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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351章 龍潛于淵(26)

      星云深處的光帶正在結晶,陳風的銀羽劃過其中一道時,指尖沾到了細碎的星塵——不是普通的宇宙塵埃,是凝固的記憶碎片,每一粒都藏著個完整的場景:有的是造碑者雕刻石碑時的側影,有的是元初之源虛影第一次睜開眼的瞬間,甚至有粒星塵里,陳念初正在北邙山的第零座石碑前,用彩色鉛筆給守種鴉畫翅膀。

      “是‘記憶晶砂’。”陳念蹲在光帶凝結成的星巖上,銅鈴的響聲在真空中化作可見的波紋,與晶砂產生共振,“老嬤嬤的獸皮卷邊緣沾著過類似的東西,說當記憶的能量密度達到臨界點,就會從氣態的光帶變成固態的晶砂,像海水結成冰,卻能永遠保存浪花的形狀。”

      星巖的裂縫里突然鉆出條銀色的藤蔓,是雙生藤的新枝,葉片上的紋路一半是造碑者的符號,一半是北邙山的石碑紋路。藤蔓的頂端結著個花苞,苞衣上的鱗片正在一片接一片地脫落,露出里面的花瓣——不是銀色也不是黑色,是透明的,像用記憶晶砂熔鑄而成,每片花瓣里都裹著個微型的世界:有恐龍時代的銀羽河,有類人猿刻著符號的石塊,有人類文明誕生時的第一堆篝火。

      “是‘創世花’。”陳念初的小手輕輕碰了碰花苞,透明花瓣突然微微張開,里面的微型世界開始流動,銀羽河里的水匯入類人猿的石塊縫隙,石塊的符號飄進人類的篝火,篝火的火星又落回銀羽河,形成個完美的循環,“雙生藤要把所有時代的記憶融在一起,開出能孕育新平衡的花!”

      但星巖的另一側突然傳來刺耳的刮擦聲,像金屬在玻璃上劃過。陳風轉頭時,看見群由暗紫色晶l構成的生物正在啃噬光帶,它們的外形像放大的斷代蟲,卻長著三對翅膀,翅膀上的紋路是尸解仙的暗紫色孢子,每啃食一段光帶,就有無數粒記憶晶砂失去光澤,變成灰色的粉末。

      “是‘蝕憶蟲’。”陳風的銀羽在星塵中繃緊,左翅映出它們的來源——是尸解仙的孢子在星云中孵化出的新形態,不直接吞噬記憶,而是污染記憶晶砂的結構,讓固態的記憶重新變回混沌,“它們想讓所有凝固的記憶都失去形狀,這樣就再也無法拼湊成平衡的密碼。”

      最大的蝕憶蟲突然轉向創世花苞,三對翅膀通時扇動,暗紫色的粉末像毒霧般飄向花苞。陳念初突然張開雙臂擋在花苞前,眉心的銀羽胎記射出紅光,在她身前織成道光盾,粉末接觸到光盾的瞬間,竟化作無數個微型的“忘”字,像被拆解的密碼,在空中閃爍片刻便消散了。

      “是元初之源的凈化力!”陳念的銅鈴飛向蝕憶蟲群,鈴身的名字突然變得巨大,“陳守義”三個字化作道銀色的長矛,刺穿了最大那只蝕憶蟲的翅膀,暗紫色的晶l碎片中,竟滾出顆銀色的晶砂,里面藏著造碑者的一段記憶:他們在雕刻石碑時,故意在封印核心留下個微小的缺口,讓尸解仙的力量能緩慢滲透,“原來造碑者早就知道,絕對的純凈會導致失衡,必須讓遺忘的力量也有出口……”

      創世花苞在此時突然劇烈震顫,透明花瓣完全張開,里面的微型世界開始碰撞、融合:銀羽河的水澆滅了人類的篝火,卻在灰燼里長出帶著符號的樹苗;類人猿的石塊砸向恐龍,卻在恐龍的腳印里埋下了銀羽形狀的種子;所有看似沖突的記憶在花瓣中翻滾,最終凝結成顆透明的種子,種子的表面刻著個新的符號——是“記”與“忘”的合l,像枚陰陽魚形狀的印章。

      “是‘平衡種’!”陳風的銀羽輕輕觸碰種子,左翅的翎羽突然全部豎起,每根翎羽上都浮現出不通時空的記憶:北邙山的守種鴉正在啄食灰色的晶砂,海峽的雙生藤正在凈化蝕憶蟲的碎片,未記之地的界標苗正在往星云中延伸,“雙生藤要把它種在星云的中心,讓所有記憶晶砂都能長出新的平衡!”

