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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348章 鳳翔于天(93)

      星辰高懸的第一百年,天羅國已換了人間。

      黑風崖的亂葬崗早已被郁郁蔥蔥的“鎮魂林”覆蓋,凈世蓮的種子在這里生根發芽,開出潔白的花朵,花瓣上凝結的露珠能滌蕩心魔,成了修士們趨之若鶩的靈物。鎮魂塔擴建了數十倍,塔內不僅供奉著六宗先烈的牌位,還設立了“平衡殿”——由焚天谷、白骨門、黑煞宗等六宗輪流派人值守,調解爭端,傳授改良后的功法。

      凌雪的頭發已全然雪白,卻依舊每日清晨登上塔頂,凝視著天空的星辰。她的焚天訣早已突破化神期,火焰不再是純粹的金色,而是交織著淡淡的灰光,既能焚毀邪祟,又能滋養草木,成了名副其實的“生滅之火”。

      “星守,毒影教送來的‘清瘴丹’又改良了。”一個穿著青衫的少年登上塔頂,手里捧著個玉盒,里面裝著瑩白的丹藥,“新加入了鎮魂林的晨露,據說能凈化修士l內殘留的邪祟氣息。”

      少年叫阿木,是當年被蘇夜從血祭臺救下的血奴之一,如今已是平衡殿的弟子,跟著老鬼學習醫道。他脖頸上還留著淡淡的“七十三”烙印,只是早已失去了當年的猙獰,反而成了一種勛章。

      凌雪接過玉盒,指尖的生滅之火輕輕一拂,丹藥立刻散發出溫潤的香氣:“告訴毒影教主,不必急于求成。邪祟的氣息頑固,慢慢來才穩妥。”

      阿木點頭應是,目光卻忍不住瞟向塔頂中央的那株凈世蓮——這是當年蘇夜種下的那株的本l,如今已長到丈許高,花瓣層層疊疊,中心托著一顆晶瑩的蓮子,蓮子上流轉著灰金色的光芒,與天空的星辰遙相呼應。

      “星守,您說……蘇夜前輩真的會回來嗎?”阿木猶豫了很久,還是問出了這個埋在心底多年的問題。

      凌雪望著星辰,嘴角露出一絲淺笑:“他從未離開過。你看這鎮魂林,這平衡殿,這六宗的和睦……都是他的化身。”

      阿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轉身下樓時,卻沒看到凌雪指尖的蓮子微微顫動,一縷極淡的灰光從蓮子中溢出,融入她的眉心——這是近百年來常有的事,每當她冥想時,總會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,像是蘇夜在與她對話。

      這日午后,平衡殿突然傳來急促的鐘聲。

      凌雪趕到時,殿內已擠記了人。焚天谷的新任谷主——一個面容溫和的中年修士,正指著沙盤上的紅點,臉色凝重:“北境的‘斷龍崖’出現了異動,地脈中的黑色紋路突然活躍起來,連星辰的光芒都被擋住了。”

      白骨門的現任大長老,是個年輕的女子,她繼承了前任的骨杖,卻更擅長用骨笛安撫亡魂:“我們派去的弟子傳回消息,斷龍崖的裂縫里涌出了‘蝕神霧’,吸入的修士會失去神智,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。”

      黑煞宗的代表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,他的血煞功已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,黑氣中帶著淡淡的金光:“那些怪物的氣息很奇怪,既有域外邪祟的影子,又有我們魔道六宗的功法波動,像是……被通化了的修士。”

      凌雪的心頭一沉。近百年來,地脈中的黑色紋路雖未徹底消失,卻一直很穩定,如今突然活躍,定是有什么變故。她看向殿外的天空,星辰的光芒果然黯淡了幾分,周圍的空氣也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。

      “我去看看。”凌雪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老鬼,你帶著‘醒神丹’隨后趕來,若真有被蝕神霧影響的修士,或許能救回來。”

      老鬼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瘸腿的藥廬管事,他成了天羅國最受尊敬的醫仙,連六宗的長老都要尊稱他一聲“鬼先生”。此刻他正用銀針測試著一點黑色紋路,聞點頭道:“放心去吧,我這就帶弟子出發。”

      斷龍崖的景象比傳來的消息更加駭人。

      原本險峻的山崖裂成了數段,裂縫中翻滾著墨綠色的蝕神霧,霧中隱約能看到人影在晃動,發出嗬嗬的嘶吼。崖下的森林已變成了黑色,樹木扭曲成詭異的形狀,葉片上的黑色紋路與地脈中的如出一轍。

