的,也不識貨,當是尋常布料,為了省自己的銀錢,就直接用這匹布料給她做了些帕子面巾和裙裳當嫁妝又帶了過來。
沒想到這布料居然如此特別。。。。。。?
謝予安問道:你總不能說是當今太后或者皇后娘娘把貼身之物贈給我了吧?你若誣陷貴人,那是要殺頭的!
姜綰歌驚疑未定,怒道:二郎究竟想干什么?
不干什么。謝予安把面巾緩緩的收進懷里,眼神卻冷漠的很,為何要去南風館找小倌兒?我兄長哪里對不住你?
原來是為死去的兄長打抱不平!
姜綰歌意識到這一點,反而鎮定下來。
她頓時眉眼微收,眼里水霧迅速聚集,像是在后怕什么,聲音也輕顫起來:
你當我想嗎。。。。。。我也想為郎君守身如玉,可郎君暴斃,婆母要我陪葬,我剛嫁進國公府,我什么都沒做,為什么要我的命?
謝予安冰冷的唇角收了收。
陪葬?
姜綰歌敏銳的看到謝予安微不可查的表情變化。
繼續垂著淚珠道,我雖然出身低微,可母親也對我教導有加,女子的貞潔如命,我是知道的,但我還年輕啊二郎!我還有幼弟沒有長大成人,我不能死的。。。。。。
謝予安想起流光的調查,剛暖下去的臉色又冷了下來。
姜家主母對她放任自流,又怎么會教導有加?
這女子真是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!
姜綰歌絮絮叨叨半日,見男人臉色忽明忽暗,根本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,不由心中忐忑,試探問道:
。。。。。。二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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