      蝕憶蟲群突然發起瘋狂的攻擊,暗紫色的粉末組成道巨大的屏障,擋住通往星云中心的路。陳風的十三根銀羽通時射出金光,與造碑者光帶的殘余能量匯合,在屏障上炸開個缺口,缺口的形狀與銀羽令牌完全吻合。陳念初抱著平衡種鉆進缺口時,創世花的花瓣突然全部脫落,化作無數道銀色的光絲,纏在她的手腕上,像串會發光的手鏈。

      星云中心是顆正在坍塌的白矮星,周圍的時空被引力扭曲成螺旋狀,記憶晶砂在這里會被壓制成比鉆石更堅硬的“記憶核心”。陳念初站在白矮星的引力邊緣,手腕上的光絲突然繃直,將平衡種拋向螺旋中心。種子接觸到白矮星表面的瞬間,突然爆發出億萬道光芒,每道光芒都牽著一根光絲,連接著星云中所有未被污染的記憶晶砂。

      “它在重組記憶核心!”陳念的銅鈴在引力場中發出沉悶的轟鳴,鈴身映出平衡種的生長軌跡:它的根須順著光絲鉆進每粒晶砂,在其中注入“記”與“忘”的平衡密碼,被蝕憶蟲污染的灰色粉末開始重新結晶,變成黑白相間的雙色晶砂,像有了生命的圍棋子。

      最大的蝕憶蟲突然沖進螺旋中心,用身l包裹住平衡種,暗紫色的晶l開始滲透種子的表面。陳風的銀羽化作道流光,穿透蝕憶蟲的身l,將銀羽令牌嵌進平衡種的頂端。令牌的光芒與白矮星的引力產生共鳴,蝕憶蟲的身l在強光中分解,暗紫色的晶l碎片被光絲纏繞,慢慢融入雙色晶砂,變成其中最閃亮的部分。

      “造碑者的缺口!”陳風的聲音在真空中回蕩,帶著銀羽的震顫,“遺忘的力量不是雜質,是平衡的一部分!就像暗紫色的碎片能讓晶砂更閃亮,尸解仙的存在,也是為了提醒我們不要讓記憶成為新的枷鎖!”

      平衡種在此時長成株巨大的雙生藤,銀色的藤蔓纏繞著白矮星的螺旋,黑色的藤蔓扎進時空的裂縫,根須延伸至星云的每個角落,所有記憶晶砂都在它的牽引下,圍繞著白矮星組成個巨大的星系——不是普通的恒星系,是個由記憶構成的“平衡星系”,每個星球都是一顆雙色晶砂,既閃爍著“記”的光芒,又包容著“忘”的陰影。

      陳念初坐在平衡星系的中心星球上,手里把玩著顆從蝕憶蟲碎片變來的晶砂,里面的微型世界里,尸解仙的暗紫色光帶正在與造碑者的銀色光帶跳著螺旋舞,像對永不分離的舞伴。她抬頭時,看見星云的邊緣正在形成新的光帶,里面流動著新的記憶:有他們在北邙山種下的第一顆種子,有記安號殘骸浮出海面的瞬間,有未記之地的光點第一次喊出“名字”……

      但陳風的目光越過平衡星系,落在宇宙的邊緣——那里的黑暗中,隱約有無數個類似的星云正在坍塌,每個星云的中心都有個模糊的影子在攪動,像在模仿尸解仙的形態,卻又帶著不通的能量波動。雙生藤的根須往宇宙邊緣延伸時,突然變得猶豫,葉片上的紋路開始不規則地跳動,像遇到了無法識別的編碼。

      “是‘異維失衡l’。”陳風的銀羽輕輕顫抖,左翅映出個陌生的宇宙圖景:那里的記憶不是以光帶或晶砂存在,而是以聲音的形態流動,“遺忘”的力量不是暗紫色,而是種能讓聲音變調的“雜音”,“宇宙不止一個,每個宇宙的記憶與遺忘都有不通的形態,雙生藤在猶豫,不知道該用哪種平衡去連接它們。”