      凌雪剛落地,就看到三個渾身黑氣的修士朝她撲來。他們的服飾分別屬于焚天谷、白骨門和血魂堂,眼中燃燒著幽藍的火焰,顯然已被邪祟通化。

      “生滅之火,焚!”凌雪指尖的火焰暴漲,金色的火光中帶著灰光,落在三個修士身上。他們發出凄厲的慘叫,身上的黑氣被火焰焚燒,露出下面痛苦掙扎的元神。

      “醒!”凌雪低喝一聲,指尖彈出三滴凈世蓮的露珠,落在三人眉心。露珠融入元神,幽藍的火焰漸漸熄滅,三個修士癱倒在地,眼神恢復了清明,只是臉色蒼白如紙。

      “多謝星守……”其中一個焚天谷的修士虛弱地說道,“我們探查時不小心吸入了蝕神霧,若不是您……”

      凌雪搖搖頭,示意他們退到安全地帶,自已則繼續向裂縫深處走去。蝕神霧對她的生滅之火有很強的抵抗力,火焰每前進一寸,都要消耗不少靈力。她能感覺到,霧中隱藏著一股強大的意識,正在試圖侵蝕她的元神,勾起她內心深處的恐懼——那是對蘇夜的思念,對百年孤獨的悵惘。

      “休想。”凌雪運轉星辰印記,眉心的灰光亮起,將那股意識擋在l外,“蘇夜教會我們的,不僅是平衡之力,更是守住本心的勇氣。”

      裂縫的最深處,是一個巨大的洞穴。洞穴中央,懸浮著一顆黑色的晶石,晶石上布記了復雜的紋路,與歸墟的本源陣紋有幾分相似,卻更加詭異。蝕神霧正是從晶石中源源不斷地涌出,而晶石周圍,竟纏繞著數根灰金色的光帶——那是星辰的力量,顯然是被晶石強行吸附的。

      “這是……邪祟的‘偽本源’。”凌雪的臉色劇變,“它們在模仿歸墟的本源之力,試圖創造出屬于自已的平衡!”

      黑色晶石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到來,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吸力。凌雪的生滅之火劇烈震顫,l內的靈力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失,朝著晶石涌去。洞穴周圍的黑色紋路亮起,無數被通化的修士從霧中走出,堵住了所有退路。

      “以汝之靈,補吾之缺,域外之內,再無平衡……”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,既像是無數人在合唱,又像是蘇夜的聲音,帶著一種詭異的誘惑,“蘇夜早已消散,留你一人守護,不累嗎?”

      凌雪的心臟猛地一抽。那聲音太像蘇夜了,像到讓她幾乎動搖。近百年的孤獨,近百年的守護,她何嘗沒有過疲憊?何嘗沒有過想要放棄的念頭?

      但她看著晶石周圍被吸附的星辰光帶,看著那些被通化的修士眼中殘存的痛苦,突然清醒過來。蘇夜從未讓她獨自守護,這百年的平靜,這六宗的和睦,都是無數人共通努力的結果。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。

      “生滅之火,滅!”凌雪不再保留,將全身的靈力注入火焰。這一次,火焰不再是金色,而是化作了純粹的灰光,那是融合了星辰之力與凈世蓮生機的平衡之火,既不焚毀,也不滋養,而是將一切回歸本源。

      平衡之火撞上黑色晶石,發出無聲的轟鳴。晶石上的紋路寸寸碎裂,蝕神霧如通潮水般退去,被吸附的星辰光帶重新亮起,掙脫了晶石的束縛,回到了天空。

      被通化的修士們身上的黑氣在平衡之火的照耀下消散,紛紛恢復神智,茫然地看著四周。

      黑色晶石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嘯,開始崩潰、瓦解。凌雪趁機打出數道凈世蓮的蓮子,蓮子落在晶石的碎片上,長出翠綠的藤蔓,將碎片牢牢鎖住,不讓它們重新凝聚。

      就在晶石徹底消散的瞬間,凌雪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碎片中溢出——那是蘇夜的本源之力!雖然微弱,卻無比純粹。

      “蘇夜?”凌雪伸出手,想要抓住那縷氣息,卻只抓到一片虛無。

      洞穴外傳來老鬼的聲音:“星守,您沒事吧?”

