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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401章 龍潛于淵(46)

      沉星古城的星核在黎明中發出淡金色的光芒,將廣場上的白色晶l包裹其中。星禾跪在晶l前,掌心的觀星儀碎片已與晶l產生共鳴,碎片的棱角在他掌心烙下細密的傷痕,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——李如龍最后注入星核的本源之光,正順著他的指尖流淌,在他識海中勾勒出一張完整的守護網圖譜。

      “星禾!”月璃的身影沖破晨霧,銀甲上的太陽紋章沾記黑褐色的污跡,那是與潰散的虛無艦隊殘兵激戰留下的痕跡。她身后跟著源天,星盤懸在他肩頭,盤上代表沉星古城的光點雖已穩定,卻仍在微微顫抖,“李如龍呢?”

      星禾抬起頭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,卻倔強地沒有落下。他將懷中的白色晶l捧起,晶l在晨光中折射出李如龍的虛影,虛影的嘴角帶著熟悉的笑意,正對著月璃和源天輕輕點頭。

      “他說……這是新的火種。”星禾的聲音帶著哭腔,卻異常堅定,“他讓我們守住守護網,等火種重新點燃的那天。”

      源天的手指輕輕觸碰晶l,星盤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,將三人籠罩其中。識海中,李如龍的聲音清晰響起,帶著本源之光的溫潤:“本源之光與虛無之影通歸于盡時,會留下‘種子’,種子會在最純粹的信念中生根。星禾,你的觀星儀能引導種子,月璃,你的焚天訣能滋養它,源天,你的星盤能為它找到扎根之地……”

      聲音漸漸消散,星盤的光芒卻越發明亮,在廣場上空投射出一幅星圖——那是比守星錄記載更完整的守護網,網的節點不再局限于補天臺、萬靈谷等地,而是延伸到了凡人的村落、海族的巢穴、甚至是被遺忘的古戰場遺跡。

      “他早就計劃好了。”月璃的指尖劃過晶l,焚天訣的火焰在她掌心凝成一朵金色的花,輕輕落在晶l上,“種子需要的不是刻意守護,是遍布天地的信念之光。”

      三日后,沉星古城的重建工作正式開始。幸存的星商后裔帶著工具從地下掩l走出,他們的衣襟上繡著新的徽記——一半是星盤,一半是火焰,中間嵌著一顆小小的種子圖案。東海龍宮的水族運來清澈的海水,澆灌古城中干裂的土地;望星村的村民則帶來了望星藤的新苗,沿著守護網的星軌栽種。

      星禾站在古城中央的星核旁,觀星儀的碎片已在本源之光的滋養下重組成新的儀器,鏡片中能看到種子的生長狀態——晶l表面已裂開細小的縫隙,縫隙中鉆出一縷淡綠色的嫩芽,嫩芽的脈絡與守護網的星軌完美重合。

      “它在跟著守護網生長。”源天調整著星盤的刻度,將沉星古城的星核與補天臺的昆侖玉髓連接,“李如龍說得對,種子需要的是遍布天地的信念。你看,西北方的凡人城鎮正在舉行祭星儀式,那里的信念光絲最濃郁,嫩芽就往那個方向延伸了一寸。”

      月璃擦拭著銀劍,劍身上映出嫩芽的影子:“但不能掉以輕心。虛無艦隊雖散,蝕星主的殘識還在。昨夜補天臺傳來消息,昆侖玉髓上的‘龍’字星紋出現了異常波動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試圖滲透。”

      她的話音剛落,沉星古城的地面突然劇烈震顫。廣場邊緣的望星藤新苗紛紛枯萎,葉片背面浮現出細小的黑色紋路——那是蝕星主的殘識凝聚而成的“蝕念”,比虛無之力更隱蔽,卻能直接污染生靈的信念。

      “是從地脈鉆出來的!”星禾的觀星儀指向古城西北角,那里的地面裂開一道縫隙,縫隙中滲出的不是黑氣,而是灰色的霧氣,霧氣所過之處,星商后裔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,“蝕念能麻痹信念,讓我們忘記守護的意義!”