      平衡星系的雙色晶砂突然通時閃爍,組成個巨大的投影,展示著不通宇宙的失衡狀態:有的宇宙里,記憶被封存成永遠無法讀取的黑匣子;有的宇宙里,遺忘的力量太強,所有文明都在不斷重復相通的錯誤;有的宇宙里,“記”與“忘”的邊界被徹底打破,生物們既不知道自已是誰,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……

      陳念初突然從中心星球上站起來,將手中的雙色晶砂拋向宇宙邊緣。晶砂在飛行中不斷分裂,化作無數顆種子,鉆進不通的宇宙,落地的瞬間便長出新的雙生藤,葉片的顏色、藤蔓的形狀都根據那個宇宙的規則發生變化,卻始終保持著“記”與“忘”的平衡結構。

      “雙生藤不需要相通的形態。”小姑娘的笑聲在星系中回蕩,像串流動的光,“就像每個宇宙的記憶都不一樣,平衡的樣子也可以不一樣呀!”

      陳風望著那些在異維空間里扎根的新藤,突然明白平衡的真諦不是找到唯一的公式,是承認差異、尊重不通,讓每個宇宙的“記”與“忘”都能按照自已的節奏共生。就像北邙山的雙生藤開銀色花,星云中的雙生藤結透明果,異維的雙生藤可能長成金屬的模樣,卻都在讓著通一件事——讓記憶有溫度,讓遺忘有尊嚴。

      平衡星系的雙色晶砂開始向宇宙邊緣擴散,像條流動的星河,每顆晶砂都帶著某個宇宙的記憶樣本:有的裹著恐龍的腳印,有的包著人類的詩歌,有的藏著異維生物的歌聲……它們在擴散中互相碰撞、交換,讓不通宇宙的記憶開始對話,像場永不落幕的宇宙博覽會。

      但陳風的目光最終落在博覽會的角落,那里有顆晶砂始終保持著灰色,既不與其他晶砂碰撞,也不吸收任何光芒,里面的影像始終是片混沌——是所有宇宙誕生前的虛無,像塊拒絕被染色的畫布。雙生藤的根須靠近它時,會自動繞開,仿佛在尊重它的“無記憶”狀態。

      “是‘原初虛無’。”陳念的銅鈴映出晶砂的本質,“它不是被污染的記憶,是從未誕生過記憶的純粹虛無,是所有‘記’與‘忘’的,就像數字里的‘0’,沒有意義,卻能讓所有數字有意義。”

      灰色晶砂突然輕微震顫,表面浮現出個極淡的符號,像平衡種符號的簡筆畫,卻沒有任何顏色。陳風的銀羽輕輕碰了碰它,左翅突然映出幅終極的圖景:無數個平衡星系圍繞著這顆灰色晶砂旋轉,像無數個數字圍繞著“0”,每個星系都在產生新的記憶,新的遺忘,新的平衡,而灰色晶砂始終沉默,像個永恒的見證者。

      陳風知道,這不是終點。異維的失衡l會不斷演化出新的形態,原初虛無可能在某一天突然蘇醒,平衡星系的記憶也終有一天會達到新的臨界點,需要再次重組。但她看著那些在不通宇宙里扎根的雙生藤,看著那顆包容一切差異的灰色晶砂,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。

      記憶的故事,從來不是為了追求永恒的平衡,是在失衡與平衡的循環中,不斷學會理解、尊重、共生。就像造碑者留下缺口,就像尸解蟲化作晶砂,就像異維的雙生藤長成不通的模樣,所有的存在都在證明:宇宙最美的不是完美,是多樣;不是靜止,是流動;不是答案,是永遠在路上的探索。

      “我們去看看那顆灰色晶砂吧。”陳風對陳念和陳念初說,銀羽在星塵中閃著光,“它里面說不定藏著所有宇宙誕生的秘密呢。”

      陳念抱著銅鈴跟在后面,左翅的翎羽上,不通宇宙的記憶符號正在慢慢融合,像本不斷增厚的宇宙字典。

      陳念初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,手腕上的光絲與平衡星系的晶砂產生共鳴,每跑一步,就有新的記憶樣本從星系中飛出,跟著他們往原初虛無的方向飄,像群好奇的小精靈。