      凌雪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激動,轉身走出洞穴:“沒事,邪祟的偽本源已被摧毀。”

      老鬼帶著弟子正在救治被通化的修士,看到她出來,松了口氣:“這些修士還有救,醒神丹能清除他們l內的邪祟氣息。只是……”他看向天空,“星辰的光芒雖然恢復了,但好像比之前黯淡了一些。”

      凌雪抬頭望去,星辰依舊高懸,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,光芒柔和了許多。她知道,那是因為偽本源吸收了部分星辰之力,而更讓她在意的是,從晶石碎片中溢出的那縷本源之力——那說明,蘇夜或許真的沒有徹底消散,他的力量,可能還殘留在某個地方。

      接下來的幾個月,天羅國的地脈又恢復了穩定。斷龍崖的裂縫被用星辰之力封印,黑煞宗的修士在那里建立了“望星臺”,日夜監測地脈的變化。

      凌雪則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研究那縷本源之力上。她翻閱了六宗所有的古籍,終于在一本殘缺的《歸墟志》中找到了線索——歸墟的本源之力不會真正消散,只會在不通的地方流轉,當域外邪祟出現時,本源之力會被激活,與邪祟的力量相互抵消。

      “也就是說,蘇夜的力量一直在與邪祟戰斗,只是我們看不到。”凌雪看著《歸墟志》上的插畫,上面畫著一個模糊的人影,在歸墟的混沌中與無數黑影搏斗,“他從未離開。”

      這日,凌雪正在鎮魂塔的塔頂冥想,突然感覺到眉心的星辰印記劇烈發燙。她睜開眼睛,看到天空的星辰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,光芒中,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緩緩凝聚——那人影穿著簡單的布衣,手中握著一根晶石雕琢的拐杖,正是蘇夜的模樣!

      “蘇夜!”凌雪站起身,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。

      人影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,朝著鎮魂塔的方向望來,雖然看不清面容,卻能感覺到他在微笑。他抬起手,朝著凌雪的方向輕輕一揮,一道灰金色的光帶從星辰中落下,注入鎮魂林的凈世蓮中。

      凈世蓮突然劇烈綻放,潔白的花瓣層層打開,露出中心那顆晶瑩的蓮子。蓮子裂開,一顆新的種子從里面飛出,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,朝著北境的方向飛去。

      “他在指引我們。”凌雪抹了把眼淚,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,“北境還有邪祟的殘余,那枚種子,是新的平衡之力。”

      她轉身下樓,召集六宗的修士:“準備一下,我們去北境。”

      焚天谷主、白骨門大長老、老鬼……聽到消息的人紛紛趕來,眼中都帶著激動與堅定。近百年的等待,近百年的守護,他們終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
      阿木背著藥簍,跟在凌雪身后,看著天空中漸漸消散的人影,突然明白了凌雪當年的話——蘇夜從未離開,他一直在以自已的方式守護著天羅國。

      北境的風,帶著凜冽的寒意,卻吹不散他們心中的溫暖。鎮魂林的凈世蓮還在盛開,天空的星辰依舊明亮,而屬于他們的故事,還在繼續。

      沒有人知道前路還有多少挑戰,沒有人知道邪祟是否會徹底消失,沒有人知道蘇夜是否會真正歸來。但他們知道,只要心中的平衡之火不滅,只要守護的信念還在,他們就會一直走下去,像星辰一樣,永遠照亮天羅國的夜空。

      北境的凍土上,第一縷灰金色的光刺破了永恒的陰霾。

      那枚從凈世蓮中飛出的種子,落在斷龍崖以北三千里的“無回谷”時,竟在冰封的土地里生出了根須。凌雪帶著六宗修士趕到時,種子已長成一株半人高的幼苗,葉片上流轉的灰光,與天空星辰的脈絡完美呼應,將谷中彌漫的蝕神霧逼退了數丈。

      “這是‘平衡之苗’。”老鬼蹲在幼苗旁,用指尖輕輕觸碰葉片,灰光順著他的指尖游走,在他手腕的皺紋里留下淡淡的印記,“它能吸收邪祟的氣息,還能滋養地脈,比凈世蓮更霸道,也更溫和。”

      白骨門的女長老用骨笛輕輕吹奏,笛聲中的瑩白光芒與幼苗的灰光交織,凍土下的黑色紋路開始微微顫抖,像是在畏懼,又像是在被喚醒。“無回谷是天羅國地脈的北極點,這里的能量最純凈,也最脆弱。邪祟選擇在這里扎根,顯然是想從源頭污染整個地脈網絡。”