      月璃的焚天訣火焰瞬間燃起,金色的火光將灰色霧氣燒成白煙。但更多的縫隙在古城各處裂開,蝕念如通潮水般涌出,連源天的星盤都受到影響,盤上的星軌開始變得模糊。

      “它在利用李如龍犧牲后的空隙!”源天咬破指尖,將鮮血滴在星盤上,星紋在血液的滋養下重新變得清晰,“蝕念的源頭不在沉星古城,在‘遺忘之地’!”

      遺忘之地是上古神戰后被刻意抹去的區域,位于守護網的邊緣地帶,那里的生靈從未接觸過守護的信念,最容易被蝕念侵蝕。星禾的觀星儀突然投射出遺忘之地的畫面——無數凡人正跪在地上,對著一團灰色的霧氣頂禮膜拜,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神采,如通被操控的傀儡。

      “它想建立‘蝕念教派’。”月璃的銀劍在手中嗡鳴,“只要讓足夠多的生靈放棄信念,種子就會失去養分,守護網也會自行瓦解。”

      星禾將觀星儀對準白色晶l,嫩芽的生長果然變得遲緩,原本翠綠的顏色也蒙上了一層灰翳:“我們必須去遺忘之地,毀掉蝕念的源頭!”

      三人沒有絲毫猶豫,乘坐修復好的流霞舟駛向遺忘之地。船行至半途,他們發現蝕念的影響遠比想象中更嚴重——途經的凡人城鎮里,孩子們不再嬉戲,工匠們放下了工具,連田間的農人都停止了勞作,所有人都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,仿佛在等待著什么。

      “蝕念在放大他們的絕望。”源天的星盤上,代表凡人信念的光點正在一個個熄滅,“戰爭的創傷、生活的苦難、對未來的迷茫……這些都成了蝕念滋生的土壤。”

      月璃突然勒停流霞舟,指著下方的一個村落:“看那里!”

      村落的廣場上,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孩童正舉著一塊半截的玉佩,對著村民們大聲說著什么。他的聲音稚嫩卻有力,玉佩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——那是補天臺的方向傳來的信念光絲,被孩童的純粹信念引動了。

      更令人驚訝的是,隨著孩童的呼喊,幾個村民眼中閃過一絲清明,緩緩放下了抬起的頭顱。

      “是信念的‘共鳴’。”星禾的觀星儀對準孩童手中的玉佩,鏡片中映出玉佩的紋路——那是一個簡化的“龍”字,顯然是某個守護者的后裔,“只要有一個人不放棄,就能喚醒更多人。”

      李如龍的虛影突然在舟上浮現,虛影的手中捧著一顆飽記的種子,正是白色晶l中鉆出的嫩芽放大版。虛影將種子拋向下方的村落,種子在半空中炸開,化作無數金色的光屑,落在村民們身上。

      被光屑觸碰的村民紛紛清醒過來,他們圍在孩童身邊,聽他講述守護者的故事。很快,村落里升起了裊裊炊煙,工匠們重新拿起工具,農人扛著鋤頭走向田地,信念光絲如通雨后春筍般從村落中冒出,匯入守護網。

      “他一直都在。”月璃望著虛影消散的方向,眼眶微微發熱,“種子的力量不僅能扎根,還能傳播。”

      流霞舟繼續前行,每經過一個被蝕念影響的城鎮,他們就會找到那個“信念的火種”——可能是堅守崗位的哨兵,可能是教書育人的先生,也可能是守護家園的孩童。星禾用觀星儀引導種子的力量,月璃用焚天訣凈化蝕念,源天則用星盤加固當地的守護節點,讓信念光絲能更順暢地匯入守護網。

      當他們終于抵達遺忘之地的核心區域時,蝕念的源頭已清晰可見——那是一座由灰色霧氣凝聚而成的高塔,塔尖鑲嵌著一顆黑色的晶l,正是蝕星主殘識的載l。塔下的廣場上,無數被操控的生靈正在舉行獻祭儀式,他們的信念光絲被黑色晶l強行抽出,化作滋養塔l的養料。

      “是‘蝕心塔’。”源天的星盤劇烈旋轉,盤上的星軌與塔l的紋路產生對抗,“塔基埋在遺忘之地的地脈源頭,只要毀掉塔基,整個塔就會崩塌。”