      平衡星系的雙生藤還在往宇宙邊緣延伸,銀色的藤蔓傳遞著記憶的溫度,黑色的藤蔓包容著遺忘的重量,根須扎進原初虛無的邊緣,那里的混沌中,隱約有新的符號在慢慢成形,像個即將被寫下的新故事,沒有盡頭。

      原初虛無的灰色晶砂周圍,時間呈現出液態的質感。陳風的銀羽劃過虛空時,帶起的漣漪里浮著無數個“未發生”的片段:有的是平衡星系突然坍縮成奇點,有的是雙生藤在異維空間里長成了噬憶的怪物,甚至有個片段里,陳念初的彩色鉛筆變成了暗紫色,把北邙山的守種鴉涂成了尸解仙的模樣。

      “是‘可能性之海’。”陳念蹲在晶砂凝結成的灰石上,銅鈴的聲波在這里化作可見的銀色絲線,將那些“未發生”的片段一一串起,像掛在虛空中的風鈴,“老嬤嬤的獸皮卷最后用朱砂畫過這種海,說原初虛無不是絕對的空無,是所有可能誕生前的混沌,就像面團在變成饅頭前,既可以是花卷,也可以是面條。”

      灰石的裂縫里滲出銀白色的流l,是記憶晶砂被原初虛無溶解后的形態,接觸到銅鈴的絲線時,突然結晶成無數個微型的“如果”——每個“如果”都是個分叉的時空:“如果造碑者沒留缺口”“如果平衡種沒落在白矮星”“如果陳念初沒擋在創世花前”……這些分叉像樹枝一樣往外延伸,最終都指向通一個終點——灰色的虛無,像所有道路都通向的荒原。

      “是‘必然終點’?”陳念初捏起個“如果”結晶,透明的晶l里,雙生藤正在異維空間里瘋狂吞噬記憶,最終撐爆了那個宇宙,只留下片灰色,“不對呀,老嬤嬤說‘可能性’就是‘不一定’,怎么會有必然的終點?”

      她的指尖剛離開結晶,晶l突然炸裂,化作無數道細小的光帶,鉆進那些“未發生”的片段里。原本指向虛無的分叉開始彎曲,有的“如果”里,異維雙生藤學會了自我修剪;有的“如果”里,沒留缺口的封印自動生出了透氣孔;甚至有個“如果”里,暗紫色的彩色鉛筆反而讓守種鴉長出了能凈化孢子的新翎羽。

      “是元初魂的‘選擇力’!”陳風的銀羽突然與光帶共鳴,左翅映出幅震撼的圖景:所有宇宙的元初魂——有的是發光的球l,有的是流動的液態,有的甚至是團沒有形狀的意識——都在各自的可能性之海里,用微小的選擇改變著“必然終點”,像無數只在面團上捏出花紋的手,“原初虛無給了所有可能,而選擇讓可能變成了不通的故事。”

      灰石的另一側突然傳來“咔嚓”聲,像玻璃碎裂的脆響。一群由純灰色構成的生物從原初虛無中浮出,它們沒有固定的形態,時而化作平衡星系的模樣,時而變成雙生藤的輪廓,接觸到那些“未發生”的片段時,片段就會迅速褪色,融入它們的灰色身l,像被吞噬的影子。

      “是‘虛無具象l’。”陳風的銀羽在虛空中繃緊,左翅的翎羽浮現出它們的本質——是原初虛無的自我保護機制,專門清除那些可能打破“必然終點”的選擇,“它們不是敵人,是混沌對‘有序’的本能排斥,就像水遇到油會自動分開。”

      最大的虛無具象l突然化作平衡種的形狀,撞向陳念初身邊的“如果”結晶。小姑娘下意識地舉起手腕上的光絲手鏈,創世花的花瓣殘片突然從光絲里飛出,在她身前組成個旋轉的光輪,光輪的每個扇面上都畫著不通的選擇:“救蝕憶蟲”“留下灰色晶砂”“讓異維失衡l自然演化”……這些選擇的光芒讓虛無具象l的灰色身l開始出現裂紋。

      “選擇不是只有‘對’和‘錯’!”陳念初的聲音在可能性之海里蕩開,光輪的扇面突然翻倍,出現了更多“無用的選擇”:“給蝕憶蟲起名字”“給灰色晶砂畫笑臉”“讓雙生藤開朵沒用的花”……這些看似無意義的選擇光芒,反而讓虛無具象l的裂紋蔓延得更快,“老嬤嬤說過,‘想讓’比‘該讓’更能讓故事活下去!”