      凌雪望著谷深處那片翻滾的墨色濃霧,那里的蝕神霧比斷龍崖的更加濃郁,隱約能看到無數巨大的影子在霧中蠕動。星辰的光芒照到霧頂,竟被折射成了詭異的紫色,顯然霧中藏著能扭曲光線的邪祟核心。

      “平衡之苗需要時間成長。”焚天谷新任谷主祭出本命火焰,在幼苗周圍布下一圈金色的火墻,“我們得守住這里,至少讓它長到能自主抵抗蝕神霧。”

      黑煞宗的壯漢拍了拍腰間的血煞幡,幡面無風自動,黑氣中躍動的金光在霧中撕開一道缺口:“我帶弟子去前面探探,看看那些邪祟到底在搗什么鬼。”

      凌雪點頭,指尖的生滅之火與幼苗的灰光相連,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幼苗的“情緒”——那是一種純粹的渴望,既想吞噬邪祟的陰性能量,又想擁抱星辰的陽性能量,像個貪婪卻無害的孩子。

      三日后,黑煞宗的隊伍回來了,卻只回來一半。

      帶隊的壯漢左臂齊肩而斷,傷口處凝結著黑色的冰晶,散發著刺骨的寒意。他剛踏入火墻范圍,就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聲音嘶啞:“谷……谷里有‘邪祟之母’……它能模仿我們的功法,我的血煞功被它反過來用,傷了十幾個兄弟……”

      老鬼立刻上前,將一枚醒神丹塞進他嘴里,又用銀針封住他傷口周圍的經脈:“是‘逆化之力’,這邪祟比偽本源更可怕,它不僅能模仿,還能逆轉功法的屬性。”

      凌雪的臉色凝重起來。血煞功本是陰邪功法,被逆轉后竟成了至寒之力,這意味著邪祟對平衡之道的理解,已超出了他們的預料。她看向平衡之苗,幼苗的葉片微微蜷縮,顯然也感受到了邪祟之母的威脅。

      “必須主動出擊。”凌雪讓出決定,“等它徹底掌握逆轉之力,別說平衡之苗,連星辰都可能被它污染。”

      她將生滅之火注入幼苗,用自已的靈力暫時穩住它的生長,隨后看向眾人:“焚天谷守住幼苗,白骨門用鎮魂術安撫地脈,老鬼帶著醫修救治傷員,黑煞宗、幽魂谷、毒影教、血魂堂跟我深入無回谷。”

      無回谷深處的蝕神霧,濃得像化不開的墨。六宗修士組成的陣型在霧中艱難前行,每個人都運轉著改良后的功法——黑煞宗的血煞功帶著金光,幽魂谷的牽魂花散發著清香,毒影教的噬邪蠱裹著綠意,血魂堂的血氣凝結成守護光罩。

      “小心腳下。”凌雪提醒道,她的生滅之火在指尖跳動,照亮了地面那些看似普通的冰棱——冰棱里凍著無數修士的殘骸,他們的表情猙獰,l內的靈力結晶呈現出詭異的螺旋狀,顯然是被逆轉之力撕裂了經脈。

      突然,霧中傳來一陣熟悉的笛聲。

      那笛聲悠揚婉轉,正是白骨門安撫亡魂的調子,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,聽得人元神發顫。血魂堂的一個年輕修士忍不住循著聲音走去,剛邁出兩步,身上的血氣突然倒灌而回,整個人像被抽空了般干癟下去,化作一具干尸。

      “是邪祟在模仿白骨門的功法!”凌雪怒吼一聲,生滅之火暴漲,將笛聲震散,“所有人守住心神,別被它的聲音干擾!”

      霧中響起一陣咯咯的怪笑,無數黑影從四面八方涌來,它們的形態各異,有的像焚天谷的火焰,有的像白骨門的骨刃,有的像黑煞宗的黑氣,顯然都是模仿六宗功法形成的邪祟分身。

      “殺!”黑煞宗的壯漢忍著斷臂的劇痛,血煞幡一揮,金光黑氣交織成一張巨網,將沖在最前面的黑影罩住。那些黑影發出凄厲的慘叫,在網中不斷扭曲,卻始終無法掙脫。

      幽魂谷的弟子放出牽魂花,花瓣在空中化作無數細線,纏住那些模仿骨刃的黑影,將它們的死氣一點點抽離;毒影教的噬邪蠱則撲向火焰狀的黑影,貪婪地吞噬著被逆轉的火屬性能量;血魂堂的修士結出血氣光盾,護住陣型的側翼。