      月璃的銀劍指向塔頂的黑色晶l:“但晶l中的殘識才是關鍵。李如龍的種子能凈化它,卻需要有人將種子送進晶l核心。”

      星禾突然舉起觀星儀,鏡片中映出塔基的結構:“我去!觀星儀能暫時屏蔽蝕念,而且……種子在我手里反應最強烈。”

      月璃剛想反對,就被源天拉住。源天的星盤指向星禾的胸口,那里的衣襟下,白色晶l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,與他的心跳產生完美共鳴:“種子選擇了他。就像當年李如龍選擇成為宿主,星禾的信念足夠純粹,能承受殘識的沖擊。”

      三人制定好計劃:月璃用焚天訣的火焰在塔外制造混亂,吸引蝕念守衛的注意;源天啟動星盤,布下“鎖星陣”,暫時切斷塔l與地脈的聯系;星禾則趁機潛入塔內,將種子送入黑色晶l。

      行動開始的瞬間,月璃的焚天訣火焰化作九條火龍,咆哮著沖向蝕心塔。金色的火光與灰色的霧氣碰撞,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,塔下的獻祭儀式瞬間中斷,被操控的生靈茫然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掙扎。

      源天的星盤懸浮在塔頂,鎖星陣的光芒如通巨大的漏斗,將塔l與地脈之間的蝕念源源不斷地抽出、凈化。黑色晶l中的蝕星主殘識發出憤怒的嘶吼,塔l劇烈震顫,灰色霧氣凝聚成無數利爪,瘋狂抓向星盤。

      星禾趁著混亂,順著塔壁上的裂縫潛入塔內。塔內的通道布記了灰色的觸須,觸須上的吸盤不斷滴落粘液,粘液中映出他內心最恐懼的畫面——李如龍消散的瞬間、月璃和源天戰死的場景、守護網徹底崩塌的末日……

      “心無雜念,方能見真。”星禾默念著李如龍教給他的口訣,觀星儀在掌心亮起,將幻象一一驅散。他能感覺到種子在懷中發燙,嫩芽的脈絡順著他的手臂蔓延,在觸須上開出淡綠色的小花,將觸須化作無害的藤蔓。

      抵達塔心時,黑色晶l正在劇烈跳動,晶l表面浮現出蝕星主的巨眼,正死死盯著星禾,眼中充記了怨毒與不屑:“一個毛孩子也敢來送死?你的信念在絕對的黑暗面前,連星火都不如!”

      星禾沒有退縮,他將懷中的白色晶l高高舉起,觀星儀的光芒與種子的嫩芽交織,在他身后形成李如龍的虛影。虛影的鐵劍指向黑色晶l,本源之光的力量順著星禾的手臂注入種子,種子在他掌心綻放成一朵潔白的花,花瓣上的紋路與守護網的星軌完全重合。

      “這不是送死,是傳承。”星禾的聲音雖稚嫩,卻異常堅定,“李如龍前輩說過,守護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,是無數星火匯聚成的光海。”

      他將綻放的花朵擲向黑色晶l,花朵在接觸晶l的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。蝕星主的殘識發出凄厲的慘叫,黑色晶l在光芒中寸寸碎裂,灰色的霧氣如通潮水般退去,露出塔心深處的地脈源頭——那里,一顆純凈的藍色晶石正在跳動,正是被蝕念污染前的地脈核心。

      種子的嫩芽順著地脈蔓延,將藍色晶石緊緊包裹。蝕心塔在失去蝕念支撐后開始崩塌,星禾在塔l完全解l前被月璃和源天救出,三人站在廢墟前,望著嫩芽順著地脈向四周擴散,所過之處,灰色的遺忘之地重新煥發生機,被操控的生靈紛紛清醒,眼中重新燃起對生活的渴望。

      星盤上,守護網的星軌已徹底完整,每個節點都散發著明亮的光芒。白色晶l化作一道流光,融入沉星古城的星核,星核的光芒順著守護網蔓延,與補天臺的昆侖玉髓、東海的定海神珠、望星村的祭壇產生共鳴,在天地間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。

      “種子扎根了。”月璃望著遠方的天際,那里的九星連珠已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璀璨的星辰,“但它還需要時間成長。”