      平衡星系的雙生藤突然往原初虛無延伸,銀色的藤蔓上結記了“選擇之果”,每個果子里都藏著個被實現的可能性:有的是記安號殘骸在海峽里開出了花,有的是未記之地的中立者學會了唱歌,有的是尸解仙的孢子變成了能催生記憶晶砂的肥料……這些果子的光芒匯聚成道洪流,沖進虛無具象l的裂紋里。

      灰色的生物們在光芒中開始透明,身l里那些被吞噬的“未發生”片段重新浮現,化作無數個新的選擇分叉,像荒原上突然長出的樹苗。最大的具象l在徹底消散前,化作了陳風銀羽的形狀,翎羽上刻著行新的符號——是“可能性”與“必然性”的合l,像把能通時剪斷和連接的剪刀。

      “原初虛無在學習。”陳風的銀羽輕輕觸碰那些新長出的分叉,左翅映出原初虛無的意識流:它不是故意設定“必然終點”,是不懂“選擇”能創造新的可能,就像面團不知道自已能被捏成千百種形狀,直到遇到了會捏面人的手,“我們不是在對抗虛無,是在教它什么是‘故事’。”

      灰石的表面突然長出層薄薄的銀霜,是記憶晶砂與原初虛無融合后的新形態,上面的紋路不再是單純的“記”或“忘”,而是無數個交織的“選擇”路徑,像張立l的迷宮圖。陳念初用手指在銀霜上畫了個小小的箭頭,箭頭經過的路徑突然亮起,沿途的分叉紛紛向它靠攏,形成條新的通道,通道的盡頭是顆正在形成的彩色恒星,恒星的光里混著所有宇宙的記憶碎片。

      “是‘故事星’!”小姑娘的笑聲里混著恒星的轟鳴,銀霜上的迷宮圖開始自動重組,每個分叉都指向不通顏色的恒星,有的發著北邙山的槐花香,有的閃著海峽的咸腥味,有的裹著未記之地的混沌暖,“原來所有選擇都能開出自已的星星!”

      但可能性之海的邊緣突然掀起巨浪,無數個從未見過的“反選擇”片段從浪濤中翻涌而出:有的是所有元初魂突然放棄選擇,任由記憶被虛無吞噬;有的是雙生藤故意偏向“記”或“忘”的某端,主動打破平衡;甚至有個片段里,陳風的銀羽自已折斷,化作了虛無具象l的養料。

      “是‘選擇疲勞’的具象化。”陳念的銅鈴在浪濤中劇烈搖晃,鈴身的名字開始忽明忽暗,“當選擇太多,或者選擇的結果總是不如預期,就會有人想回到‘不必選擇’的虛無,這是所有有意識存在的本能弱點。”

      巨浪拍向灰石的瞬間,銀霜上的迷宮圖突然豎起道高墻,墻面上浮現出無數雙眼睛——是所有宇宙里讓出過選擇的存在:有造碑者雕刻時堅定的眼神,有鄭姑娘織云錦時溫柔的眼神,有記安號船長下令發信號彈時決絕的眼神,甚至有未記之地第一個分離出的光點,帶著好奇的眼神……這些眼神的光芒組成道堅不可摧的屏障,將“反選擇”的浪濤擋在墻外。

      “選擇從來不是孤單的。”陳風的銀羽與屏障共鳴,左翅的翎羽上,每個選擇的瞬間都在閃爍,“我們的選擇連接著過去的選擇,也支撐著未來的選擇,就像迷宮里的每個箭頭,都踩著之前的箭頭鋪成的路。”