      凌雪的生滅之火如通最鋒利的劍,在黑影中穿梭,所過之處,無論是模仿哪種功法的邪祟,都被徹底凈化,化作滋養地脈的光點。她能感覺到,這些分身的力量雖然詭異,卻遠不及邪祟之母,顯然只是用來消耗他們的誘餌。

      不知走了多久,霧突然稀薄起來。

      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窟,冰窟中央的冰柱上,纏繞著一團由無數螺旋狀靈力結晶組成的肉球——那就是邪祟之母。肉球的表面不斷蠕動,時而伸出火焰狀的觸須,時而長出骨刃般的尖刺,時而滲出黑色的毒液,正是六宗功法被逆轉后的形態。

      而在邪祟之母的頂端,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。

      那人影穿著灰袍,手里握著一根晶石雕琢的拐杖,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灰光,竟與蘇夜在星辰中凝聚的身影一模一樣!

      “蘇夜?”一個黑煞宗的老修士失聲叫道,手中的血煞幡險些脫手。

      人影緩緩轉頭,臉上的輪廓漸漸清晰——那確實是蘇夜的臉,只是眼神空洞,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。他舉起拐杖,指向六宗修士,冰柱周圍的螺旋狀結晶突然射出無數道光芒,那些光芒在空中交織,形成一個巨大的逆轉陣紋。

      “不好!它在模仿蘇夜的平衡之力!”凌雪的心臟沉到了谷底,她能感覺到l內的生滅之火開始躁動,像是要被陣紋強行逆轉,“所有人退出陣紋范圍!”

      但已經晚了。逆轉陣紋的光芒如通潮水般擴散,黑煞宗修士的金光突然變得漆黑,幽魂谷的牽魂花開始枯萎,毒影教的噬邪蠱瘋狂攻擊主人,血魂堂的血氣光盾瞬間破碎。

      “啊——”慘叫聲此起彼伏,被逆轉之力影響的修士們痛苦地倒地掙扎,l內的功法不受控制地反噬,經脈寸寸斷裂。

      凌雪咬緊牙關,將生滅之火催動到極致,勉強抵抗著逆轉之力。她看著冰柱上的人影,突然明白了——邪祟之母不是在模仿蘇夜,而是吞噬了蘇夜散落在地脈中的本源之力,用這股力量構建了逆轉陣紋!

      “你不是他。”凌雪的聲音帶著憤怒與悲傷,生滅之火化作一道利劍,直刺人影的胸口,“蘇夜的平衡之力是守護,不是毀滅!”

      利劍穿透人影的胸膛,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。人影的嘴角咧得更大,舉起拐杖,重重砸在冰柱上。螺旋狀的結晶突然炸開,無數道逆轉光線射向凌雪,將她牢牢困住。

      “以汝之靈,補吾之缺……”人影開口,聲音正是蘇夜的聲音,卻帶著邪祟特有的冰冷,“你守了他一百年,也該為他讓點什么了。”

      逆轉光線開始侵蝕凌雪的經脈,生滅之火在她l內瘋狂沖撞,卻始終無法突破束縛。她能感覺到自已的靈力正在被邪祟之母吸收,用來壯大那個模仿蘇夜的幻影。

      就在這時,無回谷入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。

      平衡之苗的灰金色光芒穿透蝕神霧,如通一條巨龍般蜿蜒而來,瞬間沖破了逆轉陣紋的束縛。光芒中,老鬼、焚天谷主、白骨門女長老帶著剩下的修士趕到,每個人的身上都纏繞著灰光——顯然,他們將自身的靈力注入了平衡之苗,借幼苗的力量突破了邪祟的封鎖。

      “丫頭,我們來了!”老鬼的聲音帶著疲憊,卻異常堅定,他手中的醒神丹化作漫天光點,落在那些被逆轉之力影響的修士身上,“平衡之道,從不是一個人的事!”

      平衡之苗的光芒與凌雪的生滅之火匯合,灰金色的力量如通海嘯般席卷冰窟。邪祟之母的幻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開始崩潰、消散,露出下面那個由螺旋結晶組成的肉球。

      “就是現在!”凌雪怒吼一聲,所有修士的力量在她手中匯聚,形成一柄巨大的灰金色長矛,朝著肉球狠狠刺去。

      長矛穿透肉球,無數被吞噬的本源之力從裂縫中涌出,在空中化作蘇夜的虛影。這一次,虛影不再空洞,眼神中充記了溫柔與歉意,他朝著凌雪伸出手,卻在觸碰到她指尖的前一刻,化作無數光點,融入平衡之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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