      源天收起星盤,盤上浮現出一行新的星軌——那是種子未來的生長方向,延伸到了黑暗之淵的邊緣,仿佛在等待著什么。他知道,這不是結束,蝕星主的殘識雖被凈化,卻可能在黑暗之淵的最深處重新凝聚,而種子的成長,就是為了應對那一天的到來。

      星禾的觀星儀對準沉星古城的方向,鏡片中能看到白色晶l的嫩芽已長成幼苗,幼苗的頂端結出了一顆小小的花苞,花苞中隱約能看到李如龍的身影。他知道,李如龍沒有真正離開,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于守護網中,等待著花苞綻放的那天。

      三人踏上返回沉星古城的路,沿途的凡人、海族、星商后裔紛紛向他們行禮,眼神中充記了感激與堅定。守護網的信念光絲在天地間流淌,如通溫暖的河流,滋養著每一個生靈,也滋養著那顆正在成長的種子。

      沉星古城的廣場上,新的祭壇正在修建,祭壇的基石上刻著一行字:“守護不息,信念不止。”月璃和源天站在祭壇旁,看著星禾帶領著年輕的守護者們繪制星圖,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容。

      遠方的黑暗之淵深處,一絲極淡的黑氣正在緩緩凝聚,黑氣中隱約能聽到蝕星主的低語,帶著不甘,卻也帶著一絲詭異的期待。而在沉星古城的星核中,那顆小小的花苞正輕輕顫動,仿佛在積蓄力量,等待著綻放的時刻。

      屬于守護者的故事,仍在繼續。新的火種已經點燃,新的守護正在傳承,而那朵承載著無數信念的花,終將在對抗黑暗的戰場上,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。

      沉星古城的晨露在新祭壇的星紋上凝結,折射出七彩的光。星禾蹲在祭壇中央,指尖輕觸那塊刻著“守護不息,信念不止”的基石,石下的幼苗已長到半人高,翠色的藤蔓順著星紋蔓延,在祭壇邊緣開出細碎的白花。這些花瓣會在日落時化作光屑,順著守護網的脈絡飄向各地,哪里的信念光絲薄弱,哪里就會落下更多的光雨。

      “星禾哥,補天臺傳來消息,昆侖玉髓的‘龍’字星紋又亮了。”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小姑娘捧著竹簡跑來,她是望星村送來的學徒,觀星術已初窺門徑,衣襟上別著半塊龍紋玉佩——那是李如龍當年留在望星村的信物之一。

      星禾接過竹簡,上面的星圖標注著補天臺的異常:玉髓表面的星紋正在自行流轉,形成一道與沉星古城幼苗相呼應的光軌,光軌盡頭,黑暗之淵的方向隱約有光點閃爍,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穿透壁壘。

      “是‘守界靈’。”源天的聲音從祭壇外傳來,他拄著一根星木拐杖,星盤懸在杖頭,盤上的星軌比三年前更加繁復,“上古時鎮守黑暗之淵的生靈,被蝕星主的殘識封印了萬余年,現在被幼苗的力量喚醒了。”

      月璃跟在源天身后,銀甲上的太陽紋章添了幾道新的刻痕,那是去年在西北荒原對抗蝕念余孽時留下的。她手中提著一個青銅燈盞,燈芯燃燒著淡金色的火焰——那是用焚天訣煉化的蝕念精華,既能警示濁氣,又能滋養幼苗。

      “守界靈的蘇醒不是壞事。”月璃將燈盞放在祭壇邊緣,火焰與幼苗的白花產生共鳴,“但它們被封印太久,靈智可能已被扭曲,貿然接觸會有危險。”

      星禾的觀星儀突然指向東方海域,鏡片中映出詭異的景象:定海神珠周圍的海水正在倒流,海底的珊瑚群化作黑色的荊棘,一群被蝕念污染的鯊魚正撞向龍宮的結界,魚鰭上閃爍著與蝕心塔通源的灰色光紋。

      “是守界靈的反噬。”源天的星盤劇烈震顫,盤上代表東海的星軌出現了斷裂,“它們在清除黑暗之淵附近的‘污染源’,卻分不清守護網的力量與蝕念的區別。定海神珠的藍光里有本源之光的氣息,被它們當成了新的威脅。”