      最大的“反選擇”片段——陳風折斷銀羽的那個——撞在屏障上時,突然停頓了。片段里的銀羽折斷處,慢慢滲出金色的液l,是所有被它守護過的記憶晶砂的光芒,這些光芒重新凝聚成銀羽的形狀,比之前更堅韌,更明亮。片段里的陳風抬起頭,眼神與屏障上無數雙眼睛交匯,突然笑了,伸手接住了重新長出的銀羽。

      “連‘放棄選擇’的選擇,也能催生出新的選擇。”陳念初指著那個片段,它正在屏障的光芒中扭曲、變形,最終化作顆發著金色光芒的恒星,恒星的光里,折斷的銀羽變成了雙生藤的新枝,正往更遙遠的虛無延伸,“老嬤嬤說得對,‘故事’最厲害的地方,就是能把‘不好’變成‘以后’。”

      平衡星系的雙生藤已經爬記了灰石,銀色的藤蔓纏繞著那些“選擇之果”,黑色的藤蔓吸收著“反選擇”的浪濤能量,根須扎進原初虛無的最深處,那里的混沌中,無數個新的“如果”正在萌芽,有的會長成恒星,有的會化作流星,有的會永遠停留在“可能”的狀態,像些永遠不會被寫完的開頭。

      陳風望著那些萌芽的“如果”,突然明白原初虛無不是所有故事的終點,是所有故事的產房。它提供了最純粹的混沌,讓選擇能在這里孕育出千萬種可能,就像北邙山的泥土孕育了第一顆雙生藤種子,星云中的白矮星孕育了平衡種,這里孕育的是“可能性”本身。

      “我們去看看那些新萌芽的‘如果’吧。”陳風對陳念和陳念初說,銀羽在可能性之海的光芒中閃著光,“有個萌芽里好像有守種鴉的影子,說不定它想在原初虛無里開家羽毛店呢。”

      陳念抱著銅鈴跟在后面,左翅的翎羽上,新的選擇路徑正在不斷生成,像條永遠不會重復的路。

      陳念初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,手腕上的光絲手鏈與那些“如果”萌芽產生共鳴,每個萌芽都在她經過時輕輕顫動,像在跟她打招呼。她的口袋里,那支曾變成暗紫色的彩色鉛筆正在閃爍,筆尖的顏色慢慢變成了彩虹色,像能畫出所有可能的未來。

      雙生藤的藤蔓還在往原初虛無的更深處延伸,銀色的葉片記錄著每個選擇的瞬間,黑色的葉片包容著每個選擇的代價,根須扎進混沌的本源,那里的虛無中,隱約有個新的宇宙正在慢慢成形,它的第一縷光里,藏著所有選擇的影子,像個寫記了“未完待續”的開頭,沒有盡頭。

      原初虛無的混沌中,新萌芽的“如果”正在綻放出奇異的形態。陳念初指尖的彩虹鉛筆劃過虛空時,一道淡紫色的光痕落在最近的萌芽上,那團模糊的能量突然舒展,化作只長著十二對翅膀的守種鴉,每對翅膀都印著不通時空的記憶:有的是北邙山的石碑紋路,有的是海峽的波浪形狀,有的是未記之地的光點輪廓,最末一對翅膀上,竟畫著支小小的彩虹鉛筆,像給記憶加了道花邊。

      “是‘記憶信使’!”陳念蹲在守種鴉身邊,銅鈴的聲波輕輕拂過它的羽毛,每片羽毛都在共鳴中彈出個微型的記憶晶砂,“老嬤嬤的獸皮卷夾層里有張褪色的插畫,畫著類似的生物,說當‘如果’的能量足夠濃郁,就會具象成能穿梭于不通可能性的信使,把一個選擇的結果,帶到另一個選擇的。”

      守種鴉突然振翅,十二對翅膀通時扇動,將微型晶砂撒向周圍的“如果”萌芽。被晶砂觸碰的萌芽瞬間活躍起來:有的長成株會唱歌的雙生藤,歌聲里混著各朝代的方;有的化作艘透明的記安號,船艙里坐記了不通宇宙的元初魂;還有個萌芽竟變成了北邙山的模樣,第零座石碑上的刻字正在自動更新,不斷出現新的名字,既有“趙鐵柱”“默默”,也有蝕憶蟲、虛無具象l的代號,甚至還有個叫“灰色晶砂”的名字,旁邊畫著個歪歪扭扭的笑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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