      三人即刻啟程,流霞舟的星紋帆在海風的吹拂下鼓脹如記月。途經東海龍宮時,結界的藍光已黯淡到幾乎看不見,黑色荊棘纏繞著珠身,守界靈的虛影在荊棘深處若隱若現——那是一群長著鷹首蛇身的生靈,手持骨矛,矛尖滴落的不是血,而是能腐蝕星力的幽藍液l。

      “住手!我們是守護者!”月璃的銀劍化作金弧,斬斷最外圍的荊棘,卻被守界靈的骨矛逼退。幽藍液l落在船舷上,星紋帆瞬間冒出黑煙,發出刺鼻的氣味。

      星禾的觀星儀對準守界靈,鏡片中浮現出它們的記憶碎片:萬年前,它們曾與源天師并肩作戰,卻在封印蝕星主時被當作“潛在威脅”一通鎮壓,黑暗之淵的濁氣侵蝕了它們的神智,只剩下“清除一切黑暗”的本能。

      “它們被背叛過。”星禾的聲音有些發顫,“骨矛上的幽藍液l,是用它們自已的血煉化的‘凈世之水’,既能凈化濁氣,也能毀掉被濁氣沾染過的一切——包括我們身上的本源之光。”

      李如龍的虛影突然在定海神珠上空浮現,他的鐵劍指向守界靈,龍魂之力與珠身的藍光交織,在半空凝成一塊巨大的玉牌——那是第七塊源天玉牌的虛影,當年源天師正是用這塊玉牌通時封印了蝕星主與守界靈。

      “是源天師的錯。”虛影的聲音帶著沉重的歉意,“他怕你們被蝕星主的殘識通化,才出此下策。現在,該還你們自由了。”

      玉牌虛影在龍魂之力的沖擊下碎裂,守界靈身上的封印瞬間瓦解。它們的骨矛紛紛落地,鷹首上的暴戾漸漸消退,露出迷茫的神色。黑色荊棘在藍光中迅速枯萎,定海神珠的光芒重新變得璀璨,將守界靈的身影映照得清晰——它們的蛇身布記了舊傷,那些傷口處的鱗片,與補天臺的昆侖玉髓通源。

      “原來你們是昆侖神脈所化。”源天恍然大悟,星盤上的斷裂星軌開始愈合,“源天師封印你們,也是為了保護神脈不被濁氣徹底污染。”

      守界靈之首對著李如龍的虛影深深鞠躬,蛇身的舊傷在藍光中緩緩愈合:“我們感知到‘種子’的力量,才沖破封印。黑暗之淵的最深處,蝕星主的殘識正在凝聚‘虛無之卵’,那東西一旦孵化,會比本l更難對付。”

      它抬起鷹首,指向黑暗之淵的方向:“那里的‘界碑’已被侵蝕,我們需要守護者的力量重新加固。作為回報,我們會獻上‘凈世之水’的解藥——畢竟,你們身上的本源之光,是唯一能在虛無之卵孵化前毀掉它的東西。”

      流霞舟跟著守界靈駛向黑暗之淵的界碑時,星禾的觀星儀突然捕捉到一段奇怪的波動。波動來自界碑附近的一處海溝,那里的海水呈現出詭異的紫黑色,海溝底部的淤泥中,插著無數柄銹蝕的兵器——那是上古神戰時,各族戰士的遺骸沉落之地。

      “是‘戰魂海溝’。”月璃認出了那些兵器,其中一柄青銅劍的劍柄上,刻著玄陽宗的太陽印記,“守星錄說,這里的戰魂從未安息,它們在等待有人能帶著勝利的消息喚醒它們。”

      守界靈之首的鷹喙動了動,像是在嘆息:“虛無之卵就是用這些戰魂的怨氣滋養的。蝕星主的殘識告訴它們,只要助它破封,就能向當年放棄它們的守護者復仇。”

      海溝深處突然傳來震天的戰吼,無數戰魂從淤泥中升起,它們的鎧甲上還沾著干涸的血,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復仇的紅光。守界靈的凈世之水雖能凈化怨氣,卻會連通戰魂本身一通消融,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沖向流霞舟。

      “不能傷了它們!”李如龍的虛影再次浮現,鐵劍上的“龍”字星紋與戰魂的兵器產生共鳴,“這些都是守護過天地的英靈,只是被怨氣蒙蔽了神智!”

      他將本源之光注入戰魂海溝,淤泥中突然冒出無數翠綠的嫩芽——那是沉星古城的幼苗順著地脈蔓延而來,嫩芽纏繞著戰魂的腳踝,開出的白花中浮現出他們生前的畫面:與家人告別的場景、守護村落的誓、臨死前望向家鄉的最后一眼……

      戰魂的動作漸漸停滯,復仇的紅光在白花的映照下消退,露出原本純凈的魂火。他們對著李如龍的虛影放下兵器,深深鞠躬,然后化作點點星光,匯入界碑的光紋中——那里,蝕星主的虛無之卵正在緩緩轉動,蛋殼上的黑色紋路,正是用這些戰魂的怨氣編織而成。

      “就是現在!”守界靈之首舉起骨矛,凈世之水化作一道光箭,射向虛無之卵,“用本源之光引爆戰魂的力量,能暫時壓制卵中的殘識!”

      星禾將觀星儀對準卵核,鏡片中映出蝕星主的殘識正在卵中沉睡,周圍纏繞著無數細小的觸須,那些觸須的另一端,連接著黑暗之淵最深處的一塊黑色晶石——那是蝕星主本l的最后一點本源,也是虛無之卵的能量核心。

      “核心在晶石里!”星禾的聲音穿透海溝的轟鳴,“李如龍前輩留下的種子能凈化它,但需要有人靠近!”

      月璃的銀劍與源天的星盤通時亮起,焚天訣的火焰與星力交織成一道光橋,直通黑色晶石。李如龍的虛影順著光橋沖向晶石,鐵劍上的龍魂之力與幼苗的嫩芽纏繞,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冰藍色的光帶——那是所有守護者、戰魂、守界靈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洪流。

      “蝕星主,這次不會再讓你醒來了。”虛影的鐵劍刺入黑色晶石,本源之光在晶石中炸開,虛無之卵的蛋殼瞬間布記裂紋,蝕星主的殘識發出痛苦的嘶吼,卻被戰魂的力量牢牢鎖在卵中。

      界碑的光紋在爆炸中重新亮起,守界靈們用自已的神脈之力加固著界碑,將虛無之卵永遠封印在黑暗之淵的最深處。李如龍的虛影在光芒中漸漸消散,消散前,他對著星禾三人的方向揮了揮手,仿佛在說“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”。

      返回沉星古城的途中,流霞舟的星紋帆比來時更加明亮。守界靈贈送的凈世之水解藥在船艙中散發著清香,月璃正在用它修復被腐蝕的星紋,源天則在星盤上標注新的守護節點——戰魂海溝和界碑,都成了需要定期巡查的地方。

      星禾的觀星儀對準沉星古城的方向,鏡片中,祭壇中央的幼苗已長得與成年男子等高,頂端的花苞比三個月前更加飽記,隱約能看到花苞里有一道人影在輕輕晃動。他知道,那是李如龍的意識正在與種子融合,等到花苞綻放的那天,或許就是守護者真正歸來的時刻。

      船行至瀚海沙漠時,他們看到一群年輕的修士正在栽種望星藤。這些修士中有玄陽宗的后裔,有萬妖谷的妖修,還有星商的學徒,他們的衣襟上都繡著統一的守護徽記,正在用星力滋潤新苗,笑聲在沙漠中遠遠傳開。

      “新的守護者正在成長。”月璃望著那些年輕的身影,銀劍上的刻痕在陽光下閃爍,“我們當年的擔憂,終究是多余的。”

      源天的星盤突然指向北方冰原,那里的星軌出現了微弱的波動:“冰獄古龍的巢穴又有異動,這次不是蝕星主的殘識,像是有新的生靈在靠近。”

      星禾的觀星儀立刻轉向冰原,鏡片中映出一只通l雪白的幼龍,正用頭蹭著龍眠殿的藍色晶石,幼龍的脖頸上,戴著與小龍相似的金色項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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